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誉的房间,但是客套的问她们:“你们有没有谁要睡楼下的?”
大家一听是男人的房间都摇头拒绝了。
庄承严把庄誉的房间打开,跟姜繁解释道:“这个房间我每天都有打扫的。”
虽然庄誉不常回来,但他习惯每天都打扫一遍。
姜繁跟在他后面,环视一圈庄誉的房间,庄承严没有骗她,地板整洁卫生,床和桌子也是一尘不染,她笑道:“看得出来庄爷爷很爱干净。”
庄承严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让姜繁好好休息就出了房间。
门一合上,姜繁脚步飞快地走向房间的一角,那里放了张简陋的书桌,刚刚观察房间的时候,她就瞄到桌子上有个倒扣的塑料相框。
她的指尖碰到相框时,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期待看到庄誉的正脸,也害怕看到。
踌躇许久后,她深深的呼吸,鼓住了勇气将相框翻过来,然而她失望了,里面的照片是个男人,但她肯定不是庄誉。
这是一张放大洗出来的证件照,上面的男人大概三十岁,穿着一身警服,表情严肃的正对着镜头。
他是谁?是庄誉的父亲吧?他的父亲居然是警察?那为什么庄承严只提起庄誉?难道是牺牲了吗?
姜繁乱猜一通后,把相框放回原位,然后坐到床上又观察起庄誉的房间,看着看着觉得自己魔怔了,她对庄誉的关注似乎太多了,虽然她和他的偶遇有很多巧合,但却是彼此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不能因为得不到曲嘉辰,就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侧脸像极他的庄誉身上?
她烦躁的甩了甩头,把庄誉的侧脸移出脑海。
尤安安这时发来了微信,问她义诊的感觉如何?
姜繁回了句累但开心。
尤安安发了个甘拜下风的表情包后,立刻给她发来语音通话。
尤安安:“我今天去拍视频的时候遇到你的白月光了,他跟他快过门的小媳妇居然给了我一张喜帖,卧槽,老娘跟他很熟吗?还有,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逛街随身带喜帖?果然是恶心的人做出来的恶心事。”
姜繁听完苦涩的笑笑,“既然你收到请帖了,那就陪我去吧。”
尤安安听了,无语的静默片刻,“姜小繁,你要不就在连山呆着吧,让那里的新鲜的空气把你脑子里的浊气排干净了再回来。”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再联系了。”
尤安安气呼呼地说:“那份子钱我不出,我拿去捐了都不会给他。”
姜繁:“.......”
016
十二月底,庄誉出了趟差,去临市谈业务,去之前他让白暂看着点陈昊鸿,年底了很多酒会,他怕阿鸿记不住他的话,又酒驾了。
白暂一边打游戏一边拒绝,“誉哥,阿鸿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天天盯着。”
庄誉见他头也不抬就拒绝,忍不住啧了一声,“怎么,我现在说话不顶用了?”
白暂听庄誉的语气像是陈昊鸿有大事发生一样,吓得赶紧关了游戏,“不是,誉哥,你这话不对?”
最近几天,庄誉心里堵得慌,右眼皮时不时就狂跳几下,上一次他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是他妈要改嫁的那天,这种浑身不舒服的预感很玄乎也很痛苦,明明知道会有坏事发生,却毫无头绪,也无能为力。
他拧紧眉头,只是叮嘱白暂:“反正你看紧阿鸿,你们几个就他最让我担心。”
陈昊鸿最年轻,最疯狂,也最不怕死,不比他们几个年纪小小就吃尽苦头,所以惜命。
“好,我知道了。”白暂不懂庄誉突然杞人忧天,但答应终归没有错。
庄誉只出差三天两夜,前一夜他特意打电话给陈昊鸿问他在哪,他倒是乖了许多,一大早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夜他跟经销商喝酒喝大了,醉得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洗簌时,他总觉得胸口压着块石头呼吸不畅,他想大概是宿醉的后遗症吧。
心是这么想,但收拾的动作却不住加快。
赶高铁回香市前,他给白暂打电话问他没有发生什么情况吧,白暂答复他一切如常。
庄誉稍微安心一点,他道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不好的兆头,而且随着他越靠近香市越是强烈。
果然,他一出高铁站,白暂有给他打电话,他急到大舌头了,“哥…誉哥…阿鸿…阿鸿他…”
庄誉的心倏地一缩,“你慢慢说,阿鸿怎么了?”
白暂哽咽地说:“没了。”
庄誉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没了?”
“昨晚他说要回家吃饭不回来,我刚刚看到新闻,说观山出了起重大车祸,凌晨四五点两台车互飙,两死一重伤,死的那两个面目全非,伤的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白暂说着说着就哭了,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在新闻上看到阿鸿妈妈了,给他朋友打电话,确认两位死者中有一人是阿鸿。”
庄誉的喉咙一下子又胀又疼,抑制住颤抖,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