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好几年,却始终不得见。您手中怎会有?”

    玉惹知道温时衡最爱的便是望松山用尽一生心血所写的两本书,一名为《传山经》,二是《望山经》。

    后者在数十年的时代变迁中,渐渐的消弭,竟是也消失在了世间,随着望老先生的归隐而不见踪影。

    温时衡久闻其名,心向往之,如今却是瞧着那孤本便是在自己的手中,如何不激动?

    玉惹几度想要插话进去,却不得空儿。

    他一口气没有喘均匀,连着咳嗽数声,玉惹站在一旁等不下去了。

    “衡哥儿,先将这药喝了。”

    她说话没有半分的犹疑,原本上扬的桃花眼如今因这严肃而失去三分媚态。

    “容我片刻,将这全书从头看过一遍。”

    寻找多年的书如今终于到了他的面前,被捧在手心里,他如何舍得放过。

    “哈哈,老夫行走这山野多年,可说是走过了九川八合,却第一次见到少年郎这般嗜书。你这般行径,倒是叫我想起我那至交好友,可惜同他也已多年不见。”

    那老者说话间中气十足,带着十足的底气,言谈举止之间很是有大家风范。

    玉惹瞧着衡哥儿也不会听从自己所言,就算是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她手里捧着竹木碗,在他面前站定,神色异常严肃。

    “快喝了。”

    “每过一刻,这药效便要小上一分。”

    “你可是忘了先前是如何应了温婆婆的话?”

    衡哥儿从来不曾受过谁这样的言辞命令语气,从那书本之间抬起头来,又瞧着她着急的模样,望着乌黑黑的药汁,接过来仰头一口喝个干净。

    “这小丫头倒是很凌厉,能治得住书呆子,日后长大也是个厉害的。”

    那老者坐在一旁端详了半日,忽而开口道。

    “突然闯进来,到底是我们唐突了。”

    老者面相慈眉善目,叫人看着就心生亲切感。

    玉惹知道这老者是在说客套话,破庙自然是人人都可进来落脚,再者那外面山间又下起了小雨,方圆几十里的前后,也没有多余人家可借住,他们会走到这里来躲雨落脚也是情理之中。

    “您客气了,这破庙自然是路过者都能进。”

    “姑娘这草药是从何处采的?竟是能够退高热?”

    不怪老人吃惊,有些家中贫困潦倒的,有生病发热瞧不起病直接自生自灭的也大有人在。

    “这草药并不是人人都可吃,有些药效也需要对应走。”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

    青衣少年原本一直站在旁侧不曾开口,听着玉惹所言所语被勾起兴致。

    “我同你之间谁大谁小还未可知,开口便称小丫头,是何道理?”

    “以最直观面像来看得出的结论。”

    “如此便有些草率,需知各人面相天生为之,以本能主观去断定总会有偏差,我今年已十六了,敢问公子?”

    “你十六?我十一。”

    “是在下失礼了。”

    那青衣少年被玉惹三言两语整了个大红脸,微微低着头,却是不再多言。

    两人交谈片刻间,衡哥儿已将那书从头看了一遍。

    “可已经看完了?”

    那老者问道。

    “嗯。”

    将那药喝下去后,玉惹又端过来碗清粥看着他一点点喝下去。

    老者将那孤本书从衡哥儿手中拿过来,交到了青衣少年手中。

    “聂山,将这孤本好生收起来。”

    破庙中间生了一堆火,那火焰上下起伏,似是直直冲天而去。

    突然,孤本从聂山手中掉落,门外起大风,那火焰借着风势生得更加旺盛,瞬间将孤本吞噬燃烧。

    衡哥儿瞧着眼前这一幕,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他试图将手伸进火堆去,却被玉惹用力拉住。

    “你疯了?”

    她着急喊道。

    “怎得这般不小心?那是唯一仅有的孤本,却被你烧了去!”

    聂老伯踉跄站起,往那火堆旁走去只能够看到烧剩下的边边角角。

    “这可如何是好,便是我如今立时死去,也死不瞑目。”

    这场景当真叫人瞧着难过。

    聂山脸色瞬间青红交错,他不曾想到自己会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