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好。我也不好进去探望,想来白姑娘过会儿就恢复了。”
莫明萧在院子里与云莫二人聊得片刻,就和文水楼一同回去了。只是回去之前,文水楼一直不停地观望莫珏。上马转身之时,莫明萧见他神情异样,问道:“文叔,你在看什么?”文水楼道:“那位王老先生好生面熟,似在哪里见过。”莫明萧笑道:“不会是曾来堂里问过病的吧?”文水楼摇头道:“不是。”他心中细想,也没有想得到底在哪里见过莫珏,心想或许只是自己的一时之念,便就此作罢了。
眼见莫明萧与文水楼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云北辰转过身来道:“白姑娘没事吧?”
莫珏道:“若是担心,为何不自己进去瞧瞧?”
云北辰听后果真踏入白晓寒的房间,只见她躺在床上,脸颊苍白,精神欠佳,人倒是醒着,只不过两眼半睁,见他进来,虚弱地问道:“他们都走了?”
云北辰道:“嗯。刚才莫公子来了,向他们说明了毒不是我们下的,他们知道后就都去了。你怎么样了?以前见你机灵劲十足的,这会儿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
白晓寒嗔道:“还不是你!你先前的样子可真吓人,我哪里见过你浑身阴冷、充满杀气的模样?”
云北辰一听,沉吟半刻才道:“人在被逼迫的危急时刻,总会露出凶狠杀气的表情,你一直生活在安静美好的世界里,所以才没有见识过。我想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哥哥还有影阁里的其他杀手杀人时的情形吧!”
白晓寒仰望屋顶横梁,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场景来,只听得她慢悠悠道:“我见过。有一次南屏山上来了一人要找父亲,说是要寻仇,那时父亲早已魂归西去,那人知后大怒,就与我哥斗了起来,结果丧命于我哥之手。那是我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见别人杀人,我趴在窗户口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哥哥受伤,可是等哥哥赢了,杀了那人之后,我又害怕起来。后来哥哥就叫人把南屏山上的各处路径还有树林子重新以五行八卦的阵势编排了一回,好叫别人不能轻易上得山来。”
云北辰微笑道:“白宇是个好哥哥,他若知道你在这里被人欺负了,肯定会找那些人给你出气。”
白晓寒挣扎起身道:“我可不要他来给我出气。他要是来了,肯定先是把我痛骂一顿。”
这时,莫珏进屋来,“丫头你好点了没有?”
白晓寒含笑道:“有先生的灵药,还会不好吗?”莫珏听着她恭维之话,知道自己还是少说为妙,于是再递给她一颗药丸,“此药有静心养神之功效,服下对你有好处。”白晓寒依言接过服入口中,待莫珏离去之后,望着他出去的门口呆想半晌,回头轻声对云北辰道:“眼下镇上的客栈死了那么多人,我想现在客房肯定空余许多,我们搬去客栈住好不好?”
云北辰从窗户望出见外面天空大亮,阳光斜洒,笑道:“刚才和那些人相斗得厉害,你还吓得躺倒,这会儿想法竟来得如此之快,想要搬去客栈与那些人同住!”
白晓寒道:“你可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心性,见镇上的好玩事物比这荒郊野外多才想快点搬到客栈去住,只因我实在不想和莫先生一起住了。他,我见他真的是心慌。若说今日凌晨来的那些人凶神恶煞,至少他们是凶在明处,可是这位莫先生,我可实在猜不透他。哎,对了,刚才莫明萧来了,他和莫珏相见可有事情发生?他们认识吗?”
云北辰叹道:“没有。不过在问及莫先生姓名之时,他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说是姓王,名忍冬。想来也是图个避人耳目。”
白晓寒道:“如此听来莫先生或许是神农堂出走的叛徒,或是曾在神农堂受过气,亦或许有过怨仇,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云北辰道:“莫先生的私事,我们不便管,也无需多加理会。”
这日中午吃过午饭,白晓寒在饭桌上再次提议道:“我们搬去镇上的客栈住怎么样?那里吃的喝的都是现成的,不用我们这般劳什子地亲手做。”
云北辰揶揄道:“你就不怕被毒死?”
白晓寒笑道:“毒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想幕后的凶手总不会再来这么一招吧!”忽而她双目清灵一闪,道:“我敢说从今日开始,那些人吃饭喝酒时肯定先用银针试毒,看到没有毒后才会安心吃喝。”
莫珏笑道:“白姑娘想的好生周到啊!依老头子看极有可能如你所说。再者,经此事故,那些死了同伴的人恐怕有很多都会带着同门的棺材打道回府,不再过问那害人性命的生魂草。”
白晓寒道:“先生说的极是。不过下毒的凶手肯定在那些留下来的人当中,眼下我们连此人是谁都不知道,说到底,不可不防。”
光顾着喝酒没有说话的云北辰这时道:“你想去客栈住,不会是因为贪图镇上的好玩好吃的吧?”
白晓寒不以为意地笑道:“就算是又怎么样?我连包袱都收拾好了,待会儿就骑马去镇上找家客栈住下,你们要是愿意住在这里,我就一个人去。”
莫珏道:“云兄弟,我看你还是和白姑娘一同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