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高举兵刃,纷纷响应:“对,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白晓寒看着这群已然失去理智的人,心里也着实后悔昨日说出的话。她大声道:“我们没有下毒,若是我要下毒,还会在酒馆那种大庭广众之地说出来吗?”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声音稍有停止,可当即又有人道:“不要听那个小丫头的鬼话,她定是在为自己开脱。”
云北辰拉着白晓寒的手道:“今日恐怕要有一场硬仗了。他们若群起而攻之,你就和莫先生一起骑着马冲出去。莫先生身上应该还有些迷散,他们若追上来,兴许还能对付几人。”
白晓寒哭道:“那你怎么办?那么多人!”
云北辰笑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是一些小喽啰而已,我还应付得来。”他后面一句话分明是说给那群人听的,故而分外响亮。那些人一听这厮竟如此猖狂,骤然间目光如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来个群攻。
云北辰对白晓寒道:“先到莫先生一边去。让我来对付他们!”
白晓寒走到莫珏身边,只听莫珏叹道:“云兄弟对付这些人确实是没有问题,可惜我们两个都是不会武功之人。老头子我就算身上带了些迷散毒药,也只能应付一时,终归有限。”长长一叹后他再道:“若是他们来围攻我们两个,抓了我们再来要挟云兄弟,那就不妙了!”
白晓寒落泪问道:“先生,你身上还有多少迷散?先给我一包。”莫珏当下从衣襟中拿了一小包的神智全失散,递到她手中。
再来说那群人,来的人众多,里面当然也不乏有谋之士。有人就和在旁的人说道:“你们看到了没有,那丫头和老头看来都不会武功,即使会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我们先出几人把那两人拿下,同时又出几人围攻那个白衣人,叫他无暇分身。就算我们降不住那个白衣人,也可拿另外两个来要挟他。如此便可把这三人一并逮住!”周围听到此计的人纷纷拍手叫绝,当即就有四人愿去会会云北辰,另有两人去抓莫珏和白晓寒。
莫珏忧虑的果然不错!有两人下了马,就朝他和白晓寒的方向奔来,两人手中皆持一把长剑。云北辰见着,岂会坐以待毙?无奈,他亦被前来的四人困住。这四人出自同一门派,招式身法皆相似,而且似乎平日里练的就是四人共同抗敌的阵法。四人两人持剑,两人空手用掌,且持剑的两人面对面,用掌的两人面对面,四人摆阵围住云北辰。持剑的两人前刺后砍,云北辰则从斜刺方游身一过,持剑的那两人均没有想到他的身法轻功竟如此了得如此迅速,幸好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即使止住,否则就要击伤同门了。云北辰并无伤人之心,否则以他的能耐也不会在他们四人缝隙中来回穿梭,只守不攻。
然而同一时刻,莫珏和白晓寒那边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前来的两人以为抓住这一老一小会非常容易,面色倒也并非狰狞恶狠,其中一人道:“得罪了,两位若是不想受苦,就快快束手就擒,免得我二人动手,伤了老人还有姑娘。”
白晓寒见他二人穿戴一致,猜想应该是出自同一门派,再瞧他二人倒是留了点余地,并没有急着一口气就上来押了她和莫珏,转眼向云北辰那边望去,想他定能应付,于是便灵机一动,说道:“要我们束手就擒也可以,可否相告两位是出自何门何派?”
那二人见白晓寒粉雕玉琢,脸上尚有泪痕,乍一看比寻常家女孩更胜柔弱,其中一人便道:“我们两个乃是北方飞龙镖局的。”说完,只见白晓寒微笑道:“哦,原来是飞龙镖局的。”霎时,她的脸面又变为厉色,扬手将刚才莫珏给她的心智全失散向二人撒去,自己则是以袖掩面屏息,连忙退后数步,以免也吸入那迷散。
那飞龙镖局的两人的武功原也不是十分精妙,刚才又与白晓寒数言相对而失了警觉,待退避以全然来不及了。
篱笆外的人群见去抓莫珏和白晓寒的两人竟然突然倒地,连说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顿时又爆发出一阵骚动。飞龙镖局此次一共有八人来了神农镇,夜里有五人被毒身亡,现在又倒下两个,剩下的另一个乃是一虬髯大汉。一连失去七位兄弟,他的怒火已燃遍全身,满脸涨红,在火光的映衬更胜霞日,当即喝马前行,越过篱笆门冲到两个兄弟跟前又急急勒住缰绳,怒喝道:“妖女,拿命来!”
此时,云北辰见另一边有险情,一个轻身纵横,在四人之间来回双指数点,那四人瞬间都被点中了两肩处的肩井穴,上身麻木不可动弹,双脚一奔,却都一时失了重心,纷纷栽地,毫无爬起之力。就当白晓寒面对虬髯汉子的大刀无处闪躲时,云北辰如一道白练般飞身将她抱起又以右脚尖轻点,已侧飞数丈。
待云北辰身体站稳之后,听见白晓寒道:“放我下来。”双脚着地之后,她对着那虬髯汉子道:“若想救你两个兄弟的性命,就劝住你身后的那些人先退下。”
那虬髯汉子怒道:“妖女,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白晓寒道:“他二人中的毒只有那位老先生可以解,倘若两个时辰之内他二人得不到解药就要肠穿肚烂而死。”为了解除当前危机,她也只得故意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