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了。
黎雨会去哪呢?她这样的人。
她这样的人——
傅青幡然醒悟,他们都想错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黎雨的笑脸,浅灰色的眼睛看起来澄澈又纯净。眉眼没有一处刺人,但却处处刺痛人心。
他打车直奔医院,等不及电梯,爬楼梯到十三楼。
离病房近了,他的脚步缓下来,呼吸也慢慢缓下来。
房门虚掩着,一推就开,vip病房为了更好的采光,窗户很大。黎雨趴在窗前,头发被风吹起来。发丝在月色下闪动着银白色的光,有些就像蛛丝一样。
她果然在这里。
她也果然在笑。傅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他的爸爸和妈妈此刻在哪个地方心急如焚呢?
他知道必须得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但他迟迟不愿意拿出手机。
因为她笑的这么开心,因为其他人都在痛苦。
并列因果关系。
“做吗?”她问,却连余光都不给他。
傅青感觉骨缝间有藤蔓爬上来,越勒越紧,四肢百骸隐隐作痛。他走上去,衣角碰到她的,就感觉自己被蛀空的内脏长了出来,不然他怎么又感到自己的心跳?
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纤细的脖颈露出来,上面早就没有任何他留下的痕迹了。他俯下去,鼻尖碰到她的皮肤,下意识想亲吻,却又想到她说恶心,狠狠咬上去。
狗都不会有他这么听话。
他握着胀痛的性器,感觉自己像握了一把长枪,捅死她算了。
黎雨被他操的踮起脚,手指紧紧抓住窗框,感觉他野蛮的像兽类,不怎么像人。
粗暴的后入,没有爱抚和亲吻,也没有黏糊糊的情话。不都是她想要的吗。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像只被操到屈服的母猫。
傅青用目光摸她起伏的肩胛,拱起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下蔓延。美到即使人类文明都毁灭了,下一个文明在海底挖出她的骸骨,也会赞美她有这么漂亮的骨头。
他不能摸,所以咬了下去。
骨头隔着皮肉,如果他的牙齿陷的足够深,就能碰到她的骨头。
碰到她的骨头。
他被这个想法迷住了。
还能有比这个距离更近的触碰吗?除非吃掉她。
表姐肯定也非常开心,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这是对他的称赞对他的认可。
他尝到血的滋味。
但他不知道别人血的味道尝起来居然是甜的,还是只有表姐的血是甜的?浓稠的像蜜一样,黏黏糊糊粘在他嘴巴上。
他笑起来,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头偷吃了蜂蜜的熊。
骸骨
没过多久,黎烟带着消息回来,说她要住院两个月看看恢复情况。
他们三人轮流照顾陪护,黎烟可以带着电脑远程办公,时间比较方便。傅青每天上完兴趣班过来,到了睡觉的时间就被黎烟赶回家。傅时扬也陪了几天,但他的工作没办法远程解决,黎烟说自己照顾的过来,就把他赶回去工作。
她们俩每天呆在一个房间里,黎雨憋得快疯了,开始找茬。
“你能不能别敲键盘了,”她嫌键盘声吵,“既然工作这么忙,干脆回去上班好了,我又不用你照顾。”
黎烟不跟她吵,合上笔记本看书。
黎雨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怕自己再闹自杀。黎雨心情好的时候愿意配合她演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摔手机,两周摔坏了三个。
第三周来了个男医生,他来的时候黎烟就借口出去。男医生说自己是心理医生,像她这种意外受伤的患者都会接受心理辅导,怕留下创伤后应激障碍。
黎雨心情还不错,假装相信他的话。
男医生隔四天来一次,来到第三次,黎雨骑到他腿上,问他:“做吗?”
他的胸腔鼓起来,显然在做深呼吸平复情绪。然后把黎雨放回床上,整了整被扯皱的衣领,坐远了点,继续谈话。
黎雨对着他张开腿,一颗一颗解开病号服的扣子。然后把手指舔湿,顺着小腹摸进裤子里。
他站起来,文质彬彬道:“今天先到这里。”
出去后就没再来过,之后换成了女医生。
黎雨照样问她:“做吗?”
女医生来了几次,见她完全不配合,也不来了。
黎烟进来,又哭过,眼睛通红。
“姑姑很担心你,”她说,“咱们乖乖的,配合医生好不好?”
黎雨咬着手指看窗外的云,假装听不到她说话。
傅青下午照常过来,黎烟出去接了通电话。
她看着傅青,紧盯着他,后者熟练地给她削水果——西瓜最甜的尖,樱桃荔枝剃核,青提葡萄去皮,无微不至。但他们不说话,像两个哑巴。
他摆好了一盘,放到黎雨面前。她挑挑拣拣吃了两颗青提,又忽然翻脸,把盘子掀了。
傅青被她掀了几次盘子,也习惯了。
反正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践踏别人的心意。
他跪在地上一颗一颗去捡,觉得自己跟条狗也没什么区别。转头又摇着尾巴,送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