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边去了厨房,在一众瓶瓶罐罐中寻找番茄酱,心不在焉倒多了,一坨异常鲜红的花,一口咬下去,有点酸有点甜,“与成哥,与成哥,与成哥哥。”我小声嘀咕着,可谁料一转身便看到了与成哥,不对,陆先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一个人犯嘀咕。
因为对领导不够尊重,我暗自祈祷了一下上天,愿上帝,愿佛祖保佑我。“陆先生,你怎么也来厨房了?”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我先出去了。”
许晓宁拿了几瓶鸡尾酒出来,五颜六色,陆先生是进去拿酒杯去了,我拿起其中一瓶,窝进沙发里,咕咚咚地喝了个精光,领导掂量着手中的玻璃杯,我得意地笑着特意在他面前倒了倒酒杯,然后说:“我喝光了。”
他转头问许晓宁,“你姐酒量怎么样?”
“马马虎虎,今天这是怎么了?失恋了啊?不对,与成哥就在我边上。”该死的许晓宁哪壶不开提哪壶,“谁失恋了,许晓宁,不要乱讲。”
许晓宁嫌弃地啧啧了两下,做虔诚状问陆先生,“与成哥,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吗?”
无端的绯闻男主陆与成突然眼睛一亮,了然地笑了笑,“小孩子就不要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他的眼神盯着那堆鸡尾酒,随手拿了一瓶,两瓶,欲拿第三瓶的时候被我拉住,“臭小子,你要去哪里?”
他竭力摆脱我的束缚,“我回房了,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呀,都这么明显了。”
我错愕地被继续扔回沙发里,软软的,难不成我的小贼心这么明显,不是吧,我摸着有点发烫的面颊,吞吞吐吐,酝酿情绪,“那个,那个,陆先生,你可不要相信我那个臭弟弟说的话,他,他,他乱说的。”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我不由自主地往后倒,语气越来越弱,越来越没有底气。
“是吗?那你什么想法?”他问得云淡风轻,我内心却已然排山倒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一样,受害者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传绯闻,你很受伤。”他直接坐在了我的边上,身旁的男子气息太过浓厚,我有点受不了,脑子回旋他是gay这句话,十次之后,我恢复了冷静,想想林阳,想想林依然,我实在是不应该再凑上去一脚了,“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怕你被别人误会,影响不好嘛,你可是乐林的形象,支柱啊!”不自觉手上动作多了点,表现得相当爱国爱民。
他不言语,顾自拿起一瓶鸡尾酒,慢慢地喝上一口,似乎在斟酌一些话,但是又无言,继续喝一口,”陷入有点尴尬的沉默,我只好也拿起酒瓶默默喝酒。
扑通扑通,我听到到心脏有节奏地跳动着,觉得比往常速度快了点,果然喝酒伤身,我打算告别领导回去和老妈的呼噜声作斗争,许晓宁的高分贝从楼梯口传来,“下雪了。”我被吓得三魂丢了两,想要怒目圆瞪却看不到他的身影,看着落地窗外,果然开始下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的话,明天铁定会积很厚。
一兴奋就忘了要睡觉的事儿,跑到门外大院子里,站在大雪下胡乱转悠了几圈,看着鹅毛雪打在我脸上,融化在眼角,心中莫名的情感在铺散蔓延开去。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处,我看到陆先生站在柔和的灯线下,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望着我。看来今天我的确实喝多了,想多了。我拍拍又冻又红的面颊,“清醒一点,许晓筠!”
第 22 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我彪悍地扑倒了陆先生,然后还以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说:“你给本姑娘唱首歌,我就亲你一下。”我哈哈哈地笑着,他突然挣脱我的怀抱,变得好巨大,“许晓筠,你□□熏心,该打!”突然天空莫名其妙出现很多木棍纷纷向我劈来,我转身想跑,结果双脚却如灌了铅一样,丝毫不动,我抱头蹲下,惨叫:“不要啊!”然后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我腿脚失灵,整个人跌入了万丈深渊。“啊!”尖叫着冒着冷汗醒来,才发觉自己在乡下的房间,妈妈老早就起床了,就我一个人卷着被子睡在床边上,赶紧滚回床中间,惊魂未定。
我穿着厚实的珊瑚绒睡衣,散了一头黑发才刚跨出房门,就听到屋外许晓宁亢奋的大叫,“扫雪了,扫雪了,快点起来扫雪了!”然后就看到他冲上楼来,气势汹汹,我赶紧回房关门,他果真冲到我房门前,“许晓筠,快点起来扫雪了。”
“我知道了,等下就去,不要搞得像我欠你五百万一样好不好啊!”再开门的时候,许晓宁消失不见,一个穿着暖融融的驼色高领毛衣出现在眼前,“陆先生,早。”想着昨晚的梦,我有点心虚。
他点点头,然后眼神从头到脚将我鄙视了一番,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你最好去整理一下,你自己!”
我委屈地看着他,然后目送他下楼。飞速地溜回自己的房间拿回我的行李箱,随便换上一套冬装,五指成梳高高扎起头发,然后一颠一颠地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