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出来的,与您何干?您……您这段时间已经很照顾我了。”

    不管堂堂一品大员出于什么目的如此折节,玉录玳觉得自己在佟佳府传旨时得了对方臂助是事实。

    既然受了恩惠,就得做出相应回报。

    而且他跟便宜太子外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所以,能劝,还是试着劝劝吧!

    横竖她有类似于说服力光环的金手指在,不成功也绝对成不了仁。

    玉录玳清了清嗓子,再度以身为例:“至于为何抗拒跟族伯深交?纯属妇道人家胆子小,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晚辈记得,我那继母曾救过个被休又丧子的可怜女人,还提拔了对方当我那继妹的奶嬷嬷。那女人心里感激我那继母,巴心巴肺地照看我那继妹,比亲生孩子还上心。然后,她就死了。被我那继母找由头活活打死的。”

    特别平铺直叙的几句,却听得索额图毛骨悚然:“这是为何?”

    “是啊,为何?”玉录玳轻笑:“当年我那傻继妹也这么问,继母说,因为她好心救人是叫她知恩图报,而不是叫那贱婢来离间我们母女之情的!”

    “卧榻之畔,都不容他人酣睡。更何况她十月怀胎,千难万险生下来的格格?作为乳母精心侍奉格格是本分,把格格教养的只亲近乳母不孺慕额娘,那就是逾越,是背主……”

    区区一个五品礼部员外郎的继福晋尚且如此,更何况堂堂天子?

    未尽之语玉录玳没有说,但她相信索额图懂。

    果然,长久的静默后,索额图对玉录玳深施一礼:“贤侄女一番话,胜过老夫十年书。当真振聋发聩,使我从这迷障中走了出来。”

    “一句感谢太浅,不足以聊表我这满心感激。以后,你就是我索三的亲闺女!凡是阿玛能办到的,必定有求必应。办不到的,也使唤你几个哥哥、侄子们努力!”

    所以……

    您这感谢的方式就是给人当爹?

    玉录玳惊得连连摆手:“不,不用不用不用!我也就是有感而发,随意唠叨了几句。族伯不觉得我杞人忧天就好,哪值当如此?若……族伯非要做点什么,才能心安的话。那就请您行使族长的权利,多帮我约束点家父跟他府上吧。”

    “说句不怕族伯笑话的,我真的是宁可不孝,也不愿意出了虎穴又入狼窝。短短几天的功夫,我那继母已经带着她的掌珠,数次上门要帮我主持大局了。我那继妹更……”

    “更直言太子妃娘娘有孕,万岁爷必定赐人给太子爷,外人始终不如自家亲戚来得稳妥。”

    为了彻底杜绝便宜阿玛跟继母贴上来吸血,玉录玳可是半点儿余地都没留。

    特别干脆果断地揭了便宜继妹的老底儿。

    气得索额图须发皆张,大喊荒唐:“就算咱们满人没有汉人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也没有姨母嫁外甥的道理!再者太子妃初初有孕,正是紧关节要的时候。身为亲人不想着帮忙排忧解难,反而趁机送人争宠?坤图那个糊涂蛋,竟由着那丫头妄想天开!”

    到底记得那糊涂也是玉录玳亲爹,索额图也没在多加指责。只无限郑重地看着她:“贤侄女放心,这事交给老夫。”

    “先递牌子给她求个免选,再物色个相当的人家远远嫁出去。不独她,你那阿玛、继额娘还有几个兄弟,都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昔日你在佟佳府受苦受难的时候,他们视而不见。如今你飞黄腾达了,他们也万万别想沾边儿!”

    玉录玳大喜:“若能如此,可真就多谢族伯了。”

    索额图被她那眉飞色舞的模样逗乐:“你啊,多少也收敛些,别叫人抓了短处去。不然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够你喝一壶了。”

    玉录玳忙压了压嘴角:“是,多谢族伯提点。”

    “该多谢的,是族伯我啊!”索额图笑,很有些遗憾地说:“可惜你不是个带把儿的,不然老夫何愁赫舍里氏后继无人?”

    玉录玳囧:“族伯如此,可叫族中诸多叔伯兄弟们不平了。我赫舍里氏从不缺人才,缺的是发现与培养。族伯若能不拘出身、不拘嫡庶地发掘培养。假以时日,族中不说放眼皆栋梁,也必定人才济济。”

    一代权臣索额图被生生忽悠瘸,从多罗格格府出来就使人往毓庆宫递了信儿,约太子出宫一见。

    胤礽如今跟皇阿玛修好,父子感情重回蜜月期。又因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与小皇孙的到来,跟太子妃之间也渐渐生出几分平凡夫妻间的温馨默契来。

    还借着玉录玳的东风,在内务府、牛痘事上大大出了把风头,并给了大阿哥一派个深重打击。

    好事一波波,正经的春风得意着。

    以至于他越发深信玉录玳这个姨母,觉得她简直字字珠玑。只要他牢牢把握住跟皇阿玛之间的感情,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别的哥哥弟弟再能耐,也得老老实实地排在他后面!

    秉持着这个原则近一月,果然好处多多。

    以至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