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发烫起来,幸好这里黑,看不清楚。
“不是……我是情急之下……”
她越想解释,越发现自己面对顾时鸣张口结舌。
江晚照自己都不明白,她不想让人发现是一回事,但是她为什么要带上顾时鸣?
“情急之下。”顾时鸣“啪”地打开了酒窖的灯,“不情急之下呢?”
“我……”
“就是躲我像躲老虎?”
“你慢慢喝吧,我先上去了。”江晚照转身就走。
顾时鸣脚步只稍微一挪用就拦住她的去路。
“为什么要躲我?”
酒窖里很明亮,但无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透不到里面来。
江晚照抬头看他,也将他看得分明。
虽有疲态,却目光澄澈,不同于往日的温和矜持,从眼底里透出些急切与真诚。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半天不见她说话,顾时鸣便说:“连苏风原,你都不会忘记让他吃菜,怎么唯独漏了我?”
江晚照后退一步。
他发现了。
“还有,走楼梯的时候看手机,你不怕踩空?”
“我对这里很熟……”
“我一到客厅你就走。”
顾时鸣每说一句,江晚照的脸就更烫一点。
她的侥幸还是一败涂地,原来他真的注意到了她的举动。
他就像是在逼问她。
手指背在身后,不停地抠着手机壳上凸出的花纹,江晚照热得有点晕头转向。
最后,她的理智被焚烧殆尽,问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第 18 章
顾时鸣一点都不急着回答,他随手拿了一瓶啤酒开了,喝了三两口。
然后他像是不过瘾,又开了一瓶红酒,找出了两只酒杯,分别倒上了一点点红酒。
他自己先拿了喝了,再示意江晚照接过另一只酒杯。
江晚照是很少喝酒的,酒量几乎等于零。
犹豫半晌,她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酒杯。
如此或许能缓解两人之间有些莫名的尴尬。
又难免碰到他的手。
他的手温暖干燥。
而江晚照的手就像是碰到了火,紧紧捏着酒杯,立刻缩回。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脑子糊成了一团,连忙灌了一口酒。
“江晴和你说了什么?”顾时鸣突然发问。
江晚照手里的红酒晃了晃。
大概是酒能壮胆,她这回不打算回避了。
江晚照又喝了一口酒。
“你既然已经和她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
说完,她抬眼看着他。
江晚照说得直接,而看顾时鸣的神色,仿佛她的回答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如此。
刚刚的那把火又开始死灰复燃,却又有些不同。
冲动转换成了怨怒。
江晚照捏着酒杯的手指越发用力,直到指尖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看,你何必再来问我。”她继续说道,“你明明是知道的,江晴或许已经和所有人私底下宣布了她的所有权。”
顾时鸣听完轻笑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羁的事情,但又很快止住。
他不笑还好,一笑更让江晚照觉得无所适从,继而恼怒。
她怕自己压不住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开始思考要不要一走了之。
“我和江晴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江晚照忍不住轻嗤一声。
有人就是喜爱看姐妹相争的烂俗戏码,可能也会享受着这种被争抢的感受。但是很可惜,她和江晴可以是陌生人,也可以是仇人,却根本不是姐妹。
她也无意也无能与她一较高下。
江晚照转身就欲离开酒窖。
“你不相信我。”
本该是试探与询问,但顾时鸣偏偏不是,像是直接替江晚照回答。
江晚照心尖动了动,还是停了下来。
她已走了几步,顾时鸣却仍然停在原地,没有要上前来的意思。
“我以为我已经给足她面子,但她竟然还是听了丁瑞的话。”
正烧着的那团火“腾”地烧起一窜小火苗,江晚照问:“丁瑞说了什么?”
等江晚照自己开口说了话,顾时鸣才上前来,轻轻拿走江晚照紧紧捏着的酒杯,放到一边。
“他告诉江晴,她主动点还有希望,甚至可以尝试让可能存在的竞争者先知难而退。”
“那你......”
“虽然有些唐突,但这种事我喜欢早点说清楚。”他抿了一口酒,“丁瑞急于在江家表现,但是又忍不住和人炫耀,转头就把他的馊主意告诉了苏风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