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绝没有恶意!”
接着便要娇滴滴地掉眼泪,萧澜看陛下要伸手扶嘉贵妃,她扑通一声抢先跪到了地上。陛下看过来,原本要扶嘉贵妃的手也收了回来。
“陛下,萧澜想了想,这跪拜之礼还是要恢复的!陛下的赏赐是一回事,但萧家、父亲为国征战本就是分内之责,何须借此便行特权?”
皇后满眼赞赏地看着她。
“那时年幼无知仗着陛下的宠爱便也算了,如今萧澜长大了,就该说有分寸的话,行有分寸的事。”
跪在地上的嘉贵妃恶毒地盯着她。
“只可惜辜负了皇后娘娘的疼爱,她始终记着陛下的宽厚圣明,事事为陛下着想。但萧澜斗胆,要逆了陛下和娘娘的一番好意了。”
梁帝看向皇后:“你瞧瞧她这张嘴,怎能叫朕不疼她?晋安侯常年不在,定是你母亲悉心教导的。”
萧澜趁热打铁:“母亲与皇后娘娘交好,母亲教导萧澜的话,便都是从娘娘那里耳濡目染的。不是萧澜扯谎,是母亲自己与我说的。”
梁帝握上了皇后的手,“这个朕自然知道,朕的老十五文韬武略样样在行,便是皇后教导有方!皇后辛苦了。”
两人一唱一和,就将局势扭转。
“来人,赐坐。今日你母亲说是抱恙没来,你便挨着皇后坐。”
皇后一脸疼爱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正聊得不错,便见高公公匆匆走来,覆在梁帝耳边说了什么。
梁帝当时便变了脸色,“叫他们上来!”
萧澜一声不响地喝着茶,有意无意地往旁边瞧了一眼。
不远处的树下,黑衣少年朝她点了点头。
萧澜朝他甜甜一笑。
心道日后为非作歹有了好帮手,看她如何把盛京城内,那些个纨绔子弟欺负得满地找牙。
殊不知这满怀心思的嫣然笑意,却如轻柔的羽毛般飘了过去。
撩得一颗原本淡漠死水般的心微微颤动。
第11章 相信
你推我搡着上来的正是燕符和萧契。
“哎哟!我的符儿!我的孙儿!”
国相燕文之瞧见自家的独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当即便扑通跪地:“天子眼皮底下竟有人敢殴打孩童,可怜我符儿年幼,竟被打成这般!老臣、老臣求陛下做主!”
“孩童?!燕国相这孙子已过了冠礼,都是可以娶妻成家的年纪了,算哪门子的孩童!”
萧契肿了大半边脸,气愤地继续道:“陛下有所不知!本是我先瞧见那猎鹰的!我将它一箭射落,这厮偏来抢了去,竟说是他的猎物!想骗得陛下的彩头!”
一边是国相家的孙子,一边又是军侯府的公子。
梁帝皱了眉:“好端端的秋猎,你们就不能消停些!”
而众多的大臣就在跟前瞧着,若是就此翻过,岂不显得天子惧臣?
一时分辨不清,又都受了伤,偏袒谁都说不过去。
嘉贵妃本有心替自家侄儿求情,可刚被陛下说了不知分寸,眼下便不敢擅自开口。
在场之人各怀心思。
此时梁帝看向了萧澜。
“澜儿,你倒是说说,朕该如何处罚他们啊?”
萧澜挑眉:“陛下说公还是说私?”
“于公如何,于私又如何?”
萧澜说:“于公,陛下便是君上。在君上眼皮底下大打出手,自然是要移送衙门,将事情调查个清楚了再做处置。君上与王法,便是解决之道。”
话还没说完,燕相便连连摆手:“不过是小孩子打架!怎的就要闹上公堂去了!使不得使不得啊陛下!”
见陛下面色不悦,皇后轻拍了下萧澜的脑袋,“你这孩子,怎得惟恐天下不乱?”
“我这还没说完呢,于私嘛,陛下是长辈,按着辈分萧澜还要叫声舅公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陛下舍不得他们吃牢狱的苦,便网开一面按家规处置吧。”
“如此甚好。”梁帝顺着话茬便道:“燕萧两家各自把人领回家,好好家法伺候!”
双方正窃喜,原先还想不通陛下怎会问萧澜的意见。现下看来原是想大事化小,又不惹臣民口舌。一个黄毛丫头说的话,对了便是才华,错了便是戏言。
总好过“天子惧臣”。
“舅公有所不知,二叔和二婶十分溺爱我这堂兄,若是回府行家法,他们是下不了手的。不罚是违逆上意,罚轻了恐有欺君之嫌。父亲光明磊落了一生,可不能为着件小事便坏了萧家的名声。”
萧契眼皮一颤,咬牙切齿道:“你个疯丫头打的什么鬼主意!”
萧澜白他一眼,借着便提高了声音:“请陛下就地行家法,以示公正!”
“你!”
萧澜看他气得说不出话,笑得灿烂:“萧府家规,凡惹事斗殴者,仗责八十,闭门思过一个月!”
一听八十,萧契吓得腿都软了,从小便娇生惯养,哪里挨得过八十大棍!
“这……也罚得太重了些。萧家人不亏是铁血男儿,不过今日双方都有错,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变,仗责……就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