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一堆落在地上,格外醒目,然后又抽掉了缀满宝石的腰带,欺身而上。
他的动作很慢,沿着斯初念的衣边抚上去,然后挑开她最外面的喜袍。
这么慢的动作,难道是等着她后悔?
谁怕谁?
斯初念将手按上戚檐九的肩头,然后一个用力,两人就换了位置,斯初念就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可没忘记,这身子混迹江湖已久。
可是有武功的。
“王爷在怕吗?怕我一个小女子?”
她将手放在他的心口上,笑得奸诈可恶,手一下子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斯初念感受了半晌,说。
“阿九,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明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以这种身份,斯初念却把这个称呼叫得如此暧昧。
惹人心悸。
她真的像只狐狸,迷惑人的时候,更显狡黠聪慧。
戚檐九何曾被人这般戏弄过?
他一手搂住斯初念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
“这可是你惹出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双唇就被斯初念给堵住了。
她是又舔又啃,就是不给戚檐九痛快。
斯初念心想,这么磨磨唧唧,难怪到死都没有和斯初念挑明情意。
她扯着戚檐九的腰带,却瞬间被他带着换了个位置。
斯初念又被眼前的人压在了身下。
她哼哼唧唧,略显不快。
戚檐九看着斯初念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能阻止他继续下去的理由。
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还带着些倔强。
和掩饰得很好的羞涩。
她盯着他的脸。
“如此看来,阿九还真好看。”
分外不知羞。
戚檐九就那样俯身吻了下去,罗帐放下,一室春光。
门外守着的人都撤了去。
……
次日清晨,斯初念在戚檐九怀中醒来。
她自己都暗叹她居然会记得要早起给公婆敬茶。
戚檐九还有些迷糊。
“不急,还早。”
“王爷,我可是最会恃宠而骄了。”
戚檐九又搂了搂她:“无妨。”
“那我不要了。”
斯初念拿开戚檐九的手坐起身来,扯着他的里衣,“快起来,我过不去了。”
亲昵而温馨。
戚檐九微微一笑,揽住她亲了亲她的眉心,才让了开。
梳妆打扮的时候,雨薇看上去格外高兴。
“再笑,你这脸都快成花了。”
雨薇知道斯初念不是真心训斥她。
“小姐,奴婢昨夜还在怀疑,但今日看您和王爷之间这般好,心中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昨夜担心了一夜的,怕只有黄家人了。
“你放心,他是我夫君,这戚王府便是我的家,日后在人前,别忘了唤我王妃。”
斯初念没忘记说,“与爹娘报个信儿,三日后我还得回门呢。”
“是,小姐。”
雨薇给她梳了妇人髻,越看越欢喜。
“我瞧着王妃与王爷十分般配。”
斯初念看着镜中的自己,笑:“我很喜欢戚王府。”
她记得那时候,一朝身死,便来到了十年后,她满怀仇恨,却孤苦无依。
在戚王府数月,始终被温暖着。
丈夫有礼,公婆慈爱,下人友善,就是那些亲友也是极好的。
她知道,她偷了黄潇的身份,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可那又如何,时也命也。
如今也是。
“一切可妥当了?”
不知何时,戚檐九出现在她身后,二人在镜中映出面容。
他早已梳妆完整,就等斯初念了。
果然很是般配。
“只差一个王爷了。”
戚檐九牵起斯初念的手,便要带着她往前厅而去。
斯初念甩开不让他牵:“王爷,你可忘了?你还未给我定情信物呢。”
他突然就笑了。
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她手心。
不知为何,戚檐九一眼就看见了斯初念手上的茧子。
他虽未见过黄潇,但还是听说过黄潇擅长琴曲。
但与弹琴所起的茧子不同,戚檐九知晓那是常年握剑所起的茧子。
斯初念握着玉佩,正满心欢喜,未曾留意到戚檐九的眼神。
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与前世她收到的那块是一样的。
世间仅此一块,是戚檐九从小戴到大的。
斯初念知道,戚檐九一直待她情真,心中更是如明镜一般。
他娶了她,更是与她圆了房,便下定决心要好好与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