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可以?他怎么舍得俞承泽受这种苦?
顾逸洲想起了第一次见俞承泽时他冷冰冰的样子,想起了他和自己拍宣传照时手脚僵硬还强制自己配合的样子,他对自己总是好脾气的样子,他赖床不肯起来的样子,他把自己压在身下亲吻的样子,他一句一句反复念剧本的样子。
还有那天单膝下跪跟自己说“我们结婚吧”的俞承泽,在天台上说自己的婚礼一定要比剧里这个牛逼一百倍的俞承泽。
顾逸洲突然觉得鼻头发酸,他很怕,很怕俞承泽一上飞机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分离面前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心意,所有的不舍和难过说白了就是因为自己喜欢他,自己爱他。
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走掉。
顾逸洲不想后悔,更不想留有遗憾。
“俞承泽,我喜欢你。”顾逸洲开口了。
“我知道啊,我也喜欢你。”俞承泽挑了挑眉。
顾逸洲摇了摇头:“我是说认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
……
俞承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脏也漏跳了一拍,大脑突然变得混乱。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说不清楚他是知道的,但他一直不想去琢磨也不想去面对,至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是直男,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
顾逸洲也许年纪还小,容易冲动。可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把两个人给毁了,俞承泽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
“顾逸洲,戏拍完了,我们该出戏了。”
第十九章
“顾逸洲,戏拍完了,我们该出戏了。”
顾逸洲回到家后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他似乎还能感受到机场的风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就连风都是难过的味道。顾逸洲低头抬起手,食指与大拇指指腹摩挲,上面好像还残留了俞承泽衣领上的温度。
那句话带着残忍的味道在他脑海里反复响起。
顾逸洲甚至不知道怎么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的,只记得自己僵着脸点点头转身离开的时候,俞承泽似乎是想拉住自己的,但他半抬的手终究还是落了下去。
若说这一切都是他顾逸洲一个人庸人自扰的独角戏,那难道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在俞承泽眼里就仅仅是入戏了吗?他不肯相信,若是因为入戏,那他俞承泽可真是个天赋异凛演技爆表的好演员。
俞承泽,你要出戏了。
那你告诉我,我出不了戏了,我该怎么办?
“喵~”团子似乎是看出了主人的不开心,敏捷的轻轻一跃进入顾逸洲的怀里,然后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抬头讨好的看着他。
可它的铲屎官实在是没有心情,只得揉了揉的团子的脑袋,苦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呢。”见俞承泽进门,程管家连忙走过来通知他。
俞承泽点了点头,正准备抬脚上楼又被程管家着急忙慌的拽了拽衣袖。
“老爷这会儿在气头上,您别和他顶嘴,否则受苦的还是您。”程管家皱着眉苦口婆心道。
俞承泽点点头道:“知道了,您别担心。”然后上了楼。
一见俞承泽进来,俞建平就熄灭了香烟走了过来,抬手就甩了俞承泽一耳光。俞承泽被这力度不小的一巴掌打的微微侧了头,却很快目光坚定的扭了过来盯着他的父亲。
“你可真是长了本事了!还学会跟我撒谎了是吧!”俞建平眯着眼睛道。
俞承泽沉声:“如果跟您说实话,您会放我去拍戏吗?”
“你这个执迷不悟的小兔崽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做演员根本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该做的事情!你像一个戏子一样供人观赏,你觉得很光荣吗?”俞建平说道。
“爸!您到底活在哪个年代?现在职业平等你懂不懂?做演员是我的梦想,您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呢?”俞承泽实在受不了他爸爸的封建思想,根本忍不住不去反驳。
“狗屁梦想!你还跟我谈梦想?”俞建平瞪着双眼“你所谓的梦想就是让你学会和沁沁那丫头一起撒谎骗我?”
“我撒谎骗你还不是你逼的?”俞承泽毫不退缩。
“臭小子怎么和你爹说话呢?”俞建平一脚踹在俞承泽的膝盖上迫使他跪了下来。
俞承泽深吸一口气,即使是跪着他依旧把腰杆挺得笔直,毫不畏惧的抬头盯着俞父。
“演戏也就算了,你看看你演了个什么东西?”俞建平气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用手指不停的数落他“不出明天,咱们这圈儿里就传遍了。说我们老俞家的继承人不仅成了个戏子还演了个二椅子!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爸!”俞承泽忍不住再次开口“只有您这种老古板还认为演员是戏子,还有我演的不是二椅子,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闭嘴!我告诉你,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哪儿也不许去。以后休想再去给我演一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