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定要叫周常远给他磨杯热咖啡,张瑾想着,因为他做的比她好喝,还会在奶泡上拉花。
她嘴角轻轻扬起,却没注意,一排水鸭蹚着桥面上的水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她急打方向盘,车身猛转,避开了水鸭,却转到了河边,沿岸堤冲下去。
一切发生在一瞬,车子最后陷在河岸交接处的软泥里停下来,张瑾能看清的时候,四周河水激流翻滚,转眼已经没过了大半个车窗。
车门负压打不开,手机没电关机,浑浊的泥水透过门缝,游蛇一样一丝丝渗进来。
张瑾绝望地踹着车窗,脑子里过了很多,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周常远的脸会突然出现在玻璃外。
简直像天神一样,踹开地狱的门,拉起她脱离绝境。
张瑾意识是恍惚的,不知道怎么从河里上的岸,回的家,只知道紧紧抓着那只朝她伸出来的胳膊。
胸腹里拧着一根筋在打颤,连带着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家里,
她顾不上湿透贴在身上的衣服,只扑进那胳膊的怀里汲取温暖。透过水雾模糊的视线,她看见周常远赤着脚,上面沾满了水渍泥沙,湿漉的脚印从门口一直连到他身后。
张瑾觉得自己可能被水冲傻了,否则开口的第一句话怎么会是,“常远,你怎么没穿鞋子?”
很轻很轻的一声低笑落在她头顶,敲在她心上。
她的下巴被周常远抬起来,贴在脸上的黑发被他一点一点拨开,露出一张眼圈发红、白润湿漉的脸,被他宽热的手掌捧住,像摩挲宝石晶面一样用指腹一再擦过。
张瑾这才看清他,衣服上也尽是水渍,像她一样湿透了粘在身上,短发垂贴在脸颊还在滴水,有些狼狈,全然没有平日谐峻的神气。
她抬手拨开他脸上的头发,像他对自己那样,然后看见一双异常幽澈深亮的眼。
“常远……”她喃喃低声唤,眼角跌出泪珠,将那张清隽的脸拉低再拉低,揽在手臂里,覆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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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十九)微H
乱了,全部都乱了,张瑾迟钝地想,手指依然忍不住地滑进周常远衣服里。
他好热,真的好热,温度隔着透湿冰冷的衣服熨出来,烙在身上仿佛能将她捂化。
她舍不得松开。
周常远将张瑾揉在怀里,第一次感觉到他们是如此的接近。
他含着她的唇,舌尖放肆地闯入牙关,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她却没有反抗,只是回应,像干涸已久的土壤汲取甘露一样,直白又热烈。
天地昏暗,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唇舌短暂地分开,又更加深入地纠缠。
张瑾冰凉的手从他后背滑到胸膛,手心下是他微硬的凸起。
“Gin……”周常远浑身一颤,声音隐忍克制,咬着后槽牙发出来,胸膛剧烈起伏,待那小手沿着凸起抚了又抚,便再也控制不住,大掌滑入她衣内,贴上他肖想已久的肌肤,细腻冰洁,放纵恣意地抚摸。
掌心的热度直渗骨骸,他摸到哪里她哪里就融化似的软下来,“嗯……常远……”她缩着身子,抱紧了他,水一样柔软。
脖颈的血管都爆起来,周常远脑中的弦终于断了,手指急切地剥她衣服,太湿了不好剥,便直接撕开。
张瑾站不住地后退,他紧追不舍,从一楼到二楼,破碎的衣条沿楼梯扔了一地,最后她跌倒在走廊,他着魔似地跟着覆下身,按着她,从她臀后扯下私处仅剩的布料。
白灵灵赤条条的身子暴露在眼前,在青暗的光里微微颤抖。周常远喘气如牛,动作却极尽温柔,如获珍宝一样捞起来抱在怀里。
“Gin……”他一遍一遍地重复低唤,炙热的唇从她嘴边滑到耳边,又顺着纤细的颈线一路往下,痴迷地埋在她胸前。
脖子仰起紧绷,张瑾眯着眼大口地呼吸,在他细密的吻下化成了春水,清清浅浅地波动。
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泡了水始终冰冷,周常远抱着她,踢开卧室门,走进浴室。
热水兜头淋下,张瑾乖顺沉默地挂在周常远身上,任由水流滑过皮肤,驱走寒意。
周常远仿佛冷静了一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