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所说,将画像重新又画了一遍。

    “无情师兄,是长这样吗?”

    “嗯,很像了,但眼睛应该再漂亮一点,嘴角的笑意应该……”他拉着我坐在怀里,握住我的手,将画像描描改改了几笔

    嗯?越改越觉得有几分熟悉,最后我豁然大悟,指着画卷道“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我”

    “嗯。”无情看着我的眼睛,堂而皇之地嗯了一声。

    “我几时,偷…偷了东西,你说……说清楚,偷了什么?”

    然而无情却气定神闲,看着我神色愉悦“你这么聪明,自己想想。”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的脸更红了,恨不得埋进衣领里“你…你怎么说这么难为情的话”

    糖球从书架下面钻出来,跳上桌案,蹭着我们的肩头娇滴滴地叫唤。无情将糖球揽过来抚了抚,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你一声不吭将糖球偷走了,现在倒知道难为情了?”他的双眼中,有烛火摇摇生波,胧胧如月。我心中一颤,笔“啪”地一声落在桌上,弄污了刚画好的画像,灯花震落,房里一下陷入了黑暗。

    “无情师兄!你又戏弄我!”

    ☆、17

    最近无情又忙了起来,整日不见人影,连同剑童也没了踪迹。闲着无聊我在神侯府中闲逛,路过正堂的时候,我听到厅堂中有人在说话。

    本来我也是不想听的,毕竟这种听墙角的事被人发现了很尴尬的。就在我要走的时候,无情两个字钻进我的耳中,耐不住好奇,我偷偷来到转角出,贴着窗户底儿偷偷听了一下。

    “你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但世叔你知道,大师兄心里比谁都亮堂着我瞒不住。”

    听声音好像是诸葛师叔和追命师兄再说话,三言两语的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我下意识地屏气敛息又走进了些。

    “哎…我看他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今天一早,就一声不吭地出城去了。”诸葛正我叹了口气,略带忧愁。

    “十三凶徒事关大师兄的灭门之恨,这条线索他已追查了多年,如今发现是一场空,他心里一定不好过。”

    十三凶徒?灭门之恨?他们在说的难道是盛家庄、无情和…我的事?各种模糊的记忆瞬间突然涌入,又是一阵头疼欲裂。我忍着痛,继续听着他们对话

    房中沉默片刻了,接着又是诸葛正我的声音“他近来身子如何?”

    “大师兄每日殚精竭虑,点灯熬油,好得到哪去?”追命道

    “我已经扣了他小楼的灯油用度,这时节,他难道还能萤囊映雪不成?”

    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我听见诸葛师叔略带讥诮的声音质问追命“你又与他打赌输了?”

    追命咳了几声,我想起那日他们弈棋之事,正是追命将灯油输给了无情,不由在心中闷笑起来。

    “枉你长了他十岁,还没明白?”

    “你这大师兄心思深,你哪能从他手下讨着便宜?别成天撺掇铁手冷四和他赌,我扣掉的灯油全让你们折给他了”

    “哈哈,我让小师妹看着他呢。自从那丫头来了以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追命不以为然,他那大师兄年龄大了,可是聪明的很啊,偏偏他又想要挣个输赢“大师兄他什么都算无遗策,洞察先机。可偏偏啊,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我帮他一把。”

    “世叔,你说大师兄和她…”追命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心里漏了一拍,忍不住也附耳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些,你当面问问她,不就清楚了”诸葛正我笑了一声,对着门外提高音量“心儿,还要偷听?”

    本以为能听到些重要的事情,没成想竟然被发现了,我吐吐舌头,走进厅中,无奈地作了个揖“见过师叔”

    “嘿嘿,原来小师妹也在。世叔刚刚还说自从你回来以后,我们神侯府里热闹了不少呢!”追命看着我进来,笑哈哈的一点都不像会八卦的人。

    诸葛师叔瞥了追命一眼,好像习惯了这位徒儿瞎话张口就来。可追命也不在意啊,掂着酒葫芦喝了口酒“那你和世叔叙叙旧,我去办案了。”

    说罢抬脚就走了,他倒是溜得倒快,留我一个人杵在厅中,接受着诸葛师叔的目光审视,多艰难啊。

    “来,我们一同走走。”

    虽然之前已与师叔见过面,他也一直给我一种熟悉亲近的感觉。但单独面对这位闻名天下的智者,我依然感到有些紧张。

    我随着诸葛师叔在庭中散步,我心中有疑惑想问已久忍不住开口“诸葛师叔”

    诸葛正我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目光坦荡“但说无妨”

    “月牙儿的腿……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诸葛正我倏地停住没想到我竟会问的如此直白,他负手而立,拾首望向远处的小亭“若是别人,绝无可能。若是他…哎…”

    “这是何意?”

    ““捕神”刘独峰曾说过:“谁都有可能做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