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开了门，看到白花花的抽条身躯——她正蹲下来，脊背上隆起微微的骨头形状，像是张开的蝴蝶，水珠一直沿着脊背滑落到白腻的臀沟。
而她的肩膀是圆润饱满的，像一截嫩藕，蜷缩着身体的少女披着头发膝盖托起柔软美好的乳房。钟煜想起他上学时候看的书，那些西方美术里的女人体，赤裸裸的毫不遮掩的肉身。
美神维纳斯从大海贝壳里走出，袒胸露乳，健康美丽。
直到林挽挽打了个喷嚏，他才回过神，显然林挽挽并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晚上两点回来，确实不合常理。
非礼勿视，他正要把门关上。
她又站起来像是要拿洗发露，这次湿滑的地面狠狠地使她的身子向前倾倒，眼看着就要摔得凄惨。
……
一双修长结实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和肩膀，没让她砸在地上，林挽挽松口气，然后汗毛竖了起来。
陌生的体温贴在她的皮肤上，还能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对不起，我刚才没说话。”钟煜说。
林挽挽急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抱着衣服，浴室里暧昧的氛围有些浓稠。无论如何，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站在男人面前是不会有安全感的，哪怕这个人是个圣人。
她捂着胸口也不是捂着屁股也不是。
所幸钟煜给她递了个浴巾，“这是新的，我才拿出来的。我刚刚是要洗澡，我以为你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好脾气地解释。
林挽挽裹好身体，这才敢转头看他。钟煜还穿着出去的牛仔外套，现在牛仔外套上面沾了深色，一股红酒的味道。
其实泼在身上林挽挽也能理解，可是钟煜身上的酒味太重了，像是泡在酒里腌过一样。
钟煜看她的疑惑，反倒很坦然地解释：“我是鸭子。”
林挽挽差点顺势点头，而后吓得一个趔趄。
鸭子？
“就是你想的那个，我也不隐瞒你。”钟煜的头发也被红酒打湿了，湿漉漉的酒气，又耷拉在他的额头和脸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又纯又欲。
挖香蕉（微H）
他的衬衣上还染着酒，睫毛也是打湿的，于是林挽挽忽然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可她听到钟煜的话，便警慎起来。
这种事情谁也开不了口，何况是才认识的陌生人，钟煜会这么坦白告诉她吗？而且钟煜找她，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林挽挽试图掩饰过去，想要露出一个笑容：“钟先生是喝醉了吗？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钟煜两条眉型优美细长的眉毛拧住，微醺的眼睛也就瞪起来，他的脸型偏长，高鼻梁深眼窝是偏忧郁的，他这么一瞪，眼睛居然很大，林挽挽也就想起小鹿斑比：“反正早点说也对，这是我的事情。”
林挽挽最后给他留的一点面子也没有了，本来可以假装不知道去赚这个钱，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他自己爆了出来。
他可能是真的有点醉了，就在门框边上坐下屈起两条长腿，一些深红的酒液粘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你说，做人是不是很难啊？”他仰头看着林挽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