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

    不知是不是盗匪能未卜先知,在张智跟着许家商队一起出城后,商队就不曾遇到过盗匪。

    不过,温续文更倾向于另一种答案——盗匪开始收敛了。

    这段时间,不仅许家商队,其他商队也都安然无恙,估计是阳山盗匪劫掠够了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物资,便不再出手。

    内应的事,如温续文所说,对方处理得很干净,许士政什么都没查到,甚至只凭许家商队被劫这件事,都无法肯定内应的存在,毕竟对方劫错了也不一定。

    于是,关于阳山盗匪的案子又陷入了死循环。

    倒是卫主簿和黄典史很高兴,他们不用担心被百姓逼着出兵了。

    许家商队被劫一事,因为许舒静不想给许士政增加压力,并未报官也不曾传开,没有成为压垮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不然,县衙可能真的被逼出兵了。

    ......

    今日,看在金文才最近过得这么可怜的份上,温续文大发善心请他在醉风楼喝酒。

    金文才吃着久违的美味佳肴,差点抱着温续文亲几下,他最近真是太苦了。

    “续文兄,我爹的心绝对是石头做的,我都瘦成这样了,我娘心疼得哭了好几次,他还是视而不见,你说,我可不可能不是他亲生的,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才这么折磨我?”

    温续文听着他发散的思维,挑了挑眉,这脑洞可以啊,平日里没少看话本吧?

    不过,温续文看看他那身肥肉,严重怀疑他瘦了的事实,看着也没怎么变啊。

    金夫人能看出金文才瘦了,那眼神得多差?嗯,该配眼镜了。

    “续文兄,太感谢你了,我已经很久没吃得这么舒服了。”

    “金兄客气了,金兄请了在下那么多次,在下不过回请一次,不算什么。”

    “不,不一样,”金文才摇头,“我现在是落魄了,续文兄还是不离不弃,太感动了。”

    喂,兄弟,不离不弃不是这么用的。

    温续文尴尬笑了笑,“金兄真不必如此,金爷爱子心切,还是关心你的。”

    好好珍惜这段考察期吧,以后或许还不如现在舒服呢。

    金文才当然没有他说得这么惨,依旧是大鱼大肉吃着,他爹也没有让他吃糠咽菜。

    不过是断了他的零花钱,让他没办法来醉风楼,还有采香阁也禁止他入内。

    金文才心中的双绝都离他远去,才是他这么丧的原因。

    金文才听言眼睛一亮,“多谢续文兄提点,我明白了。”

    温续文眨眨眼睛,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你都明白什么啊?

    醉风楼外,看着金文才上了马车离开,温续文总感觉小胖子在谋划什么。

    何顺靠近温续文,低声道:“公子,关于周公子,有新发现。”

    “什么发现?”

    “有人看到吴二的爹昨日找过周公子。”

    “真的?”温续文面色一喜。

    吴二就是当初袭击原主的恶仆!

    从他穿来的第一天,他就怀疑原主被袭击和周立行有关,可他一直不曾找到证据,现在总算有进展了。

    虽然原主是个伪君子,那也是一条人命,他占了他的身体,就有必要替他查明原委。

    “他们做了什么?”

    “那人被带进了周府,具体的情况没有看到。”

    温续文皱眉,有些不好办啊。

    回到许府,温续文问门房:“岳父可在府里?”

    “回姑爷的话,老爷一刻前刚刚回府。”

    温续文点头,直奔许士政的书房。

    “续文?坐吧,找老夫有事?”许士政温声让温续文坐下。

    “岳父,小婿今日是有一事想问问您?”

    “何事?”

    “在小婿和娘子成亲前,周立行或者周县丞可否找过您?”

    许士政脸色微变,“怎么突然问这个?续文,你和妤儿已经成亲,她向来循规蹈矩,安分守礼,你可不能误会她。”

    温续文摇头,笑道:“岳父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娘子,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

    许士政见温续文这么执着,不好瞒着他,叹口气,道:“在你们成亲前,周县丞确实来找过老夫,他说周家不介意妤儿失节,愿意为周立行求娶妤儿,只是老夫素来不喜周立行,没有答应。”

    温续文低下头,暗道果然如此。

    这就串起来了,确定了周立行是幕后指使之人后,温续文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周立行明明心悦许舒妤,却屡次在原主面前,以监生的名额诱惑他对许舒妤下手。

    原来他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许士政看不上周立行,他只能另想办法。

    利用原主坏了许舒妤的名节,周立行再出来装好人,表示他对许舒妤一片痴情,哪怕许舒妤失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