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客人宋沅。
我本以为这两人凑在一堆绝对会吵架,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在对话的开头嘲讽了一下彼此,这对堂姐弟竟然很快谈起了正事。两人的声音不高,我坐在床上,只能依稀听到些期权、股价、创业板之类的名词,听起来像在谈论哪家公司的发展规划。
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小宋总居然努力上进了?!
我从床上悄悄探出个脑袋,盯着宋歧看了会儿。都说认真的男人很性感,这话一点没错,当青年双手交握摆在膝头,就某些我听不清楚的话题侃侃而谈时,我看到睿智成熟的光辉自他那双狭长风流的桃花眼中闪出,这让青年顽劣跳脱的气质陡然沉稳了下来,给人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如果是现在这个小宋总的话,总感觉能成为一个很好的领导呢……
我缩回脑袋,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可能是吃饱了的缘故,双眼渐渐有些沉重,不知不觉竟然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许久,中途小宋总那个在医院供职的医生朋友老陆来给我做检查,我醒了一会儿,顺便把心心念念的刷牙洗脸给补做了。
收拾完我本来想直接出院,毕竟只是简单的醉酒,哪有人因为这种小事住院的,但小宋总没肯放人。在我昏迷的时候,他把我原先的衣服不知丢到了哪里,我现在身上除了里头一套内衣裤,只穿了件粉白条纹的病号服,总不能穿着这个出院吧。
迫于无奈,我又回到了床上。
这回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小宋总是个爱吃醋又很记仇的男人,就我睡觉的那段时间里,他把刚才宋沅与裴江来拜访时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我这一醒,可不就正好扫到了台风尾。
臭男人凑到床边,喋喋不休地审问我和裴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只想随便讲讲打打马虎眼,但小宋总不肯信,说我和裴江的关系肯定不是会所陪聊那么简单,还搬出了高经理威胁我。结果吧,要听真相的是他,听完了气成河豚的也是他,我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哎呀好了,不就是随便咬了两下脖子吗,连小嘴儿都没亲到,有什么好介意的。”看着眼前背过身不理人的臭男人,我有些无奈。试着伸手去拽他的袖子,被男人一下躲开,悲愤的控诉紧随而至:“你还想亲他嘴?!”
“谁想亲他嘴了,你话可别乱说啊!”我稍稍心虚了一秒,立刻摆出义正严辞的样子纠正。
小宋总转回头,双眼探照灯一样把我从上到下扫射/了一遍,面露狐疑:“真的没有?”
“那当然,谁想亲他谁是小狗!”我忙举起三根手指立誓。
“这还差不多。”男人哼了哼,仿佛终于消了气,身体后挪,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懒懒将脑袋压在了我的肩头,慢悠悠问,“再一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露露想吃什么,中式还是西式,或者跟中午一样喝粥也行……对了,中午的粥好喝吗?”
“好喝呀,不过晚上还是吃点能填饱肚子的,比如……”我还在脑内盘点满汉全席,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似乎从我这句话说出口后,身边的气温就低了不止一度,就好像……
我扭动咯吱作响的脖颈,转向身旁的小宋总,发现他果然坐直了身体,双眼圆瞪,柳眉倒竖,气鼓鼓地看着我。
“你喜欢他的粥!你果然喜欢他,露露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爱吃醋的河豚气得声音都尖了。我心里暗叹这家伙真是熟谙人心,惯会使手段挖坑钓鱼执法,为了得到片刻的安宁,我只好牺牲一把,出卖色相凑过去啵了几口臭男人,又伸手胡乱在他胸口、小腹和屁股上捏了几下,把小雏鸡捏得粗喘不止,浑身发颤,直把硬梆梆的小小宋一个劲往我腿上蹭,哪里还顾得上再同我拈酸吃醋。
嗯,吃醋的小宋总和发/情的小宋总,看样子是后者更好对付些……
昨晚才刚丢掉处男身的小宋总,性经验依旧严重不足,应付各种刺激的能力也弱得可以。只是咬住他耳垂往耳洞里呵了几口气,又用指腹隔着衣服磨蹭了一会儿他的左乳/尖,试探着抬起的膝盖还没在腿心顶/弄几下,便觉男人的身体一阵猛颤。伴随着一声低沉婉转的呻/吟,微凉的水液自某处飞射而出,弄脏了我的膝盖与腿弯,抬手摸去,一把的湿湿黏黏,很不舒服。
啧啧,这时间怎么也没超过一分钟吧……他真的是肉文男主吗,怎么人家可以做个三天三夜不下床,他只能支持三十秒?
不过这样也好,耳边总算清净了。
明明睡了很久,居然还有些困。我打了个哈欠,将弄脏的右手与大腿探出被窝,推了臭男人一把,示意他给我弄干净,然后便卷起空调被闭上眼睛,重又睡了过去。
这一回的瞌睡没那么沉。半梦半醒间,我老感觉有人在我旁边窸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