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拆了。”他意味深长地说着,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又想起自己的手刚弄了门锁,还脏的。
看他抬起又收回的手,阮念疑惑地为他递上糖,“累了?”
她不知怎么养起的习惯,身上也开始带起了糖,大多数是比较清口的。
池叙把糖还回到她手里,在她疑惑的眼神下说着,“手脏,剥不了。”
潜意思为——我都为你辛苦了这么久,剥个糖不过分吧?
阮念接收到了他的意思,捏着薄荷绿的糖纸拨开。
指尖隔着糖纸捏着糖,一步步靠近他身边送到他嘴边。
心跳的有些快,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不受自己控制?
少年薄唇轻启,含着糖卷入口腔内。
阮念后退一步,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唇不小心碰到的触感。
她红了脸,不敢看他,蹲下身收拾着各种工具,盯着他不动的脚尖催他,“你快去洗手,脏死了。”
语气带着些娇意,池叙勾起唇角浅笑,“知道了——”
早晨的那些顾虑在他的这番动作之下烟消云散。
弟弟已经走了很多年了,那时候她几番哭晕过去。爸妈为了她,把弟弟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怕她见到又崩溃。
说不怕了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他来了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不少麻烦,可现在看来,他像是为她带来了救赎。
“站这发什么呆?”
少年身上还沾着水珠,他抬手轻轻在她额心一弹,带着笑意。
阮念唔了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池叙差点被她这一眼瞪地腿软,脚步轻地沿着门走近,三两步拉上帘子上床,只留下一句,“补觉,别吵。”
补觉是真的,他昨晚根本没怎么睡。
可一躺下,怀里空荡荡的,就像是少了点什么。
眼睁睁躺了快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她在旁边的翻书声配上偶尔轻哼的小调才让他有了睡意。
晚上睡觉前,紧张的人怎么也不肯上床,在狭小的房间内踱步。
“转的我头晕,睡不睡了?”池叙靠在床头看她表演,提醒道,“已经十点了。”
再拖下去也没用,阮念拉着凳子堵在门口,又朝池叙嘱咐,“我要是又半夜···梦游,你就去我床上睡。”
她刚说完,只听见少年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
没等她懂他的意思,池叙就一副懒得和她多说的样子,抬手关掉他那边的台灯躺下睡觉。
一夜风平浪静。
一个星期后的小考结束,阮念想着没做出来的最后一个大题,连放学了心中都是蔫蔫的。
看她心不在焉地走路,连转弯的路口都直走了。
池叙拉着她的车尾喊她,“班长,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
阮念这才醒神了似的,“池叙,刚才最后那个大题,你写出来了吗?”
“考都考了,还要对答案呐?”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一派轻松的语气。
看他的样子,阮念叹了口气。
路口的烤鸭飘来不可忽视的香味,池叙拉着她往烤鸭摊走,“老板,来半只。”
“考完了就别想了,你池哥请你吃烤鸭。”他接过老板装好的烤鸭,咧着白牙在她面前晃了晃。
阮念嫌弃地啧声,可嘴角按捺不住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梦游或许都是有诱因的,可除了那次她晚上睡觉时都是挺正常的。
池叙没观察出来什么规律,可今天半夜的窸窣声却让他想起了。
上次她梦游前,是不是也有一道题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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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贝们的珠珠~
池哥要开始骗老婆了~
猎物
“阮念?”
她坐在床边动也不动,池叙喊了一声也不敢再呼她了。
确保自己睡觉前锁了门,钥匙还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就行。
只要是在房间里面,她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头发乱糟糟的垂在肩头。
池叙看着她熟练地起身,穿上拖鞋,又坐到书桌前,什么也没干又起身继续。
她拉开了帘子,一步一步走到他床边。
轻轻坐下。
“池叙···写不出来。”她嘴中轻声念着。
池叙这才知道,她梦游的时候居然还能说梦话。
饶有意思地盯了她一会,却没想到自己错过了最佳下床时机。
她脱了鞋子,扯着他的被子钻进被窝。
小手非常有目的性地勾上他的腰,在小腹上摸了两圈,转而又想继续向下。
池叙被她吓得一惊,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了?!
“阮念,别他妈乱摸!”
他咬牙警告,可睡着的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控住她的手,又见她往他身上贴。
今天她穿的这件睡衣是她穿了两年已经变得松垮的T恤,领口处松垮到她随便一动他低头就能看见她里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