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那人。

    站定后,黎相忆顾不得其他,愣愣地看着骆应逑,他此时的模样很吓人,像是得了什么病,“他怎么了?”

    以前总听府里下人说咸王喜在夜里杀人,所以他这是要杀人?

    那两年轻男人并肩挡在骆应逑身前,黑衣人手里还拿着剑,满脸戒备。

    “王爷,杀鸡了,杀鸡了。”又有人闯进屋里,他一手拎着一只鸡,年纪不轻,两鬓已白。

    蓦然,前方传来一阵低低的嘶吼,骆应逑原本惨白的脸色此刻已变得更为惨白,脊背痛苦地弯曲着,两手将铁链捏得死紧,似乎能听到骨节错位的声。

    “喔喔喔。”公鸡叫了起来。

    “唰”,元夕火速抽出长剑往前扔去,骆应逑扬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长剑,与此同时,老人将手里的公鸡用力往前一抛。

    只见剑光一闪,如雪落一般,长剑准确无误地削掉两只鸡头,失头的公鸡在地上抽搐,骆应逑还拿着长剑,面上杀气未散。

    “铿!”剑尖直入青砖,片刻后,他单膝跪地,无力地喘着气,凌乱的气息渐渐平稳。

    “今晚算是熬过去了。”众人叹气,僵直的双肩一耷。

    “你们要一直锁着他?”黎相忆目不转睛地瞧着骆应逑,这也是毒酒害的么,如此一想,她心头愧疚更甚。

    前头两人回身,她这才发现,蓝衣公子少了一只手,右侧袖子空荡荡的。

    “属下慕风,见过王妃。”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蓝衣公子舒展眉眼,风轻云淡道:“这只手是王爷砍的,他发起病来不认人,非要见血,我们挡不住。”他叹了口气,继续道:“锁他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铮”,长剑抽离地面的声响,几人一惊,老人拔腿便跑,边跑边喊:“阿远,我们去后院捉鸡。”

    “好嘞。”门外有人应声。

    黎相忆视线一转,提起裙摆跑到嫁妆箱前,飞快从里头取出银针包。

    布包一滚,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她右手一滑按在一根极细的银针前,回身道:“你们让让。”

    那两人不解,站在原地不动,黎相忆径自绕过他们,手中银针精准地扎进了骆应逑眉心,他中针后往后一仰,面上杀气急速褪去。

    她蹲下身,两指间夹着一根银针,故作镇定道:“王爷,把剑放下好么?”

    大抵是听懂了她的话,他握剑的手一寸寸松开,身子往一侧倒,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毒妇,你对王爷做了什么!”元夕一把扣住她的手,满面戾气,眼中杀气浓烈。

    “我会医术。”黎相忆侧头,使劲抽着自己的手,不悦道:“放手。”

    “我不信,你离王爷远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狠狠地瞪着她,右手将她扣得动惮不得。

    见状,慕风蹲下身喝道:“元夕住手。”他和善地看了她一眼,“我信王妃,让她看看吧。”

    “哼。”元夕并不说话,扭头嫌弃地扔开了她的手。

    “谢谢。”黎相忆道谢后拉起骆应逑的手,三指搭上他的脉搏,她前世本就会医术,重生后日日研读医书,就怕自己用时方恨少。

    “你把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看出东西?”元夕等得很不耐烦,年轻的面庞火气缭绕。

    慕风随即横了他一眼,温柔地呵斥,“别吵。”

    “是蛊。”黎相忆轻轻放下骆应逑的手,起身去床榻上拿了一床棉被过来,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给骆应逑盖上。

    不待元夕再次乱说,慕风率先道:“对,王爷中的确实是蛊,敢问王妃可有医治的办法?”

    “没有。”黎相忆摇摇头,她学的还是太少,“我对蛊的认识也不多,不过我带了一箱子医书,可以先找找看。”

    面前两人的眼神起先满是期盼,一听她说没办法,期盼的光便黯了下去。

    “兴许王妃真能从医书里找到救治王爷的办法。”慕风安慰性地拍了拍元夕的肩头,低声道:“我们去门外守着,让王妃在这里照顾王爷。”

    “不行,我不放心。”元夕说着又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谁晓得她会不会害人。”

    “随你。”慕风无奈,走到门边时叹了一句,“今晚的月色不错。”

    黎相忆拿过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