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表现的啊!你是不是还吼了小陈?你觉得你当着小陈的面去管那些事然后还没好脸色对他那样真的好吗?人家委婉的说着你太厉害了,他配不上!你知道这言外之意吗?”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泼辣,爱管闲事吗?这种女人谁敢娶回家?
一听到这些话,岳仰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事情发生时那个小陈跟个小虾米一样缩在角落里,当即脸色就变了:“什么叫表现啊?发生那事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倒是他!好好的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就怕成这个样子,他是王八吗?还有,我叫他报警那是吼他吗?他是他妈珍珠蚌里捧出来的啊?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岳仰你怎么说话的?你那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动不动就王八蛋王八犊子的,王八惹你了啊?”
岳母被气的不行,尤其是岳仰怼她几句后更是脑门冲火。这母女两个脾性都差不多,相互这么一杠,岳仰直直的吼了出来:“对!就是王八惹我了!什么小陈王八陈,去吃屎吧!”
骂完之后岳仰便一手挂了那个电话,怒气上涌的她气的面红耳赤。但片刻的冷静后又是悔意上头。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对父母说重话,毕竟他们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凡事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她那脑子,只要血气一涌,这些话统统放到了耳后。
她能够想象到,现在的老母亲一定很伤心。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因为考研的问题和老母亲起了争执,她口不择言的怼的老母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可后来才无意间发现老母亲躲在房间里大把大把的掉眼泪,口口声声都是在责怪她自己:“女儿都那么大了,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她可以做决定,可我就是管不住我这臭脾气,硬是要逼她,硬是要她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老岳,你说我这个母亲是不是一点也不合格?”
岳父一脸心疼的将老母亲抱紧,厚厚的眼镜片下是一脸的气愤:“她作为女儿难道就做的很好了吗?你不要自责,要是看岳仰不爽,我就将她送人好了。”
看着这两口子恩爱到这种程度,岳仰当即又想哭又想笑。
这么些年来,她深知母亲和自己的性子是差不多的,所以很能理解吵架过后老母亲的心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所以越想,她心里就越伤心。到最后鼻头一酸,实在是憋不住就掉下了眼泪。
反正周围也没什么人,哭个痛快最好。
但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陈泊远看在了眼里。
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远远的站在身后,等着岳仰自我恢复,然后继续跟在身后直到她回到她的公寓为止。
次日,在所里值班的岳仰呆在值班室里吃午饭,然而这个时候岳儒却突然来到了门口,连脚步都没发生出一声来。
岳仰冷不丁的对上他凶狠的眼神,吓的心脏都漏了一拍:“见鬼啊,大白天的不发出点声音来。”
岳儒照样一声不吭的搬来一条凳子坐到岳仰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你是不是昨天又吼妈了?”
提起这个,岳仰有些心虚,但她又不想在自己的弟弟面前表现出什么,于是为争面子犟着神色说道:“我们那哪是吼?那是正常沟通好不好?”
“我去你的正常沟通,岳仰我警告你啊,你别动不动就吼我妈,不然哪天我把你连铺盖一起卷出去!”
“岳儒你有没有点长辈意识?有你这么和姐说话的吗?”
“那有你那么和妈说话的吗?”
被岳儒一句怼回,岳仰顿时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了半晌后才缓下神情:“妈现在怎么样了?”
岳儒知道她也就图嘴快说那么几句,如今见她态度放软,他的眼色也温和了不少:“我来就是让你必须抽个时间回去道歉,不然,我绑也得帮你绑回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还在值班呢,你别妨碍我!”
岳儒被她从凳子上推起来,一本正经的指着她连连开口道:“你可听好了啊,机会只有一次,你这两天之内如果不跟妈道歉,我就天天来烦你。”
“行了我的大爷,我去道歉还不行吗!”
她真是怕了岳儒那股纠缠人的劲头了,曾经就因为她不和老母亲道歉,他硬生生的在派出所外面干等着岳仰,她值多久班他就在外面等多久,那股子僵劲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那还是大冬天的,在外面站了一夜之后就冻感冒了,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礼拜才出院。
这样的事来一次就够了,岳仰可不想再看一遍。再说,她的确是应该主动和老母亲去道歉的,总得来说,还是自己语气重了一些。
虽然有失面子,但是只要脸皮够厚,关系就能回到从前。
于是岳仰就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过去是最好的。
由于今天她要值晚班,所以只有明后两天抽时间回去一趟了。
岳儒在见到她连连答应下来后便离开了所里。路过门口的时候碰到了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