泄露更加严重了。

    仙羽转了一圈后重回矮屋,恰好遇上了关山月和颜之卿,江鲤裹着一条藏青斗篷,被颜之卿抱在怀里,几人碰了个正着,关山月主动冲仙羽打招呼,“刚才我们进来探望江师妹,没见着师妹,颜师哥一急就想把人带回去。”

    这倒是仙羽考虑不周,她解释道,“方才我去巡查去了。”

    这一直是仙羽的任务,几人外出时,仙羽总会早起察看周围的情况,然后反馈给大家。一般任务中,医修的担子不是很重,经常有前头的修士累死累活,仙羽就站在后头安静补灵气罩。

    灵气罩补多了她灵力耗损过快,对自己不利。慢了容易出事故,一次战役下来,仙羽也累的不行。可在他人看来,仙羽衣衫干干净净,不是游手好闲还是什么?

    修素问诀的修士大多都承担了这些杂事,仙羽成为其中一员时,被告知也要做这些事。

    习惯成自然,仙羽下意识认为江鲤是安全。关山月叹道,“你倒是勤恳,可巡查随时可以查,怎么就偏偏因小失大了。今时不同往日,江师妹需要人照顾。”

    颜之卿如今一心扑在江鲤身上,仙羽和关山月的话一听便过,他问怀里的江鲤,“师哥陪你好不好?”

    江鲤睁开杏眼,脑袋靠向颜之卿怀里,即使没说话,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抱歉。”

    关山月这才舒展开眉头,似是满意仙羽的知趣,她跟在颜之卿身边,对江鲤嘘寒问暖。

    本着医者父母心,仙羽没走开,想着颜之卿可能还需要她,她跟了一路,最后踏进颜之卿的住处。比起仙羽那处破屋子,颜之卿这就非常形象说明了什么金碧辉煌,云母屏风竖在泥巴地上,边上一颗夜明珠被顺手搁在一边,映着瘸腿的板凳格外滑稽。

    仙羽都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了,所幸江鲤躺的地方是实打实的好。待江鲤躺下后,关山月围上来,将一枚暖玉置于江鲤掌心,还问仙羽,“我看鲤儿手脚怪冷的,这枚暖玉能不能用?”

    仙羽上前察看,该说大门派的弟子宝贝就是多。她检查完后重新放回江鲤掌心,“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药玉,能蕴养丹田生肌,对师姐的身体极好。”

    此话一出颜之卿也围上来,见江鲤确实舒服了不少,对关山月表露谢意。

    关山月摇头道,“不过是死物,能派上用场才是物有所值,不然有什么用。”

    没过一会,赋清也来了,几人似乎已经在外头谈过一半,赋清一进来便对关山月说,“来之前我去看过符箓了,浊气越发严重,怕是撑不过这两天。”

    说到这关山月扫了仙羽一眼,又像是在看江鲤,她终于下定决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再拼一次。江师妹的病情拖不得。”

    颜之卿跟着点头,赋清回复一个可字,关山月松了口气,又扬起笑容,把视线转向仙羽,“仙羽师妹恐怕要跟着我们受累了。”

    这没头没脑的,仙羽压根没听懂,“我也要出去?祛邪丹不是还有剩吗?”

    关山月一拍脑袋,满脸自责,“我忘了和师妹说,祛邪丹用完了。”

    三日份的祛邪丹四人一天之内就用完了,其中一个还被浊气感染。

    仙羽难得起了怒色,“祛邪丹告罄,守护道观的符箓即将失效,太学那边最少五日后才察觉,等符箓彻底失效后,拿什么自保。”

    她当初都说了留在道观等救援,非要跑出去,挥霍完祛邪丹也就算了,直接把人赔了进去。不管这次任务是否能完成,他们几个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

    关山月半点不生气,“所以才要师妹同行,不是有句话,叫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仙羽都给气笑了,还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要不是关山月非要出去,能惹出这么多事。

    眼看话题逐渐带上火|药味,颜之卿劝起仙羽,“仙羽师妹,有事回去再说。”

    关山月认错态度良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回去后我甘愿受罚。只是鲤儿和百姓是无辜的,师妹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师妹能消气,肯和我们去封印浊气,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说完拔出佩剑来,上前一步就要来个负荆请罪,如此大的动静,颜之卿赶忙阻拦。本身江鲤就是耍小性子闹出大事,现在一看又要再来一次,他很是不耐道,“仙羽师妹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关山月又是劝,“师妹有脾气也不奇怪,这事本来就怪我。”

    “什么脾气,一个医修又不能封印浊气,耍什么小性子。”

    颜之卿说完意识到赋清也在场,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脸,“我本来就没说错。”

    关山月插腰,一个个训过来,“鲤儿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吵。吵了鲤儿就能好转吗?”

    最后是仙羽服软,主动低头,“知道了,我收拾完东西就来。”

    她趁这个机会抽身离去,关山月走出屋外,对颜之卿说,“江师妹行动不便,不如找个人来照看师妹,依我看那位方公子不错,有仙羽师妹做担任,师哥也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