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几分猜测,抬眸看向阮清晏。
阮清晏与他对视上,含着几分笑意,“沈南邵,生辰快乐。祝你……”
她话到此,顿了顿,接着道:“祈愿你此生遇良人举案齐眉,长岁无忧。星河滚烫,灯火长明,望你觉得人间值得,此生无悔。”
沈南邵呼吸微微一滞,这段贺词道的太重,而且他看得出,是她临时起的词。他倏然感到手上的贺礼又多重了几分,见阮清晏笑意盎然,他压住心中那几分惊讶,道了声谢。
阮清晏见他眸中几分惊讶,她也不多加解释。贺词是她临时起意的,她刚刚递贺礼时倏然想到昨晚的一段梦。梦中的男人死的太惨,她忍不住心惊,却觉得那男人给她的感觉有几分像沈南邵。
所以她道了一段分量很足的贺词。
不仅如此,沈南邵还是她为数不多的至友。
以后他的路,阮清晏的在意,就是阮家的态度。
一旁的同学望着贺礼,忍不住出声:“可以拆礼物吗?我们很好奇诶。”
当着人的面拆礼物是不礼貌的行为,这要问问送礼的人。没等沈南邵出声询问,阮清晏就笑着点点头,“可以的。”
听言,沈南邵拿出木制礼盒,十分古朴,多了几分历史的厚重感。他打开礼盒,里面放着一只纯白不含半分杂质的玉笛,十分好看。
沈南邵握起玉笛,冰冰凉凉的质感袭来,他细细看了,发现尾部刻有NS两字。他唇畔噙着笑意,看向阮清晏。
市面上的人很少用玉笛,一般都是竹笛。二者音色有些不同,更何况玉笛贵,一般十几万起步。阮清晏送他的玉笛,明显质感色泽音色都是极好的,加上定制,至少二十五万起步。
一旁的同学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明显被吓住了。谁能想到阮清晏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沈南邵面不改色地放回去然后合上,“是阮家准备的?”
阮清晏摇头,淡淡解释道:“不是,没多贵,阮家有结交过从事这门方面的人,昨天跟他说明来意今天就好了。那位蔺老爷爷你应该也认识。”
沈南邵笑笑点头,“嗯,我知道。”
那价钱不应该这么便宜了。
他学过笛,这事没告诉过别人。阮清晏怎么知道他挺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吹笛?”
“有一次聊到乐器,聊到笛子,你说了几个专业性名词就想着你应该会。”
众人:“……”好像被塞了一口狗粮?这么细心的吗?
生日宴会进行的很顺利,二十一点半就结束。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沈南邵看向站于门口的少女,“清晏,有人来接你吗?太晚了,一个人回去不放心。”
阮清晏点点头,“哥哥来接,我们走吧。”
两人刚至拐角之处,就听见女生激动的声音,“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今天来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那你明知今天是我举办的宴会,为什么在我告白后单独把我拉出来再拒绝了我?”
阮清晏下意识停住脚,看向沈南邵,竟有几分不知所措。偷听人讲话于她而言是不好的行为,可要直接过去也不好,虽然她的确听了两人谈话。
不等两人讲话,传来少年干净磁性的声音,含了几分散漫,“难道不是你跟程子川互通消息?程子川跟你的事情,我不想多说。或许我的某些举动给了你错觉,但我不曾喜欢你。”
“单独说是因为当面拒绝不好,你是想让我当众拒绝你,从此以后校园流传的流言蜚语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少年顿了顿,“请自重。”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阮清晏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嘴角,启步而行。她见过很多人拒绝的场面,她本身的经历也不少,但那位少年的拒绝让她挺喜欢的。
听的出是教养极好的人,当面拂了女生的面子的确不好,再加上女生的面子普遍薄,他考虑到了。
阮清晏走到门口,与沈南邵道了再见后坐上自家哥哥的车。她偏头看着路景,突然想到什么,偏回头问道:“哥哥,你怎么突然开起路虎了?”
后者听言,面上闪过几分尴尬,而后平静地道:“前几天去看老爷子,被批了,就挑了辆比较低调的车。”
阮清晏忍住笑意不出声,侧眸看向窗外。
阮爷爷自然不希望自家儿孙这么高调,几百万几千万的车开出去的确很高调,被批了很正常。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阮承安每每都被抓到,然后就会安分好几天。
依阮承安看来,钱是他挣的,出身不差,何必委屈自己,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好的。像他们这样的人,自小被捧着,责任也更大,有些事不能随心,生活上的事就不要委屈自己。
……
“公主,楚国太子的队伍已经到了,已经让靖临王安排住下。”阿瑶端着盏蛊放于桌上,轻声道:“皇后娘娘吩咐过了,每日午时,奴婢会看着公主喝下的。”
少女正坐于窗前捧书而阅,听言她放下书卷。她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