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还会再见。”
等到聂老伯与聂山两人彻底消失在迷雾山间后,衡哥儿突然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你是不是觉得我肆意妄为,觉得我拖着病体劳心费力,枉顾你的好意。”
他在咳嗽声中抬起头瞧着她,声音微哑,双眸之中闪烁不定,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他心里竟开始在意她的说辞。
“先将这梨水喝下去。”
她半个时辰前在火堆上架的锅,煮一锅梨水又放些野生川贝枇杷。
玉惹在昨日在山间发现一处破旧屋子,里面有许多炊具,便抱回来清洗干净,先行用着。
之前她有次发烧而又引起的咳嗽,孙嬷嬷便从山上采这些草药煮锅水让她喝。喝下去后,捂上被子发汗,过一晚便不再咳嗽,高热也退了。
“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或许那孤本便是你的执念。我没有任何话说,温家对我有大恩,照顾你都是我应做的。只是希望日后在温婆婆面前你莫要这般,使她担忧。她而今失去独子,你便是她余生的所有寄托与希望。希望你能够答应我日后不管到了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莫要以你的身体健康与安危,来做赌注。”
“好,我答应你。”
外间天色有些阴沉,两个人又吃了一些干粮果腹困意上涌,自去睡去。
半夜的时候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自己身上难受的症状似乎减轻了很多。
他四下张望一番,玉惹在不远处的草席子上躺着,手里还拿着湿布,想来是为他退烧。
“衡哥儿,小心。”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手突然抬起来在半空中来回挥舞着。
“真是个小傻子。”
“谢谢你,小傻子。”
5.第 5 章 “唔,大不了我把自己赔你……
破庙里的火堆还在燃烧着,那火焰像是从天而起的火凤凰,烧得他全身滚烫。
玉惹躺在一旁,他透过火光看着被红色映照下的莹白面容,长睫毛在脸颊上落下层层影子,她的眉头微蹙,似是陷进梦里不能挣脱。
就这样瞧着,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去看,不自觉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她的面颊。
却在尚有一丝意识时,将那手生生收回。
她手臂翻动,露出手腕处一节伤痕,原本是莹白玉般的肌肤上突兀出现的伤痕,很是有些扎眼。
衡哥儿正要凑近去瞧瞧她手腕上的伤痕到底是如何,玉惹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嘤。
“衡哥儿?”
他慌忙躺下,阖眼假寐。
“我怎的又睡着了,分明说要盯着他到天亮的。”
她有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便得清醒三分,定了定心神,才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伸出手抚上他额头,顿了片刻,“应是退了,想来明天就能无大碍。”
“但是,这湿布还是要继续搭上去。”
她自顾自的言语着。
却不知那假寐的人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过了半个时辰,她困意再度上涌,正在迷糊之间,却瞥见背篓中掉出来一页书角。
“这是什么。”
正是一本珠算书,乃是温时衡无聊之时拿来消遣无趣之用。
玉惹想着要看些东西来打发自己的无聊与困意,这本书不正好?
将他额头所搭的那块布又重新换了一块,顺便又添了些干柴,叫那火堆不至于灭掉。
凑到火堆旁边,她开始看,不想竟是越看越着迷。
温时衡躺着却等不了那温热手再度抚上额头,恍惚间进入梦乡。
等到温时衡再度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只觉得通体舒畅。
而玉惹斜靠在草席上还在沉睡,那本珠算的书被扔在一旁,似乎还带着她睡觉流下的不知名痕迹。
温时衡轻笑出声,想着这些时日都是她在照顾自己,今日便换他来罢。
幸而那庆山脚下便是言河,这破庙出去往前走上半里地,就能够看到言河。温时衡将两个水壶与小铁锅都灌满水,顺带将米洗干净,开始往回走。
还不曾走到破庙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尖叫声。
他将手中东西都放到地下,快步往破庙里走去,心中异常焦灼。
玉惹睡醒以后,没有见到人,在破庙里转了一圈也不曾见到炊具,便猜测衡哥儿可能是去河边收拾了。正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