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井上青栀收回了落在前视镜上的视线,将那些很细碎的,难以串联起前因后果的成像思索了几遍,然后加快了因为分神而选择保险放慢了的速度:“那就在之后,让我见见他们吧。”
这一试探,愈史郎果然又安静了下来。
果然,问题出现在这部分人身上,而且他也明白,至少有所怀疑,那他为什么要隐瞒?如果是不信任港口黑手党,却不得不用大代价做出了唯一的选择,这件隐藏在孤儿院被不明异能者破坏,部分孩子受伤失踪的事件之下的真正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还有画展上的那个鉴赏家……
“愈史郎先生,我提出的要求,对于解决你的委托来说都是很有必要的。”井上青栀不紧不慢地施压:“你既然这么在意这些人,应该是希望我能早些处理了解问题的吧?”
“……”愈史郎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好。”
“但是必须让我在场。”
“可以,至于其他的,就留在到了事发地之后再谈吧。”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川上富川忽然出声打破凝固的空气。
“原来你认真工作是这样的。”
“……”井上青栀目不斜视:“这两件工作的性质并不相同。”
我看管你的工作同样认真。
这句话在嘴边含着,欲漏不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川上富江的神色更为不满。
“……”愈史郎觉得自己似乎发觉了什么他并不想知道的事情。
井上青栀在工作中格外平稳的心态再次因川上富江的一言一语出现偏移躁动,孤儿院的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她很粗暴地将车甩到了停车位,在另外两人因猝不及防失去平衡的眩晕时间径自起身:“到了,下车。”
愈史郎:“……”
“……啧!”
井上青栀将车门拍上,装作没听到川上富江的最后一声。
反反复复地出现矛盾。
不是因为谁的喜怒无常,而是两人谁都不愿主动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
什么所有?
处惊不变的游刃有余,始终处在上位的理智冷静,从不为他人所影响的轻松自在,不允许受到践踏的尊严,完全属于自己的自我。
顽劣猎||艳路途上的肆意妄为,将自己完全凌驾于对方之上的傲慢态度,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为所欲为,不受他人所控的心情,完全属于自己的自我。
两人心知肚明清清楚楚,但是挡在彼此之间的无形屏障只允许她们偶尔小小温存,没过多久,两人的距离就会被其坚韧难以破除的屏障隔离所弹开,知道将这讨厌的东西彻底拆除的办法,但是谁也不愿意去做。
……糟心。
井上青栀强行将这些从脑子里清了出去,正要用传音器叫安保人员打开孤儿院的大门,忽然后心一凉。
本能反应,她下意识向右边闪躲,几乎是下一时间,她原本站着的地方的白砖就出现了连发的弹||||孔。
“小心!”
转折
“你们上车!直接把大门撞开进去!”
愈史郎在发觉不对的当刻便一把将川上富江推回了车里,而他自己闪身坐上了驾驶位,在井上青栀发号施令的那刻便提醒后座的川上富江系上安全带,咬牙一脚踩下了油门。
几乎是下一时间,处于暗处的子||弹便如影随形地接着袭击过来。
井上青栀熟练躲避着,却越来越心悸。
以她的身手也有数次险些中招,这样准度精确与连续不断的射||||击,普通人是很难做到的,敌方很可能是拥有与此有关的异能。
而且子弹打||来的方位也不一样,这场袭击却仿佛天衣无缝,攻击连绵不绝,热武器之间的配合仿佛水||乳||交融,这样的一体式,过分的缜密与熟稔,让井上青栀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多人配合达到的效果。
可是多方位的扫||射,不是多人配合,又是怎么做到的?
井上青栀不断在各个障碍物之间穿梭,却始终寻不到对方的死角,体力逐渐消耗着。
质量在全球也数一数二的限量汽车同孤儿院的金属大门发出剧烈地碰撞,车头的保险杠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同尖锐利||器在玻璃上来回滑动的声音一样难以入耳,听的人头皮发麻喉口发紧,浑身忍不住地抖动。
但是现在显然没有人顾得上这些了,大门的资金投入远远比不上这辆价值后缀着数不清的零的车,挣扎了片刻便在金属的悲鸣中坍塌,布满了弹孔,后玻璃也被打碎的行动金币一鼓作气,直接冲进了院子,留下一地白烟,与飞扬着的尘土。
车的发动机显然是着火了,危险的烟雾呛鼻,厚重难散,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弥散着。
看来他们没有昏了头在孤儿院里横冲直撞,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