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腿上。即便这样的仰角看她,仍然一样好看。陆欣揉揉眼睛,忽然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黎雨想了一会儿,笑了:“不疼了。”
陆欣吸吸鼻子,她想不明白,黎雨这么单薄纤细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这些?
心口一刀,差几毫米刀片就能割断她的主动脉,到那时谁也回天无力了。
陆欣现在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奇迹的聚合体,也许在无数个平行宇宙里,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想到这里,她简直快被自己涌上来的情绪淹死了,挣扎着叫起来。
“以后、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黎雨低头看她,觉得她很可爱。
她向后靠在沙发上:“好啊。”
卫清觉得有点可笑。他跟陆欣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陆欣是善良,一切美好的品质按在她身上都不过分。但她也软弱,一直以来都是被保护的一方,有什么资格谈保护别人。等她以后意识到了自己没有能力,又会像曾经承诺待在卫怀行身边那样出尔反尔,选择逃避。那时候黎雨怎么办?
他想想就烦,一把将她从黎雨腿上扯起来,塞到一边。
“喝醉了就睡觉,说他妈什么废话。”
他抱起黎雨,上楼了。
睡觉
卫清把她抱进客房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去,手臂还垫在她颈后,但他一时不想抽出来。
黎雨侧身面向他,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时清淡的酒香交缠在一起。
“不做吗?”她说着,手指摸到他的喉结。
卫清不由吞咽了一下,有点上火,张口骂她:“我他妈整天就想着操你吗?”
他嘴上跟下面一样硬,不禁有点心虚,身体往后退了退。
但他后退了,黎雨却不放过他,柔软的身体追上来。他闻到她发间的清香,她闻起来跟她本人的感觉倒不怎么像,太甜了。卫清觉得她闻起来应该是雪地里的苔藓植物,内部的腐烂被大雪覆盖,藏在冷冰冰的冻层里。幸运的话,也许有一天能在阳光下开出来白色的苔花。
黎雨的手按在他胸口。
他的心脏好像跟她的手掌忽然有了磁力,隔着胸腔不安分地冲撞。卫清心里骂它跟条狗似的,干脆蹦出去跟黎雨走算了。
“我想洗澡。”黎雨忽然说。
卫清下巴搁在她发顶,把她抱紧了一点,只想这么继续下去。
“明早再洗。”
“可我喜欢晚上。”
卫清深吸一口气,不理她了,烦她破坏现在的气氛。
黎雨在他怀里动了动,想从他臂弯里挣脱。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黎雨感到骨肉被挤压的痛意,胸口的软肉也紧紧贴在他胸膛,压的生疼。她叫出来,轻声说:“你弄疼我了。”
卫清咬紧牙,就当她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色即是空。
黎雨动了动腰,膝盖顶进他两腿间,进一步挑战他的忍耐。
“妈的,”卫清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推开她,“滚滚滚,洗你的澡。”
黎雨毫不留恋地起身,发尾水红丝带划过一道干脆到冷酷的弧度,卫清快气死了,一把抓住她的发辫。
柔软的床铺陷下去,黎雨猝不及防倒回去,卫清反客为主,压在了她身上。
手指捏住她的脸,卫清说:“我又反悔了。”
黎雨笑起来:“这么巧,我也是。”
一个想做了,一个不想了。
卫清现在火烧上来,看什么都是勾引他,不管不顾地俯身亲她。
黎雨任由他亲下去。卫清解开她的上衣,一路吻到胸前的伤口。
舌尖扫过去,力道轻的发痒,好像担心会弄疼那道伤口。黎雨用手指穿过他后脑柔软的发丝,慢慢抚摸着,忽然用力抓住他。
卫清嘶了一声,被她抓着头发不得不抬起头。他简直气疯了,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挑战。
“松手,”他向后抓到黎雨的手,那么纤细的手指,他其实稍微用力就能掰开,但他决定给黎雨一次面子,“要不然我——”
黎雨打断他:“你好像很喜欢我的发带。”
卫清确实一直在看她的发辫,被她发尾的红扫的心痒,但黎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他觉得自己跟个变态似的。
他脸上要红不红要白不白,黎雨看的笑了。
“送你了。”黎雨说着,扯掉发带放进他手中。
她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卧室里多了两个人——陆欣跟卫怀行。
陆欣跟卫清正在吵架,两人看起来都暴跳如雷。
卫清说:“我再说一次,别他妈管老子的事儿。”
陆欣是个哭包,情绪一上来,不管是生气还是难过,都忍不住眼泪。
她一哽咽,气势自然比不过卫清,抽抽嗒嗒的:“谁、谁管你,但你凭什么跟、跟黎雨睡在一起,你是她谁、谁啊你!”
卫清冷笑:“我凭什么跟她睡?凭我早就睡过她了?”
他们吵得太投入,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出来了,只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