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子绑好,背在背上带了过来。

    庆山山脉连绵不断,这破庙也算是在庆山的山脚下,玉惹将东西都收拾一番后,决定去外面捡些野果子吃。

    “我去外面转转看有没有野果子,顺便找些迎树叶子捣成汁以后就可以把窗户糊一糊。”

    温时衡好奇她这些东西都是从何处学的,也被她的举动勾起了几分兴致。

    “这个被子厚一些,衡哥哥,你用这个。”

    “嗯。”

    玉惹刚进温家的那一天就知道衡哥儿自小身子便不好,是娘胎里自幼带出来的弱症。后来经过调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要多多注意。

    玉惹正要出去,眼瞧着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重重山影中,温时衡有些耐不住了。

    “我陪你去。”

    她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了不得的事,这几日他都是闷闷的不说话,原本就沉闷的性子更严重五分。

    失去双亲的痛,她晓得,如今衡哥儿提起旁的兴致,她乐见其成。

    “山间路滑,我还担心自己万一跌倒,有衡哥哥陪着去,自然极好。”

    他不自然的将脸转过去,低声的应着。

    两人往山间走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寻得许多果子。

    “这个有毒的,不能吃。先前我同嬷嬷也是走过这样的山里,捡了许多果儿,里面就有这。吃了以后果然拉肚子。”

    “你,先前一直这样风餐露宿?”

    他自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对于吃住如何却并不甚在意。

    或许可以这样说,除了读书以外,他对旁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甚在意,更加不会放到心里。

    “也不算是罢,孙嬷嬷会刺绣和一些简单伙计儿,有时候遇到好心的便让我们在家中住几日。若是手头宽裕些,便去小客栈找最便宜的屋子住。这几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她说着,用清水将几个能吃的果子洗干净,左手拿着举到他面前。

    “一点儿都不酸,是甜的。”

    她柔声哄着他。

    温时衡怕酸,最爱吃甜食。他将那果子接过来,没有半点犹疑的就咬了下去,却被酸得将脸皱成苦瓜状。

    “哈哈,我还不曾见过谁家公子哥儿这般怕酸的。”

    玉惹不知从何处生了底气,笑着打趣他。

    温时衡何曾被人这样讲过,他张口想要分辨,却又觉得自己确实过分娇气。

    日后,便是要娶媳妇儿,也断断不要她这般模样的,气人。

    “我牙不好,不能吃太酸的东西。”

    瞧着眼前人竟是又变回了沉默不语模样,玉惹又想起他家中的变故,心肠愈发软了起来。

    却浑然忘记自己半月前也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

    很是用心的挑了一堆野果子里比较甜的给他吃,瞧着他接过来仍旧有些犹疑。

    “你信我呀,这个是甜的。”

    心里分明情绪还在上下起伏,却不情愿的接过来放进手中。

    张口小小的咬了下,果真是甜的。

    “是不是很甜。”

    她分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结果,自然得意,很是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声调都往上扬。

    “嗯,很甜。”

    颠簸这几日,这算是他吃到最甜的东西,心头都好似被抚平了两分。

    后来,他又走过许多山,行了万里路,却再也不曾吃过这样甘甜的果子。

    也很久没再见过这样明朗的笑容。

    得到肯定答复,腰杆子也挺得笔直。上扬的桃花眼眼尾带着得意与笑,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

    温时衡颇用了些力气,才勉强压下狂跳的心头。

    两人就这样起了小小火堆,一夜到天明。

    外面呼啸而起的风,将破庙的门吹得哐哐作响,响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玉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才瞧清楚外间下着淅沥小雨。庆山山势不高,连绵而起竟是有数十里长。周围气候变化不定,常常夜里突然就下起大雨,等到白天又变成小雨。

    玉惹将门关好,环顾四周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或许可以趁着集市去买些东西来吃,温老夫人临走之前给玉惹留了十两银子,叫她好生收起来,若是万一遇到什么急事拿出来用。

    她自小节俭惯了,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