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已来到蓝渺渺面前,拉着她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也就是紫檀木刻有金龙的椅子。
蓝渺渺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真坐下去,一触碰到便弹跳起来。
“皇上,这椅子臣妾不能坐的。”
鹿眸闪过惶恐,亘泽压着她的肩膀坐下,随后宣泽也跟着坐在一旁。
这椅子的宽度足足能承受两人,更不用说蓝渺渺体态娇小,两人坐在同张椅上,还有些许空荡。
“皇上……”
蓝渺渺脑中已闪过宫规,但尚未发话,便被亘泽拦住: “别和朕提什么规矩,在金銮城里,朕就是规矩,看谁敢嘴碎,打发送慎刑司去。”
“……”
皇上都发话了,蓝渺渺来能说什么,皇上就是规矩,规矩就是皇上,这道理没毛病。
“方才皇后在想什么,朕喊你,都没听见。”
话题再度绕回来,蓝渺渺以为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不到一刻钟,这劫难又回来了。
蓝渺渺鹿眸眨着,脱口而出: “臣妾在想外头的余修仪,这天气渐渐冷了,她长时间站在外头肯定会生病的。”
毫无破绽的说辞,亘泽也不得不信。
“她还在外面?”
“正是,她还好意提醒臣妾,说皇上政务繁忙肯定不会接见臣妾,她也只不过入御书房两次罢了。”
蓝渺渺倒打一靶的功夫了得,方才处于劣势的局面,瞬间转了过来。
亘泽见她闷闷不乐,认为方才她肯定没有将话说全,余修仪那跋扈的性格和淑妃有的攀比,两人又同住在庆和宫,耳濡目染之下,肯定变本加厉。
哪是蓝渺渺这娇弱的人能承受的。
亘泽不由得心疼起蓝渺渺来,大手揽住她的肩头,往身边一带。
“她天天过来,说是要给朕送茶水,其实是想赖在御书房这,干扰朕处理政务,不让她进来便站在外头,一站就是一个时辰,既然她喜欢站,便站着吧。”
“朕才懒得搭理她。”
不尽人情的话,完全在预料之中。
蓝渺渺整个人贴在亘泽的胸膛,耳畔传来孔武有力的心跳声,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还是这亲昵的举动,蓝渺渺耳根子泛红,不知所措。
亘泽目光顺着蓝渺渺的发红的耳朵,再到满脸通红的脸蛋,贝齿咬着下唇,那无所适从样子,亘泽神色幽深。
伸出手抚在那娇嫩欲滴的唇上,贝齿松开,苍白的唇瓣顿时恢复了血色。
“别总是咬唇,坏毛病。”
心跳声伴随着那低沉微哑的嗓音轰隆隆跳着,蓝渺渺扬头便撞进那幽深的凤目里。
抚在唇瓣上的手,来到下颚,轻柔抬起,蓝渺渺看见食指指尖有结痂的痕迹。
还来不及多想,便见亘泽缓缓低下头,朝她靠近。
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说不清的古怪,蓝渺渺只觉得那双凤目带着侵率性,她想逃,却逃不了。
想是这般想,但身体却丝毫没有任何逃跑的举动,只能干愣愣看着龙颜停在一根指节处。
“闭眼。”
带着蛊惑意味的语调,却不容置喙,蓝渺渺正欲阖上,门上的敲打声猝不及防响起。
旖旎氛围打破。
叩叩——叩—
“皇上,大事不好了,余修仪娘娘不顾禁卫军的阻拦,坚持要闯入后院禁地,奴才实在是没办法,才过来请示。”
这一声禀告,让蓝渺渺瞬间理智回神,从椅子上起身,和亘泽拉开距离。
亘泽凤目酝酿着蓝渺渺看不懂的情绪,但不难猜测,这培元德怕是要完蛋了。
蓝渺渺幸灾乐祸勾唇。
“给朕滚进来。”
丛里头传来饱含怒意的语气,培元德打了激灵,立刻入内,惊见那双凤目,又见蓝渺渺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顿时明白些了什么。
他暗道不好,头低的不能再低。
“你们多少人,她多少人,连个人都拦不住,朕养你们何用。”
亘泽如寒天雪地般的神色,让培元德看的发毛,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了再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阻止过的,也让禁卫军去阻拦,但余修仪开口闭口就是,她是皇上的女人,谁要是敢碰,就是玷污!”
“她都这么说了,我们这做人奴才的哪敢捉呀。”
“呵。”
培元德模仿的惟妙惟肖,蓝渺渺看的津津有味,觉得他不去开戏班子真的太可惜。
“皇后,此事你有何看法。”
蓝渺渺鹿眸里的事不关己太过显著,亘泽将问题抛过去,好解心中郁闷之气。
“臣妾不知那禁地为何处,更不知那禁地对皇上的意义,这处置若由臣妾说出来,恐怕不得当。”
三两拨千金,推得一干二净。
鹿眸眨着,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让人生不了气,亘泽剜了眼,将怒火发到培元德身上。
“将人送回庆和宫,禁足庆和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宫,往不得出入御书房。”
“淑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