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岳仰拉扯嘴角,扯出一个满不在意的笑容来:“OK,我送,不就是送医院一趟么!”
说完她便风风火火的招呼小徐他们,忍着那股子恶臭上前将它拉拉扯扯的弄到了警车上,这个时候上级下达任务,岳仰也没有时间去和别人纠缠什么。
警车路过陈泊远的身边,岳仰和他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满都是他说已经有孩子了的这段话。
越想,她这心里头就越憋屈。
这么多年没联系,竟然连孩子都有了?王八蛋!有时间生孩子,没时间回来看老父亲,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狗男人!”
岳仰气急不过,一掌拍在了车座前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开车的小徐脸色微变,紧了紧目光,以为她在骂身后的邹正,于是附和了她一声:“就是啊,狗才吃屎!”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岳仰心中不畅快,谁也不敢得罪她,带邹正去检查也没有让她多插手。她就抱着双臂一脸黑气的站在医院走廊上。
过了好一会后小徐才走过来无语的和她说:“岳仰姐,那狗男人吃屎吃出急性肠胃炎了,现在还在输液,医生说一时半会出不了院啊,他这个情况有点……”
“啥?现在还不能出医院?那特么的医药费岂不是还要我们垫?”
岳仰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小徐一脸为难:“估计是的,我刚和老周那边通了电话,老周说若是联系不到他的家属,这医药费就只能所里垫付了,这几天下来大几千呢?”
“还几千?!”
岳仰赫然拔高了声音,小徐慌慌张张的挡在岳仰的面前连连劝慰道:“岳仰姐,冷静冷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说是吧,公家出钱,不至于咱们这么生气哈。”
岳仰气的吹胡子瞪眼,那脸色仿佛当即要将这人砍了似的。
小徐了解她的脾性,赶紧做了老好人将她劝住了。
这一晚上,岳仰当真是积了一肚子的火,回到所里的时候还被通知大半夜的要去劳动局那一带巡逻,一折腾下来,次日一早脸上就冒出了好几个痘。
岳仰住的地方离所里近,和值班的同事交接完毕之后她心累的骑了辆电动车回去便倒头睡了起来。
梦里她梦见了少年陈泊远。
那个场景是他当年去当兵前在家里的最后一天。
那个时候岳仰得知了陈泊远要去当兵的消息,尤其是在她知道以后陈泊远一年到头兴许都回不来,当即气的哭起来,伤心了好多天,几天下来眼睛一直都是肿的。
那时父母还以为她在学校受到欺负了,一直在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岳仰憋着那股子气就是不说,也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再也不去见陈泊远了。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岳仰就问过陈泊远他想去哪里上大学,当时陈泊远怎么回答的?
他笑呵呵的冲着岳仰开口:“就在芦大,这样你就不会太想了我。”
岳仰红了脸,却不料这只是陈泊远的一句玩笑话。最后他选择去了部队,很突然的决定。
憋了很久后岳仰终究是忍不住心底那些翻涌的情绪了,在得知陈泊远去了火车站后,她一路奔出院子,当时院子胡同多,一时打不到车,她便急急忙忙的踩上隔壁张叔的小三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路骑到了火车站,不过她只看到了安检门口的那个脑袋,仅仅只是一眼,就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喊,他便消失在人海之中。
岳仰气哭了,抱头蹲在地上呜咽着。
哭着哭着岳仰就在闹铃中惊醒,她烦闷的关掉闹铃,长吁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中午的太阳晒进屋子让她感觉到很热。这天气也真是古怪,前两天还下着雪,这两天气温又开始回升了。
因为昨晚的事情,今儿岳仰工作量就没有这么繁重了,老周还特意让她和小徐两人去附近一带的老城区走访走访,最近在办理相关的一些证件,因为是上头新出的政策,所以有一些老百姓并不知晓这一消息,资料显示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居民没有来办理,所以借此让他们去提醒提醒下街坊邻居。
老周的话还没交代完毕,岳仰便戴上警帽骑上了自己的巡逻摩托,那双圆润的杏眼透着一股子不耐烦的情绪。
小徐赶紧跟上,笑呵呵的跨上摩的坐到了岳仰的身后。
岳仰一边开车一边想起了昨晚关于陈泊远为何出现在那的事,于是不由得问了小徐一声:“昨天那清河区的人为什么说陈泊远是配合我们参与行动的人?”
小徐连忙解释道:“岳仰姐你还不知道吧,昨天那群人就是陈教练举报的,陈教练知道他们的准确位置,而且还和其中一个人打好了关系,所以我们才那么顺利的捣了他们。”
说完小徐的眼里还不忘升起一丝崇拜来:“我也是昨天问起老周知道的,陈教练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据说还是特/种兵出身啊,太牛逼啊!难怪昨天那一脚直接踹的邹正爬都爬不起来!厉害了我的哥!”
岳仰翻了个白眼,对陈泊远并没有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