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拿出手柄开始闯关。
晚上十点多,二姑一家表示去住旅店,父母也没多让,主要是我家这五十多平一厅两室的房子里实在住不下。不过在我和表弟的软磨硬泡下,表弟终于是留了下来。
夜里,表弟挤在我的单人床上,叨叨个没完。“哥,你有女朋友吗?”被他这么一问,我倒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后一本正经道:“咳!老弟啊,咱们现在还是未成年,什么女朋友男朋友的,那叫早恋!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懂么?”
“你说话咋和我爸一样。”表弟瞥了我一眼道:“哥,你已经OUT了,我们学校每个班都有不少搞对象的,前段时间,有个胖女孩向我表白我都给拒绝了,男人嘛!要有品味。”
“噗!”听他说出品味二字时,我忍不住笑出来。“你个小屁孩才多大啊!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赶紧睡觉!”
第二天,表弟一大早就张罗着去奶奶家拜年,其实就是去要压岁钱。从奶奶家回来后我俩决定自娱自乐,表弟将一联大地红拆散揣进兜里,我也随手拿了几个二踢脚。表弟胆子大,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鞭炮,眨眼的工夫就放了十几个。而我的表现就比较丢脸了,将二踢脚插进雪堆,拿着根香哆哆嗦嗦地靠近,点了几次也没点着。
“哈哈!哥,你行不行啊!”身后响起表弟的调笑。
我一听有些急了,“不就是个二踢脚么,怕毛啊!”我勇敢地上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然而手里的香刚碰到引线,就听到“砰”的一声。吓的我扔下香拔腿就跑。却在下一秒看到表弟指着我大笑。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戏弄本王。”我大喝一声冲过去,一招锁喉便将其制服。
初四我莫名其妙地感冒了,但为了不扫表弟兴,我仍装作没事人一样陪他吃喝玩乐。上午表弟买来一辆四驱车让我给他组装,那时《四驱兄弟》正在中央一套的动画城热播,四驱车也在玩具店里风靡一时,我看了看包装盒上的音速战神心神一动,将自己去年新买的小风扇电机拆下来,又去超市买来2节南孚电池一起安在四驱车上,打开开关试了一下,速度是真快。“唉,哥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希望你也能像这辆音速战神一样,跑的比别人都快!”
初五,二姑听说老家那边恢复供水了,赶紧张罗回家,那天我虽然感冒还没好但仍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胡同口。表弟走出老远后还回头向我挥手,他似乎也和我一样还没玩够。二姑一家渐渐远去的背影也勾起了我的想当年。
那是03年的春节,十四岁的我骑着父亲快报废的三轮车载着表弟兜风。经过一个路口时,一辆失控的马车忽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我在惊慌中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马车却刮到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而那面包车主正在一旁小解。“瞅啥啊!快跑!”表弟站在车上大叫。慌了手脚的我立刻开足马力狂飙,没骑出多远表弟就拍着我后背大叫:“他追上来了,快蹬啊!”我一听更加拼命地骑,可一辆人力三轮车再蹬又能多快?而且那时的路还都是土路,一个坑接一个坑,颠的我直发蒙。最终在一个急转弯处,我们连人带车一头扎进了雪堆。
那司机也不是个善茬,下车后怒气冲冲来到我们面前。“你跑啥啊!我还能揍你啊,还有你这个弟弟,跑就跑了,还站在车上冲我直摆手,这不是挑衅么?”
“叔叔,我错了,您别生气。”我在一旁一口一个叔叔地叫着,可那司机却没有放我们走的意思。
“你看你们把我当车刮了这么长一道子,我这可是去年买的新车,花了三万多,你说怎么陪吧!要不找你家大人来。”司机叔叔厉声道。
“叔,您千万别找我家长,这样,车是我刮的,与我弟无关,您先放他走成吗?我给你赔车。”我见势不妙主动担起责任。那司机看了我第一眼也默许了,我叮嘱表弟千万别跟家里说就把他打发走了。
后来,我好说歹说还是将身上的二十多块钱全部陪给了他才得以脱身,一个正月的零花钱也就此报销,现在想想,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摆弄着表弟留下的魔方郁郁寡欢。自从上初中以后,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亲戚们早年都去了外地,N年都不回来一次,只剩我家还待在这穷乡僻壤。过年的时候就是一家三口大眼瞪小眼,唯有表弟每隔一两年能来陪我玩一次。每年的辞旧迎新之际,青春期的我们都想好好的放纵一下自己,享受这短暂的欢声笑语。但实际上,很多像我一样的他们只能去游戏厅网吧或者台球室寻欢作乐,可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然而我们似乎别无选择,独生子的孤独或许只有我们自己懂。
第二十三章:美梦成真
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假,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现在的我已经自愈了初中时的开学恐惧症,因为有想做的事想见的人。
开学这天我起了一大早,吃过丰盛的早餐,听完母亲的唠叨,我又背上沉重的书包出发了。三月的春风依旧寒冷,但路旁的点点绿意,却让我感受到新的生机与活力。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