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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近乎粗鲁,那认真的神情却又有点可爱。
路时川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莫名觉得好笑,便真笑了起来,微微勾着唇角,眉眼间皆是温柔。
却又在温暖回头看来时摸摸鼻子,掩饰了过去。
见路时川一直站在门口,温暖以为他是嫌弃这里的环境,咬了咬唇角准备往外走却见他忽地抬脚走了过来,神色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
热情的服务员立刻过来询问,温暖看了看菜单,正准备问对面的人吃什么,邻桌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温小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真巧!”
☆、打脸
听到有人喊自己,温暖扭头看去。
邻座的中年男人叫瞿洲,是名心理医生,见路时川和温暖一道,便从名片夹里掏了张名片递过去,然后滔滔不绝地推销起自己的心理咨询室。
路时川默默地听了会儿,眉心重重一拧,诧异地看向面色突然尴尬起来的温暖,不可思议地问:“你是他的病人?”
温暖:“……”
完全没想过会这么容易遇上瞿洲,温暖本想阻止他的,奈何插不上嘴,如今当着路时川的面被抖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温暖的腰侧刺着一个“lu”,那日路过一个叫难忘的刺青店,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出来的时候清醒过来温暖简直疯了,转身便又跑进去要求洗掉。
给她纹身的师傅惊得把茶水都打翻了。
后来那个“lu”还是留在了身上,洗掉又能怎样呢?
温暖一旦喜欢了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第二日,她便前往了瞿洲的心理咨询室,想着自己忘不掉,兴许能让医生帮忙呢,可半个月的努力方法用尽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若不是瞿洲名声在外,温暖都要怀疑他办公室那一堆证书及奖杯都是花钱定做的。
得知温暖是闹了个乌龙,瞿洲无比欣慰,还好他失败了,如果成功了倒真成了罪人。
思及此处他走向路时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知道我失败了意味着什么吗?不是我技术不到家,而是你对面的小丫头执念太深,茫茫人海碰到一个对自己至死不渝的人不容易,你很幸运,好好珍惜!”
从粥铺里出来,两人都没说话,一前一后走着各自想着心事。
走出美食街,温暖终于开口叫住了路时川,男人驻足回头,眼底流动的情绪又纠结又复杂。
“你相信我了没有,我真的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她不确定地问。
只是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许久,路时川就这么垂眼目光沉沉地看着温暖。
信了没有?他问自己。
早就信了吧,从她再次出现信誓旦旦说对他是认真的,甚至为证明自己亲了他的时候,他便信了的吧,只是他一直不肯正视。
直到昨晚,她因他突来的温和红了眼眶时,他心疼,因他伤人的话又红了眼眶时,他心痛。
路时川才看清,自己的的确确还在乎,温暖微微一个蹙眉都能影响他。
既已深陷,想全身而退便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听了瞿洲的话,叫他怎么能不震撼?!
他对她用情至深的时候,她竟然想要忘记他?她还真敢想,好在没成功!
路时川脸色有些挂不住,沉了声音叫温暖的名字,“你竟然想通过催眠忘记我?”
对上那人恼怒的眼神,温暖没出息地别过眼,未几,想到什么又突地找回了气势,微歪了脑袋,梗着脖子忿忿不平道:“不然呢?我那时以为你是害死露露的罪魁祸首,爱上自己的仇人难道不绝望吗?我找心理医生求助有错吗?”
天知道那段天人交战的时间里她过得有多辛苦。
“话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路时川?”
路时川被问得一愣。
他那时候在假扮陆何、徐虹的儿子,也就真把他们当成自己父母。
路时川、陆时川,听起来都一样,他根本没以为她叫他的时候是叫的“陆时川”,所以也就从没想过去纠正。
现在一想,这三个月还真是他自作自受了?
嘶!三个月的时间呢,照常发展说不定他们老路家都有孙媳妇了!
孙媳妇。
媳妇。
他媳妇。
“路时川,你想什么呢?”温暖又问,然后猛盯着他的耳朵瞧,似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般指着他大叫,“你耳朵红了喂!”
路时川:“……”
路时川眸光闪了闪,不自在地别过头,就这么保持着扭头的姿势绕过温暖往前走。
擦肩而过时,他闭了闭眼。
嘶,想什么呢!
身后的人却不依不饶紧随他后,“咦,路时川,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