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太年轻的更不行,不成熟稳重,不会体贴人,等等反正有好多。”

    听着高淑兰的话,王海滨笑了:“那我,不就差的更远了。”

    高淑兰接着王海滨的话说:“哎,你还真别说。你呀还真是神奇了!一次过了三关。”

    王海滨收起了笑容,疑惑看着高淑兰。

    看到他的神情,高淑兰说:“第一,我妈就不说了,她对你的评价,就两个字,放心。第二就是朵朵,谁都能看出来她对你一点都不生分。最后,还有那只猫。”

    “猫?绵绵吗?”王海滨更疑惑了。

    “是呀,你连猫这关都过了。朵朵小的时候一直想养小动物,海波和青雅一直没同意。海波病了以后,满足了女儿的愿望。为了不影响朵朵的学习,把绵绵养到我妈这儿,孩子可以经常过来玩。海波最后病重,想多陪陪父母,就住在我爸妈那儿,他经常就坐在你那天喝茶时的沙发上,绵绵也经常卧在他的怀里睡觉。那天,你刚落座,绵绵就卧到你怀里,我们大家都没想到……我说这个,希望你别介意。”高淑兰的眼圈有些红了。

    两个人沉默了稍许。

    王海滨说:“大姐,要不是意外发生,我和青雅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虽然现在认识了,但我和她之间的了解还很少,再说我有过一次离婚经历,不想草率的对待这个问题。”

    “我又不是让你马上结婚,先接触谈谈吗。大姐可以给你帮忙。难道是?你看不上我们青雅,难道你就一点没有动过心?”

    “不是大姐,我的意思是,这个事情不是心急就能解决的事。””王海滨让高淑兰追问的有点语无伦次。

    “我是不急,但我们家老爷子老太太急,青雅她爸妈也急。”

    “大姐,您和老人家的心意,我明白了。我和青雅也算是从相识到熟识,后面,随缘吧!我……努力争取吧。”王海滨有些勉强的说到。

    “有这话,没拒绝,就算答应了,记住!这件事,大姐是你这边的,给你帮忙。”高淑兰面露喜色的说。

    王海滨走后,高淑兰拨通了王新屏的电话:

    “妈,说过了,凭我的直觉,有机会。”

    回忆:十二年前,在经济大潮的影响下,王海滨的心里也躁动不安。他感觉自己可以凭能力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从原工作单位辞职,开启了创业之路。刚刚创业时,他的事业可谓一帆风顺。那几年,市场好,他也敬业,公司的规模不断扩大。第五年,他先向银行贷款,又向朋友和亲属借了一些钱,上了一条新生产线。当时国内市场趋近饱和,但王海滨自信的认为,还有潜力可挖。李雪劝过他,让他守住优质市场,放弃一些利润低的冲量市场,但他没有听李雪的。依然想通过提高产量,降低成本,扩大市场占有率。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占有率没有提高,他反而卷入到一场惨烈的竞争中,无法脱身。第六年,银行贷款到期,他原本想着正常续贷没问题,但没想到,国家金融政策要求金融降杠杆,贷款没能审批下来。为了补充资金,他又高息向私人借款,背负了沉重的资金成本。但市场并没有改善,甚至变得更遭,王海滨的资金链断裂,欠下了四百多万的债务。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员工,面对客户和供货商,面对信任他的借款人。他在网上也借了款,每天收到无数的催收电话。他不服,想再翻身,但每天纠缠在债务的纷扰中,无法脱身。

    其间,李雪MBA毕业典礼,想让他去。他以公司业务忙为借口,没有去。之后,李雪多次暗示他要认真对待他俩的感情,但每次,他都不以为然,无视李雪对家庭的挽救。终于有一天,李雪哭着对他说:“我想努力抓住你,我想再坚持下去,但最后我发现,我不再爱你了……!”

    离婚前两年,他们没有告诉儿子和双方父母,两人分房间还住在一起,直到李雪结婚了,才告诉了儿子。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儿子说:“两年前,我在我爸的电脑里查资料,看见了你们的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知道了。”

    对此,王海滨和李雪都很自责。

    压力最大的时候,王海滨曾一度想了结了自己。他无法承受年迈的父母和姐姐为自己的事情,忙碌奔波。李雪虽然和他离婚了,但依旧给他筹款,全力支持他。他感觉亏欠他们太多,比起那些经济债务,亲情的欠债让他更难以承受。但一位路人和自己的良知阻止了他,他不能让在经济上支持了他的人们失望,不能让还拖欠着工资的员工希望破灭,更不能让至亲的家人再经历更大的悲伤。只要人在,就不要倒下,至少要担起该担的责任。他一直记着,那位把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人对他说的话:“生活不易,但别放弃,父母还在,儿女还小,你没有道理这样死!”

    最后,父亲卖了爷爷去世后留下的房子,替他补发了员工工资,还了部分债务。而李雪也把唯一的房子抵押了,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让他拿一部分钱还借款和供应商的货款,拿另一部分再创业。剩下一部分没有还的借款,他按父母和李雪说的,每家登门拜访,写下还款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