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调侃道:“我说最近怎么没有画稿,原来是忙着解决这件事儿啊,原谅你了。”
想起画稿一事,陆阮微微收敛了笑容,“芸娘,以后我可能不能再画了。”
芸娘笑得暧昧,“我知道,你现下这么忙哪里有空。”
“我……”
“娘!你快来啊!”长风玩得高兴,便把芸娘也叫了过去。
“诶,来了。”
陆阮看着笑着过去的芸娘,他们母子一起握着仙女棒在嬉笑打闹。
天空之上的巨型烟火演变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和色彩,天空之下众人欢声笑语,这个中秋春溪镇过得是有滋有味。
小哑巴握紧了陆阮的手,陆阮有些泄气,靠在小哑巴手臂上,然后看着那些变幻的图案。
她也不能直接撂挑子就说以后不画了,芸娘的制衣坊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很多像小翠一样靠着制衣生活的女工,都是家里贫苦的人。
可是她再继续画下去,别说是姨母和陆寻了,只怕是连陆知安都要知道了,那可真是够丢人的。
陆阮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小哑巴,我烦,你哄哄我吧。”陆阮想要寻求一丝丝安慰。
小哑巴握紧她的手,然后指着天上变幻莫测的烟火,陆阮仰头望着,红色的鲤鱼,白色的兔子,黄色的星星……果真是花了大价钱的。
他悄悄握着陆阮的手,然后把自己腰间藏着的玉佩放在她手中,陆阮好奇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玉佩有些眼熟,静默良久,惊喜道:“和簪子是一套的?”
小哑巴点头,缓缓比划道:你有我也有,你的烦恼就通过它全到我这里了,就不烦了。
陆阮嘴角的笑意压抑不住,原以为只是送个簪子,可他却还懂得与自己的簪子配套,这不就是变相的情侣款吗?
这小惊喜一个接一个的,还不一下子弄完,陆阮微微眯眼,轻轻用食指勾住小哑巴的下巴,“啧,你可真会,你是不是失忆之前经验很丰富啊?”
小哑巴微微嘟起唇,明明是五官硬朗,线条感极其分明的人,做出这样委屈的表情却丝毫不违和,他握住她的手,然后比划:你污蔑我,我生气了。然后,抱着双臂背对着陆阮。
“嘿嘿——”陆阮忙把人转回来,双手合十,“我错了,都是我瞎说的,不生气好不好?”
小哑巴看着她笑眼自带风情的模样,就勉为其难原谅她吧,他比划着:那你给我系上,我就原谅你。
陆阮帮他把玉佩系在腰上,然后理了一下衣裳,笑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小哑巴微微挑眉,握紧她的手,等待着最后的烟火绽放。
最后一朵巨型的烟火在空中绽放,这世间最美的事物在给人留下了片刻美好回忆之后就化作灰尘转瞬消失,陆阮心中无声慨叹,好在身边的人是长久的。
烟火之后,喧嚣不再,众人散去,陆阮和小哑巴还有千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说笑笑回家。
途径小巷,马车突然停步,说笑声止,陆阮掀开帘子,眼前黑影重重,不由得双眉紧蹙,唇线绷紧。
☆、夜刺
阴暗森然的小巷之中黑影重重,马车也瞬间被人包围了,一群人黑衣人虎视眈眈,马夫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拽着缰绳瑟瑟发抖,千面见状直接一掌劈在他脖子上把人打晕了,扔进车厢里面。
陆阮也掀开帘子出来看看情况。
领头的人看见掀帘出来的人眸光暗淡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瞧着眼前这一幕幕剑拔弩张的,陆阮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小哑巴原是想跟着一起出来看看,被她按住了,他腿还在康复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功亏一篑了。
陆阮微蹲在车厢的横木前,微微偏头,“这什么情况?找你的还是干嘛的?你认识吗?”
千面嘴角抽搐,不想和她说话,冲着领头的黑衣人,嬉皮笑脸道:“大家都是熟人,见一次面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没有一个黑衣人搭理他,千面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瞅瞅干净的夜空,继续拖延时间道:“不如大家先坐下好好聊聊,这动刀动枪的伤到了人该多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黑夜里就他一人的声音回荡,冷冷清清,孤孤单单。
千面也管不了尴尬了,讨好道:“嗯,这春溪镇的烟火还挺好看的,诸位远道而来,肯定是第一次看吧?”他掏出自己没舍得用的那几根仙女棒,扬扬手,“要不你们也试试?”
晚风吹过,没有回应,倒是听见了众人抬手横刀的声音,千面轻咳一声,低声道:“我可先说好了,我打架可不行,到时候真打起来了我就先跑了,你们自求多福。”
陆阮瞪他一眼,靠不住的家伙,然后跳下马车,冷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儿堵我们是想做什么?”
还是沉默以对,这领头的人还是不说话却也没动手,陆阮皱眉,就是要杀人说两句话也不至于怎么样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