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刚想要跟他打一声招呼,就看到赵元邑寒着脸,一屁股坐下来。
系统大惊失色,连忙从椅子上跳开,这才免遭被坐扁的厄运。系统大喊:“你干什么呢?”
“我怎么了?”
“明知故问,你差点把我一屁股坐死了!”
“不是还没死么?”赵元邑冷冷道。
系统挠了挠脸颊:“这又是哪个得罪你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系统也知道这小怪物挺能装的,若不是真生气了,是觉得不会露出这样一副阴沉的样子。
赵元邑冷笑一声:“贤妃倒是看得起我,派了这么多人跟在我后头,显然是怕极了我去太后跟前,争了赵元祚的宠。”
赵元邑想是又记起了往事,突然来了一句:“早晚都有一死,我定会叫他们母子二人血债血偿!”
系统真是怕了他这死德性了,动不动就想要杀人性命,若放任下去还得了?它掏出一本《论语注解》,苦口婆心:“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看看书呢。”
赵元邑瞥见书名,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他没打开看,只是将书放在桌上,自己拿起韩先生送他的那本,仔细地看了起来。
周围瞬间安静了,系统又懒散地爬了起来。
只要不整幺蛾子,小怪物就还是挺讨喜的。
翌日,又是去资善堂读书的日子。
赵元邑踏出屋子之后,那些人也早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只是今儿与昨日又有些区别,今儿这些人散漫了不少,只是例行跟着。
赵元邑扫了李福一眼,见对方只是讨好地跟他笑了笑。
赵元邑便知道,这肯定是李福在里头起了作用。
有一说一,这李福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手段却还是有的。恶人用在点子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赵元邑在忍冬的伺候下吃完了早膳,便带着自己的书囊去了资善堂。
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即便没有迟到,也是最后一个到的。这点倒是挺出人意料,
赵元邑看了一眼后头,见赵元祚正坐在位子上抹眼泪,边上的小太监正在哄人。
“殿下,您别哭了,要是贤妃娘娘知道你哭了,还不得坎了奴才的脑袋。”
“母妃才不会在乎我哭不哭呢。我昨晚上都已经哭那么惨了,她竟一点都不心软……”昨儿晚上赵元祚是没有完成功课,可他没有完成也是有理由的。毕竟先生的功课得先完成啊,如若不然,先生告诉了母妃,他岂不是还要挨罚?他没完成贤妃的作业,所以贤妃只当他一天到晚只想着玩儿,连自己罚的功课都没有写完,所以,便将那些功课又又又加倍了。
可想而知,如今赵元祚心里是有多委屈。
小太监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殿下,贤妃娘娘对您这般严厉也是有她的道理的,您得多体谅着娘娘些。毕竟,殿下您可是贤妃娘娘肯太后娘娘的期望啊。”
“我一点热也不想当母妃的期望,这期望太难了……”
赵元祚在哭,赵元齐跟赵元壬便在边上嗤嗤地笑,心里默默地骂他活该。
赵元邑点了点赵元齐的胳膊,赵元齐瞬间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们今儿怎么都来得这么早。”
“别提了。”赵元齐说起这件事情,便一肚子的不满,“皇祖母不仅不待见,我们还不待见我们母妃。我母妃过去赔礼道歉的时候,还被臭骂了一顿。等她回去之后,我便倒了霉,今儿还被罚得早早地起来,到学堂里头读书。”
赵元壬补充道:“我也是这样的。”
赵元齐皱了皱鼻子:“皇祖母可真是偏心眼儿。”
“可不是么,就像咱们不是她孙子一样。”
赵元邑看着他们如此同仇敌忾,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你们往后还会去长乐宫吗?”
“再也不去了,除非皇祖母求着咱们去!”赵元壬说得理直气壮。
赵元邑揪起了眉头。
若这俩人都不愿意过去的话,那他一个人过去,岂不是太招人耳目了么?这可不好。
几个人围在一块说了一会儿的话,上课的时间便到了,韩侍郎也夹着书悠悠然地走到了阶上。
众人坐定,赵元祚也不敢再摸眼泪了,坐得笔直的。只是韩侍郎的讲课,他照样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也不知道到底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