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珏捋着他的山羊短须,颔首道:“正是。先前你们还未归之时,这五个人骑着马过来,每个人身上都透着浓重的杀气,我正好在屋子里,心想他们几人行装诡异,于是就躲到了这角落里,再击声引他们过来。他们果然下了马闯进来,却不料中了我撒出的迷散而纷纷倒地。”
云北辰道:“幸好先生有所防备,不然真是要中了这几人的毒手,之后他们定是要埋伏于此地,等我二人回来再偷袭我们两个,若是如此,恐怕后果难测。”
白晓寒没有听仔细他们所说的话,只道是这五人现在全部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一点也没有杀伤力,便走过去蹲下来,先扯下一人的面巾瞧瞧那人的长相。不过即使蒙面人露出本来面目,她也丝毫不认得。
云北辰也走过去,道:“探探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于是,两人摸索了地上的几人,从他们身上都搜出了一样相同的东西,是一块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靖”字。
莫珏叫道:“快拿给我看看!”接过云北辰递来的令牌,他仔细端详,除了一个“靖”字,并无其他纹理特点。沉思了一会儿,莫珏道:“‘靖’本意有形有动,形乃安定和平之意,动乃治理止息之意。多用于王侯将相的册封。啊,对了!”
云北辰和白晓寒急道:“是什么意思?”
莫珏道:“这令牌恐怕是出自朝廷官府。你们想想朝中有哪位王侯的封号里有一“靖”字的。”
云北辰虽在江南久居数年,却对中原朝堂之事不慎了解。
白晓寒道:“有一个靖南王,还有一个靖城侯,不过依这情形来说,靖南王的可能性更大,那位靖城侯已是一位耄耋古稀的老人,而且听闻早已辞官退朝颐养天年,而这位靖南王却是正当盛年,在朝中颇有势力。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和官府扯上关系了?”她疑惑的目光转向云莫二人。两人均是摇头。
过了一会儿,云北辰道:“现在先把这群人给处理了。先生打算怎么办?给他们解药吗?”
莫珏笑道:“若是平时得罪了我也就罢了,不过今日他们几个竟然想要下杀机,那我是万万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白晓寒道:“可若是真让他们变成了傻子,那他们背后的主子以后或许会出更厉害的招数。”
云北辰亦点头道:“不错,而且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我们猜测是靖南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是他。”
莫珏却道:“既然什么都不确定,那就更不用理会了。不过他们五个时辰后醒过来,说一些孩子的胡话,老头子我又要嫌烦了。把他们几个扔到马背上,让马儿驮着他们回去吧!。”说着,就让云北辰动手。
而白晓寒想搜搜他们身上还有什么东西,看看他们黑衣里面穿了什么材质的衣服。她摸索着一人的衣襟,没想到躺在地上的那人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挺背跃起,右手如爪扣住了她的脖颈!
云北辰和莫珏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装晕,他先前根本就没有吸入心智全失散。只见那人扣着白晓寒的脖子,咬牙道:“好你个老家伙,还说我们歹毒,竟然想让我们变成三四岁的傻子。”他看到云莫二人步步紧逼,只得一步一步地后退,口中厉喝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云北辰这才停止上前,“你想怎么样?”
那人呵呵冷笑道:“我想怎么样?给我的兄弟们服下解药,再放我们回去。不然,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就要命丧黄泉了。”那人的笑声着实充满阴邪之气,白晓寒在他的钳制下浑身颤栗。
莫珏上前两步,道:“想要解药是吗?老头子我身上倒是有一瓶解药。”
那人急道:“快扔过来!”
然而趁着那人欣喜之际,莫珏却又上前了三步,忽地袖口一扬,撒出一袭白色粉末。那人委实没有料到莫珏会突然出如此一招,全然不顾他手中的人质,猝不及防之时掩面屏息已来不及,这心智全失散只要吸入一丁点就会让人立刻全身失去知觉,神志模糊地倒下。
白晓寒亦吸入了迷散,她惊恐地看着莫珏还有他身后的云北辰,在头脑昏沉倒地闭眼之前,只听得身后的人说到“心智全失散”几个字,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北辰也没有想到莫珏会如此不顾白晓寒的安危而强硬出手,当下便跑过去探究白晓寒的状况。
莫珏安抚道:“云兄弟莫急,白姑娘不会有事的。”说着,递给云北辰一个小瓷瓶,道:“倒出一粒来给白姑娘服下,不出两个时辰白姑娘就会醒过来,照样还是原来的聪明伶俐。”
云北辰听他如此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莫珏再看看中了迷散的另一人,冷冷道:“这人也算是机警,可惜没有从头到尾的机警。云兄弟,我倒是有点想放过此人了。”
云北辰头一次见莫珏露出这般狠心肠狠招,心下暗忖:“莫先生心里究竟还有什么另外的打算?”于是道:“先生想放过他就放吧,晚辈没有什么意见。”他把白晓寒抱起来走进屋去,将人放置在床上,然后走出屋子,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