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余凌笑着说：“中年女人都这样。”
乔武鸣乐了：“你说的也是。”他想了想，又说：“哎，你猜她多少岁了。”
余凌把选择题抄完了，后面的大题一个都没动，直接塞抽屉里。
乔武鸣紧跟着说：“我猜她三十几了。”
余凌看过来：“为什么？”
“你想啊，能当高三班主任的老师，还是女的，怎么可能很年轻啊，至少也得三十好几了吧。”
余凌点点头。
乔武鸣看他的表情，更加嘚瑟了，说：“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
“不，”余凌说，“我猜她二十几。”
付瑛虽然一副老师样，平时也不苟言笑，看上去很老成，但余凌注意过了，她那个皮肤，还有……其他地方给他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她应该不到三十岁。
“那我们来赌一把。”乔武鸣拍桌子，“我赌她三十岁往上，你赌三十岁往下。”
乔武鸣说完，精明地笑：“要是正好三十岁，也得算我赢。”
余凌不置可否：“赌什么？”
“喝酒。”乔武鸣说，“谁赢了谁请喝酒，不管喝多少都去结账。”
“行。”
下午第三节是语文课，付瑛提前来了，扫了所有人一眼，李媛媛蜷在后面，怯生生地看着她。
付瑛收回视线，开始讲课。
一节课过去，付瑛先把李媛媛领了出去。
外面天气燥热，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来，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李媛媛长得漂亮，皮肤也好，阳光照在她脸上，一点瑕疵也看不到。
付瑛看着她，说：“这几天想的怎么样了。”
“我我已经跟周俊康分手了。”
付瑛有些惊讶：“为什么分手。”
李媛媛有些紧张地搓着手。
“没事，想说什么都可以。”付瑛说。
“他这几天都对我很冷淡，”李媛媛说，“自从那天您说要告诉家长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很差了。”
“这样啊。”付瑛说，“你自己决定了就好。”
“那老师你还给我爸打电话吗？”李媛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这是第一次，先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谢谢老师。”
付瑛点点头，让她进去。然后走到教室门口，往中间看：“余凌出来一下。”
余凌抬起头，只看到付瑛的一截衣角。旁边的乔武鸣笑得张牙舞爪，说：“快去快去，都叫你了。”
余凌从座位上跳出去。
“记得问哈。”乔武鸣说。
第四章
余凌进来之后，付瑛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短袖原本是白色的，现在洗的有些发灰了，那么宽大的校服裤子穿在他身上好像还短了一截，露出脚踝。腰的地方松松垮垮的，扭在一边，跟他人一样。
眼睛很好看，眼窝也深，看人的时候总带股俯视的劲儿，就好比现在，付瑛看得出来，他不服她。
付瑛从旁边一沓练习本里抽出一个本子，说：“为什么不写作业。”
余凌一边嘴角抽了一下，说：“不想写。”
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脚向外撇着。付瑛想，要不是在办公室，恐怕他都忍不住抖腿了。
“不想写就不写？”
余凌说：“我们以前的老班也不要求我写作业啊。”
“那是他对你没要求。”付瑛说，“我希望你有进步，所以对你有更高的要求。”
余凌面无表情地听着鸡汤，眼睛在桌角来回逡巡，最后落在付瑛的衣角上。
付瑛皮肤特别白，算得上是余凌见过的女人中数一数二的了。付瑛的衣服领口不低，但恰好能露出锁骨，阳光落进来，皮肤透着隐隐的光泽。
还有付瑛露出来的一对耳垂，白里透红。
“听见了吗？”
余凌回转过来：“啊？”
付瑛直直地看着他。
“好。”
“那下周记得交过来。”
“什么？”
“作文啊。”
余凌有些懵，他什么时候答应要交作文了。
付瑛笑：“你刚刚答应了的，不能反悔。”
“那写什么都可以？”
“必须三百字以上。”
“行。”对余凌来说，三百字不算什么大问题。
“那快回教室吧，要上课了。”
余凌站了一会儿，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