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高中的。

    他是会成为状元郎的。等待他的前途应该是光明大道,他的夫人应该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千金小姐,而不是她这样生长于乡野之间的经商女子。

    不知怎么,她的心思就是想到了这方面。光阴流转之间,突然觉得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异常的声响。

    特别小的吱吱声。

    玉惹的心一下就揪紧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仔细的分辨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吱吱吱!”

    她从枣木色圈椅上站起来,迈着小步子,顺便也放慢脚步,仔仔细细的在房间里面找着。

    内室之间变得很是安静,恍惚之间只能够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突然从那屏风后面钻出来个圆嘟嘟的小脑袋。

    玉惹,觉得心脏在一瞬间都停止了跳动,她的手心有些发凉,竟然是她最害怕的那个东西。

    老鼠!

    是的,她没有看错,果然是。

    玉惹几乎是整个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动都不敢动一下。她好像是一个失去了全身重力的布娃娃,被人瞬间抽走全身的血液。

    她算着,那老鼠应该也不会再内室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只要她安静的待在这里保持不动,用不了多久那东西应该就会自己消失了罢。

    她在心里默默的倒数,又来回的算着,最终还是卡在了原地没有移动。

    整个内室之间异常的安静,她突然有点想哭。

    “玉惹。”

    温时衡正在这时敲门,站在门外想要进来,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玉惹的回应。

    “玉惹?”

    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难道是出了事?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形成,就再也不能够阻止,深深地扎根在他的灵台深处,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也顾不得什么许多的拘束于礼节用力地推开门。

    门口正对着的是一架楠木四季丝竹南北绘制的屏风,屏风做工极好,也起到了进门口第一遮挡的作用。

    他快步的从屏风旁边绕过去,往屋子里面走。

    “呜呜呜!”

    玉惹听到温时衡的声音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就好像是一个奔跑许久的人,遇到了可以让她依靠的角落,心里面那一块大石头也可以放下。

    “有、有老鼠。”

    “呜呜、呜,好可怕。”

    闭着眼睛,一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抬起来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双眼。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丝脆弱,又透着几分的无奈。

    “别怕。”

    温时衡收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带着十足的焦虑担心。

    私下探查一番,他就已经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踪迹。

    “有我在。”

    就连玉惹自己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在听到温时衡的声音以后,她就好像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原本发抖的双肩也渐渐的停下来。

    胸腔之中的心跳声,像是惊天大鼓一般,在她的心里来回撞击着,如今也变得安静。

    恍惚之间,这个场景好像曾经发生过,好像在很多年前,同眼前这一幕一样。

    “你在那椅子上坐好,等着我将这东西收拾干净。”

    温时衡特别小声地走着,生怕将那个东西惊醒。或者是将它吓走。

    “呜呜、呜。”

    在整个汴梁城人们的心里,与隆盛斋的玉姑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成为她前进路上的障碍,能够成为他心里的难题。

    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惧怕的东西。

    温时衡将那东西快速的抓住,然后又装到袋子里面扔,远远的扔到了院子里。

    “我已经把它抓住了。”

    他心里突然起了点儿别的心思,想要逗逗他。

    “你要不要睁开眼看看那东西现在就被我拎在手里?”

    “你不要看!你快把他扔出去。”

    “你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吗?”

    “快点呀。”

    尾音上扬,似乎是带了点什么钩子。

    “你说将它扔出去,可不是骗我的罢。”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时衡声音带着十足的厚重,双眸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