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风月不及你 > 分卷阅读8
    我走?”

    千年的时光虽未让他怒气削减,却磨平了不少耐心,不会再像当初刚来那会儿暴虐成性,心情好的时候也能聊个几句。

    毕竟他无论怎么作妖都挣不脱这牢固的结界,还不如气气人来的实在。

    见无人应答也无所谓,反正知道她不会离开,只是懒得张口而已。

    被关在瑶池的一千年里她是唯一会和自己聊天的,准确的说,只有她奉命在瑶池看守他。

    虽大多时候是“不可”“够了”“不得胡闹”这样的训诫,或是带着警告语气唤他名字。

    “你究竟是个什么?西王母的元神?”

    千年来他只听过她的声音,却从未见过实体,就连生气,刚也是头一回见。

    这次她倒是回答了:“也是,也不是。”

    “说清楚点。”他来了兴趣。

    第5章 第五根羽毛(修) 《丹心》一。……

    梦境戛然而止。

    钟夏夏睁开眼,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抱被坐起,取过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五十。

    她揉脸歇了几秒,翻身下床开电脑。

    今晚的开机前聚餐,大家约摸是对接下来的剧组生活满怀期待,一个个高兴的过来跟她敬酒,她也就喝了不少。

    本想着能借酒睡个好觉,明天第一天拍摄能够精神饱满有个好气色,结果还是被梦境打扰。

    不过也习惯了。

    打开壁灯和电脑,去洗手间鞠冷水洗了把脸使头脑保持清醒,然后赶紧在遗忘梦境之前将刚才的内容敲进文档。

    她很多灵感几乎都来源于梦境,这次也不知是怎么,竟直接将男主梦成了泽恩的名字,不知是平日里对男主人设带入较深,还是真就这么巧合的重名。

    半个多小时后,她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点了保存,又检查了一遍内容逻辑和遣词造句无误后才关上电脑。

    躺在床上也了无睡意,她起身去开了瓶下午刚买的红酒,坐在窗边晃着高脚杯开始思考刚才的梦。

    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应该就是她的女主角,但关于女主角的人设设定,她还在思考。

    准确的来说,是她还没梦到。

    其实,她写的就是梦里的故事。

    从小时候开始钟夏夏就会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不过频率不高,也毫无连贯性,每每醒来都记不太清楚。

    自她成年后,做的梦便越来越清晰深刻,起初她任自己在梦境中穿梭,那种像是透过自己视角看别人故事的感觉有趣的很。

    但有时那些肆意畅快和痛彻心扉皆如切身体会,随着梦境沉沦无法自拔。

    梦境出现的时间毫无规律可循,偶尔连着好几天,偶尔又十天半个月的不做梦,但神奇的是,每次梦境都有连续性。

    后来她趁着没忘的时候将这些梦境记录下来,发现分明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加上自己本就热爱写作的兴趣爱好,这才有了两本的诞生。

    梦境的不稳定性所带来的弊端,就是经常会遇到她想继续写,梦境却没来的情况。

    不是没想过在此基础上进行自己的艺术加工,但等到那段之后的真正梦境来临,感同身受的她醒来后总会将之前凭空想象的那些删掉。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似乎只有跟着梦里的情节走,这才算是一段真正完整的故事。

    前段时间连续梦到的应该是瑶池那位红衣男子千年前刚关进瑶池的故事,梦里的他眼神中带着滔天恨意和疯狂,纵使毁天灭地也不罢休。

    还有偶尔听到的那声声鸟鸣,如含着泣血的悲壮。

    那人漂亮桃花眼的暴戾肃杀下,还有不易发现的浓浓绝望和不甘,每每看到都压的她喘不过气。

    可纵使再阴狠,也难挡他的张扬绝艳。

    梦中瑶池的滴水声犹在耳畔。

    那么,说话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

    第二天一大早,《丹心》第一场戏第一镜开拍。

    清晨,天刚蒙蒙亮。

    长安城外人烟稀少的官道上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伴着男子连声的“驾”疾行而来,引得路上零星几个行人纷纷侧目。

    城门口执勤的官兵远远就听到了声响,手搭成檐,架在眉上眯眼观望,只能隐约看到个身穿铠甲的身影。

    迎着清晨第一缕日光疾驰而来,最耀眼的,是他铠甲上反射的银光。

    官兵放下手,声音警惕的与同伴交流:“是什么人?”

    旁边那人也仰着脖子看,依旧看不太清,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急切。

    此处是长安城最重要的一处城门,安防工作异常重要,切不可让人乱闯,正要转身告诉身后弟兄们准备拦截,突然听刚才说话的人音调拔高——

    “开城门开城门,是忠勇侯!”

    离得近了,众人先是看到马上那人扬手高举的御赐金牌,随后是他的脸,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可不正是刚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忠勇侯?那匹立过赫赫战功、由圣上亲赐“的卢宝马”的骏马,具有十足的标志性。

    可消息说大军过些时日才能抵达长安,怎么今日侯爷就先到了?

    城门打开,急促的马蹄声逼近,官兵们跪在两侧行礼,只觉身前一阵风快速吹过,余下漫天飞扬的尘土。

    还有忠勇侯飘散在空中中气十足的一句“多谢各位”。

    随后众人起身,一人单手挥着面前尘土,问刚才那人:“你小子眼够尖的,一眼就看出了忠勇侯,不过侯爷怎么今日便回了?还拿着御赐金牌,难不成出了什么急事?”

    那人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