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手上经营的铺子生意越来越好,所有的盈利丞相府一文未留,尽数换为了各种各样的物件让人送到了边关来。
“可是父王,她……凌小姐如今已是快要十七了。”
“你耽搁了人家姑娘这两年!你们二人的婚约如今京城名门望族谁家不知!现如今你提出要退婚,是要那丞相家的小姐绞了头发去寺庙里头做姑子,还是要她三尺白绫直接吊死!”
镇北王实在是恼极了,说话间也没了忌讳。
萧傲确实觉得是自己耽搁了凌清,如今这些小国全都团在一起,这一场战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如今得用的将领不多,他肯定是不能离开边关的。
凌清如今已经是快要十七了,再在这边关待上一段时间,怕是真的将人耽搁了个彻底。
镇北王发完了一通火后舒畅了不少,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暴怒。
“自然,丞相如今颇为得皇上的看重,趋炎附势贪图丞相府的势力,不介意凌清同人订过婚事。”
“不可!凌小姐那般女子岂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能配得上的?!”
镇北王看萧傲急忙维护凌清的模样并不搭理,又接着说道:
“又或者,嫁人为妾。”
“不可!与人为妾,上被主母压在头上,下生下的孩子为庶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镇北王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如若并非是现在我腿脚上伤势未愈,他奶奶的老子要把你这个兔崽子给揍上一顿!如若你无意娶妻,当初便不该去同人家姑娘定下婚事,这般才是不耽搁。现如今你同人家定了婚事,人家在京城等你回家又说要退婚,试问你是想让她入寺庙、自尽又或者是与人为妾?!”
萧傲听完后无奈苦笑,终究还是他耽搁了凌小姐。
那般女子,本应在正好的年纪,嫁一如意郎君,顺遂自在的……
镇北王说完后清了清嗓子,腮胡遮住了脸上的红晕。
“当初我同你母亲成亲时,恰逢一神医,言之女子太早生育寿数有碍,二十有五左右孕育子嗣最佳。”
萧傲皱眉认真思索,如若真的是这般,与凌小姐成婚后,必是得请太医为他开上一些避子汤的。
“如若你真要为父为你带话,如今我这伤势是因为当年救圣上落下的,圣上心有愧疚,只退婚圣上必是应允的。”
“不,不劳烦父亲了。”
“为父幼时便教导你身为男子要有担当,行事前先仔细思索一番,莫要因为许多莫须有的事情耽搁了旁人。”
“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第二日,萧傲亲自送镇北王离去的,看着镇北王乘坐的马车慢慢消失才策马回军营。
终有一日,他也会回去的。
既已耽搁了人家姑娘,便只有负责到底了。
丞相原本就是打算将凌清多留在身边几年,老夫人也不急,唯有丞相夫人有些心焦。
丞相府上往来的宴会,都是丞相夫人去的,风言风语已经有了不少,听到丞相夫人的耳朵里头,难免有些不舒坦。
萧傲如今在边关不知何时归来,年轻气盛他身为将领,如若想在边关寻一女子伺候实属常见,只要那小王爷的身体没问题,庶子在嫡子前出生也并非不可能。
丞相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气的不行,本以为为女儿寻了好夫家,谁料突然……
身为当事人的凌清,对此到并无什么感觉,对此她看的并不重,萧傲如若能许她一世一人,她便必不会辜负了他,如若萧傲在边关纳了妾室,回京后她也会做好身为一个正室的本分。
管理后宅,打理庶务,一件件一样样她都能做的妥当。
丞相夫人察觉到了凌清在做生意上的天赋后,便将丞相府的铺子都交到了凌清的手上让她来打理,凌清将许多心思都放在这上头,偶尔跟着丞相夫人去参加宴会,言行举止皆不会让旁人误会丞相府的教养。
丞相夫人每次看到她女儿懂事的模样就颇有些后悔,为人母自是更希望女儿能过的安乐。
纵使凌清不喜去那些宴会上,但风言风语哪儿能一点都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头去。
终于,在又一年春来桃花开的灿烂时,前线终于传来了匈奴俯首称臣自愿签订休战合约,送上美人珍宝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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