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更加别提殿内三五成群‘破衣烂衫’的其他妃嫔。
太后才让开门,现在立刻就以更快的速度下令关门,并命随身的太监都留在殿外,然后快步朝皇帝等人走去。
皇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其后,却只得到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皇帝赶紧抱着贵妃下了马,正手足无措之时,太后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好好好,祖宗打下来几百年的江山,你只用一日就留给后人无数耻笑的事迹。好,皇帝你真是好得很啊!”
太后年轻时也曾垂帘听政,若真的发怒,皇帝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好在太后知道事情轻重,并没有在此大发雷霆。只是吩咐身边宫女脱下外衣,先给众位妃嫔遮丑,又把绑在高台上的妃嫔解救下来好生安慰。待看见受伤的钱云来时,更是目露冷光。
“赶紧将丽嫔扶到殿内,再去太医院宣赵太医!”
“太后,”陈甫看着钱云来被鲜血染成艳红的衣裙,也有两分愧疚,“朕也不知为何……为何这粉球中会藏有箭头。定是那些下人偷懒出错,这才……这才伤了丽嫔。”
太后冷笑:“究竟孰是孰非,哀家必然明查,定还丽嫔一个公道。”
“嗯,”陈甫一挥手,“不错。方才是哪个给朕递箭的,将她拉下去砍了!”
一直负责送箭的宫妇噗通一声跪下来,磕头不止,却一个字不敢多说。
“不错,”贵妃道,“出了这样大的事,定然要好好惩治。”
太后目视着她,连表情也欠奉:“不劳贵妃操心。这些人都捆起来,待哀家亲自审问。皇帝行为不检,当抄祖宗家法百遍,并应长跪忏悔。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却不劝谏君王,禁足一月。贵妃蛊惑帝王,荒银无道,当废……”
“太后!”
前面等等惩罚,皇帝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也忍耐了,可一说到贵妃头上他便忍不住了。试想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还有什么意思,更别提他还是天下至尊。
“怎么,皇帝有话说?”
“平民百姓尚可与自己妻妾嬉笑玩乐,朕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还比不得他们吗?”
“正是因为皇帝你是一国之君,所以才要……”
“行了,”陈甫愤怒的打断了太后的话,“又是那些当为表率的废话!朕既然是一国之君,那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太后若是年老空闲,还是回慈宁宫拜佛念经吧!”
“你……”
太后气得倒退两步,而贵妃程纤却露出早知如此的笑容。
“陛下,您怎可对太后如此无礼?”皇后赶紧扶住了昏昏欲倒的老太后。
陈甫双目喷火,闭口不言。
太后也是多年的老狐狸,知道万万不可在此时让步,否则以后,这后宫中她的话还有谁听。
“好……既然皇帝这么坦护贵妃,那哀家也无话可说。”
贵妃一派还没来得及得意。
“只是今日这光明殿内所有宫女太监都得死,哀家不准一个留下。若是留了他们的人头,那贵妃还是早废了好!”
“不……”
“皇帝不必再说话!”太后疾言厉色的打断陈甫,“若是这点也办不到,那哀家即使披发覆面去哭皇陵,也绝不容忍!”
贵妃身边的太监刘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飞快的爬到皇帝和程纤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
“陛下,娘娘……你们可要为奴才做主啊,不过是陛下和妃嫔们玩闹,如何就要咱们当奴才的填命了。陛下……陛下!”
皇后大声招呼身边的太监:“还不快快绑了堵住嘴!”
这刘钦乃是贵妃的左膀右臂,更认了掌印太监刘德做义父,是刘德和贵妃之间的桥梁。若是能除了他,便是断了贵妃一臂!
如此大好机会,皇后又怎会错过呢?
第10章 第 10 章
“母后……”
慈宁宫中的庵堂,当今太后正跪在佛前,垂目念经。
皇后跪在她身后,虽面对佛祖,嘴里说的却是其他话。
“刘德是铁了心要保刘钦了,陛下那边也被他和贵妃说动,慎刑司已经将人放出来了。”
太后手中的佛珠猛的收紧,念经声也为之一顿。
皇后不敢做声,只拿眼睛悄悄看着太后的脸色。
如今的皇帝当初不过是先帝几十个儿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是太后无子这才收了他在膝下。当年皇帝未掌权之前也算乖顺听话,可在张阁老等人的支撑下削弱外戚之势后便变了副嘴脸。
这两年是越发猖狂,完全不把太后等人放在眼里。皇后更是有苦难说,她本是太后母家,皇帝本身就不怎么喜欢她。她身为六宫之主,更加不能像其他妃嫔一样,一味由着皇帝的性子,也就更受皇帝厌弃了。若不是还担着皇后的名头,又有太后能靠着,这后宫恐怕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哀家老了……”
沉默良久,太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母后,何必这样说?”
太后冷笑一声:“人老需认命,力弱要低头。”
“难不成,就这样算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