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除了他,空无一人。
梁云琛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便料理好一切,一身苍蓝制服出现在一楼大厅,“小姐在哪?”
他面色冷淡,仆人们见惯他内敛含笑的模样,这样的梁云琛还是头一回见,不由有些畏惧。
“小姐一早就出去了,说、说是跟同学去景山看樱花……”
看樱花……
梁云琛浓密剑眉微蹙,心里到底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姐吃饭了吗?吃的什么?除了她还有什么人?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梁云琛抛出一连串问题,仆人们如实回答,末了又道:“小姐走的时候还拎着箱子,应该是跟同学去景山画画的。”
沈真真确实会画画。
梁云琛斟酌片刻,最终说服自己打消立马去景山的念头。
他步子一转,面部忽然柔和下来,和刚才冷漠寡情的他判若两人,“画画的话,同学应该会不少……小姐爱面子,你们多准备点糕点,一会儿我给小姐送过去。”
“是……”
仆人们转身去忙,梁云琛在大厅里踱步,桌上早餐他一口都吃不下去,只想快点见到他的小姐。
他的小姐,也爱他啊。
梁云琛嘴角大大弯起,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精神的形同西北道边的小白杨。
梁云琛被幸福感冲昏了头,以至于失了平时的谨慎,在听仆人说沈真真跟同学去景山看樱花、画画,他心里一点怀疑都没有,更没有想过要去书房,看看沈真真的画具还在不在。
然后,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后果就是,当梁云琛在家焦灼的等待两个小时候,拎着仆人打包好的糕点开车赶到景山,他想快点见到沈真真,所以停好车后,拎着一大包糕点大跨步登山,一点都没有觉得累。
可是找遍景山所有观景台,都没能找到沈真真。
又担心沈真真下山没看见他来接她会生气,梁云琛只好又回到车里。
然而,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半,景山游客越来越少,依旧不见沈真真的身影,梁云琛才意识到不同寻常。
理智和智商逐渐回笼,梁云琛驱车回家拉开沈真真书房的大门,一张脸顿时乌云密布,阴戾的可怕。
书房窗户大开,洁白窗帘随风舞动,到人胸口高的画架撑在窗前,画纸被风吹得呼啦呼啦的响。
不光花架,画笔,颜料……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在。
“沈、真、真!”梁云琛从牙缝寄出沈真真的名字,随即快步走到书桌前拨通内线电话,集合了警卫员和家里所有仆人出去找人。
可是,此时的沈真真正抱着腾箱缩在列车车厢一角,努力和一群穿着灰扑扑旧衣服的少年、少女保持着距离……
就算梁云琛把整个京市倒转过来,也不可能找到沈真真。
【 Q *群-739543054 独/家/整/理-】第十六章 车厢,猥亵
第十六章 车厢,猥亵
绿皮火车“哐哧哐哧”前行,女孩蜷缩在角落,头发松松散散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只看清她粉嫩的唇以及尖尖的下巴。
偌大藤箱遮住女孩大半身子,环住箱子的一双胳膊暴露在人前,那衣袖是精美的蕾丝刺绣,荷叶褶下,白皙的小手精致如玉髓,紧紧搅在一起。
可见她的不一般。
不一般在哪里?
车厢里的人不是瞎子,一眼区分出沈真真家世跟他们的不同。
圈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从未经过外界的风吹雨打,第一次闯进底层平凡人民的圈子,沈真真的内心,是慌张的。
沈真真是军长的妹妹,家世摆在那里,平时接触的人除了军一代就是军二代,他们或许性子粗犷,或许不修边幅,可因为沈屹的存在,他们在沈真真面前是规矩守礼的。
而眼前的这些人……
一个个穿着普通甚至是破旧的棉布衣裳,不时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即使没有恶意,沈真真却依旧感到如坐针毡,不习惯,更不喜欢。
没有哥哥的庇佑,她就什么也不是。
没有利益挂钩,没有忌惮,别人不会无条件捧着她,那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吗?
沈真真垂下眸子,缩在座位的角落紧紧抱着怀里的藤箱。
意识到逃出来,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情绪低迷,沈真真却无法去想更多,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眼下除了周边令人窒息的打探视线以外,她又渴又饿。
都怪沈屹!还有梁云琛!
要不是那两个男人,她至于落得现在这样窘迫处境吗?
沈真真心里把沈屹和梁云琛骂了几十遍,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那、那个,你是渴了吧?我这里有水,你要喝吗?”
随即一个搪瓷缸子递到眼前。
沈真真愣了一下,缓缓抬头,周边人随即看清她绝美的小脸,纷纷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女孩肌肤瓷白、清澄如水中月的眸,此时眼尾红晕浮现,美丽动人,更是楚楚可怜。
沈真真目光落在面前的搪瓷缸子上,迟迟没有动作。
印着红星的搪瓷缸子边沿一圈藏蓝,许是磕碰过,掉了不少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