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给家里惹麻烦。”
眉头皱紧,声音里是明显的指摘和不耐。
沈煦被打了一顿,心中正无助,听见沈昭的声音,本能回头,心中一暖,待被劈头盖脸的指责,有些失望,语调便有些冲。
“我没挑事,是他们不对,用不好的材料以次充好,这样烧出来的瓷器色泽不好,会砸了作坊的信誉。”
沈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在书院念书吗?什么瓷器什么作坊?”
沈煦喉咙哽住,自尊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沈氏立刻为沈昭解惑道,“他没考上国子监,已经辍学去瓷器坊当学徒了。”
“什么?”沈昭瞪大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看向沈煦,道:“真的?”
沈煦不敢看沈昭,心虚点头。
沈昭豁的站起身,骂道,“你脑子有病啊?放着体面的书生不做,去当学徒?我有个出入青楼的姐姐还不够丢人吗?还要多个做匠人的弟弟。”
沈煦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倔强道,“我不是读书的料,日日在学院里拖后腿就不被人嘲笑了吗?我觉得在瓷器坊挺好的,我画做的不好,但给瓶身作画足够了,师傅都夸我画的瓶身好。”
“匠人是贱民做的事,你怎么可以做?”沈昭吼道,“你被同窗笑话有什么关系,总比被人嘲笑是贱民强。”
沈昭从袖中把她这两个月攒的二十两月例银子掏出来,放到桌上道,“你若是担心银钱,大可不必,拿上这银子教了束脩,还是做你的书生去。”
“没用的,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就是考一辈子也考不上,你婆婆不喜你贴补娘家,我又何必再连累你。况在书院里我一点也不开心,匠人很适合我。”
沈昭“啪”的给了沈煦一个耳光。
怒道,“我不管你开不开心,你明日给我回书院去。”
沈昭越说越气,倾身将一旁凭几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你要是真做了匠人,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和那些官太太交际?姐姐出入青楼,弟弟是匠人,我不得被人笑掉大牙!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下贱……”
母亲沈氏也在一旁帮腔。
沈昭嘴巴一开一合,言辞犀利的指责骂道。
渐渐的,沈煦便听不清了,他突然想起来,那年,大姐沈念也是这样被自己指责的。
一家子人,理直气壮,言语恶毒的围攻养活自己的姐姐。
她的眼神凄哀到绝望,无助到全身都发抖,他们还在喋喋不休的指责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念到最后,心力耗尽,不再和他们争辩。
因为他们的每一句指责,都是插在她心上的刀。
他们已经亲手斩断了她心中的亲情,她已经不指望他们能说一句公平的话语了。
如今,场景再现,被围攻的对象便成了自己,他才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
想到此,他哈哈……仰天大笑,笑着笑着泪就流下来了,“报应啊,报应,这都是我的报应啊。”
他眼中尽是愤恨,射向沈昭道,“沈昭,你会有报应的。”
这话踩了沈昭的痛脚,以为沈煦是咒她得不到云舒。
她脸上又是扭曲,又是得意,心底深处的不安,持有致胜法宝的底气,这两种极端的情绪融合在一起,让她被折磨的接近疯魔。
她不屑哼道,“你是说沈念吗?就她那个蠢货,我能设计取代她做原配,就能再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也能让云舒对我死心塌地,你且看着吧。”
沈煦脑袋炸裂,以往沈昭有意无意的挑拨画面传来,此刻恍然大悟,心底都是惊惧。
更让他恐怖的是,沈昭脸上的狰狞……他毛骨悚然。
他崩溃摇着沈昭的肩膀道,“你要做什么吗?她是我们的亲姐姐啊,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在沈家落难的时候,是她养活我们的啊,你都忘了吗?”
沈昭却是冷声道,“旁的事你不用管,你就说你回不回去念书?”
“念,我就还认你是我弟弟,哪怕你一辈子考不上,我也供你一辈子好吃好穿。你选做匠人,我们姐弟缘分,到今日就结束了。”
沈煦顿了顿,握紧双拳,心一横,失望道:“弟弟志向不高,就不给姐姐抹黑了,姐弟情今日便断了吧。”
沈昭脸色骇人,对着沈煦嘲讽一笑,又转头看向沈氏,冷冷道,“你呢?跟弟弟还是跟我?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着重咬住了一次二字。
沈氏看了看儿子的粗衣,又看了看沈昭的满头珠翠,锦衣绫罗,想起这几个月的粗茶淡饭,急切道,“我跟你去云府。”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区停电,更的晚了一些,明日正常更新,之前执着追求榜单,导致之前的节奏有些拖沓,如今打算放开了写,以后都是这个快速的节奏。
明日阿古官配出场,也是终极撕逼的前奏,后日终极对战,场面燃爆。
有没有小可爱有多余的营养液,有多余的可以给我灌几瓶,那个不用下个月就作废了,但是可以给我涨积分,呜呜呜,有点脸红,不好意思。没有也没关系,多评论和收藏,谢谢大家支持,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