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就听到她先开口,没说话,点了点头。
“哦,那正好。念念多照顾照顾小叙,吃完就去写作业吧,碗放着我来洗。”
昨天采购的同款小台灯放在书桌的另一边,书桌下放着燃气的蚊香,两人像是同桌似的坐在一起。
“班长~”他拉长了嗓音,“我能不能抄你的啊?”
他单手抵着下巴,摇着笔看她。
阮念不听他打扰地写完最后一题,义正言辞地合上作业,“池叙同学,虽然我是班长,但是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
“嘁,”他随便瞄了一眼题目提笔写下答案,“小气。”
将明天的内容预习了一下,阮念拿着睡衣拍了拍他的肩膀,“池叙同学,加油哦!”
幸灾乐祸。
池叙哼了一声,笑笑,在仅剩的几个选择题里随意划了几笔写下答案。
外面的虫鸣声传进耳中,这个家他还没见过阮念的妈妈,听说这两天厂里加班加点,都是半夜才回来。
池叙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脑后思索,以后的日子真的要这样过吗?
可他,不这样还能如何?起码,他外公死前还帮他安排了一处容身之所。
虽然破旧,可能挡风遮雨。
阮念洗完澡进门时,中间的帘子重新拉了回去,少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床尾的风扇呼呼地吹着。
“被子也不盖。”她嘟囔着上前,想要拉出被它挤到角落的被子。
她俯身上前,少年突然睁开眸子。
阮念这才发现,他的眸色淡淡的,像是琥珀的颜色。
“想趁我睡着占我便宜?”他伸出一根手指推开她,好似有多嫌弃。
阮念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占你便宜!我是想给你盖被子,你感冒了万一传染给我呢?!”
她背过身,脸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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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叙:我觉得这人天天想占我便宜。
阮小念:感冒药要钱,挂瓶要钱,传染给我还会耽误学习
家人们投点珠珠呗~数据太差了,求求惹
梦魇
“我传染你?”池叙坐起身喝了口水,冷笑了一声,“有的人晚上打呼噜吵的我睡不着,睡觉还磨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坏习惯。”
阮念被踩到小尾巴似的转身,跟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池叙挑了挑眉,“我胡说的话,你急什么?”
“神经病···”阮念懒得理他,故意把对着他吹的风扇关了,三两步爬上床。
他的衣服都整理到了上次买的塑料储物柜里,那两个黑色行李箱塞到了他的床下。
睡了一觉醒来,再想要入梦就有些难了。
刚才还气呼呼的人早已呼吸均匀地睡了,池叙拉开一点窗帘,望着窗外的一颗星星发呆。
他妈早逝,从小跟着外公长大。
父,不详。
周围邻居从小就爱在他面前问爸爸的事情,他那时候太小,还不明白。
直到有一次,他的妈妈在他面前歇斯底里地大吼,对他又打又抱,跟疯了似的。
从她零碎的话语中,他才知道,原来他爸爸不仅是不要他,是不要他们了。
“不要——别去···”
他刚才还胡诌她睡觉磨牙打呼噜,没想到晚上她还真的,说了梦话。
池叙被她吓得一惊,开启台灯,轻声喊了一下,“阮念?···”
“···”
无人回应。
池叙盯了那层帘子半响,那边窸窣声不断。
她像是陷入了梦魇,额间全是冷汗,双手攥着薄被不放。
“别去那里!”她猛地惊醒,睁开眼瞪着上方。
冷汗混着梦中流出的泪珠流下,阮念心有余悸地闭了闭眼,突然觉得不对劲地睁开眼看向站在她床边的池叙。
“你干嘛?”
池叙:“···”
他一脸无语,抱着双臂,“你问我干嘛?你在那里又哭又喊,我还以为闹鬼了。”
阮念抽了张纸巾擦汗,无力地坐起,宽松的睡衣悄然露出香肩。
“咳···”池叙撇开视线,看她费力地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突然善心爆发似的,弯腰拿起送到她手里。
那一抹印着台灯余光肩头,白的像在发光,池叙直到入梦,脑中都还忘不了那抹白皙。
不是,那种身材的人他在乱想什么啊?!
池叙一大早懊恼地趴在床上谴责自己。
“起来!早饭在桌子上了,你不起来我先走了。”
她一大早就跟忘了昨晚发生的那些似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池叙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扬声回她,“知道了,等我一下。”
和他一起上学,阮念总是怀疑自己会迟到。
又是在一样的地方,这次是池叙自己停了车走下,“走了,放学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回去。”
“你干嘛去?回家吃饭吗?”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