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平静无波,再打量着后边的老巫医,好像也没受伤?

    “在瞧什么?”

    “没、没什么,”她尴尬地笑着,“聊得怎么样?”

    慕深没理会她,先是令慕一去飞鸽传书给宇文寂,又令苏叶速去收拾东西,即刻出发。“不是,去哪?回京城吗?”周吉忙问。

    “去边境,与宇文寂会合。”

    ?!

    在路上,慕深告诉她毒有法子可解,只是需要蒙古族的一种圣草入药,此圣草非常稀少难寻,且摘下后半个时辰就会失效,为此他们必须亲自去一趟。

    周吉不敢相信,“那他为何一开始不说?你威胁他了?”

    “算是。”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别担心,有朕在。”

    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时,宇文寂已收到消息率军恭候圣驾。慕深下了马就立即与宇文寂去商议了,留周吉于帐间休息。周吉在自己帐中等候。她此时心中非常不安,她没想到慕深行事这么大胆,一国之君跑到边境,万一出个什么差错谁能担待。再者,她对这件事的结果实在是画个大大的问号。

    既然原书慕深最后中毒离世,虽然她不清楚他当时具体采取了什么举措,但自己中毒,想必是更加用心,可还是没改变自己殒命的结果。那这次行动,又会如何呢?那所谓圣草,真的能治好她吗?慕深原书究竟为何没逃过丧命的结局?

    等啊等,终于,慕深回来了。

    她焦急地上前询问:“谈得怎么样?你们要怎么做?”

    “宇文寂明日便出兵伐蒙古,与我们的眼线内外联合,一举将之拿下。届时我们可为所欲为。”

    “就这么简单?”

    “蒙古族这任王上有勇无谋,好大喜功,各大部下早对他心生不满,离心已久。朕只是见他没翻起多大水花,便一直未曾理会,如今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哦……” 听起来很厉害,所以原书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不得不说,慕深和他手下办事的效率实在匪夷所思。第二天下午,宇文寂就派人通报喜讯,请他们进去。周吉战战兢兢地随慕深进入蒙古境内,才知道他昨晚所说的眼线竟然是蒙古人——慕深不知何时收拢的,与之谈成了一笔交易。

    慕深助他起兵宫变自己上位,而他只要开放他们的蒙古圣草任由采摘即可。

    新任蒙古大王桑琦,即与慕深做交易的人,对他们很是热情,要摆宴款待,被慕深婉拒,只说先去寻找圣草。桑琦哈哈一笑:“也好,此事更重要,本王也会派人去寻找助你们一臂之力!”

    慕深谢过。

    于是他们带上老巫医就骑马出去寻了,看着茫茫不见边际的草原,周吉深深汗颜,这要找到何时?好在老巫医倒是有倾向的去处,贝尔湖可能会有,遂一众人皆赶往贝尔湖。宇文寂领着大队人马护驾。

    周吉与慕深同乘一骑,若不是眼下他们是在办正事,周吉觉得悠哉游哉地在此地来个几日草原游很不错。

    “周吉?”慕深突然叫她。

    “怎么了?”

    “毒若顺利地解了,你能否告诉我……”

    周吉好奇追问:“告诉你什么?”

    “你的秘密。”慕深轻轻地说。

    “什么意思,我、我哪有什么秘密,还请皇上明示?”

    慕深刚想说话——

    “前面就是贝尔湖了!”是老巫医在出声提醒。

    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一片深蓝的湖泊出现在视野,远远看去,像是镶嵌在碧绿草原上的蓝绸缎,优雅而又神秘。

    周吉不禁赞叹:“好美!”

    慕深瞥她一眼,终是没说话。

    很快,贝尔湖就近在眼前,众人下了马,老巫医背着他的医袋上前沿着湖仔细寻找。而他们站在一旁等候。圣草不愧是叫圣草,早些年被过度采摘,如今却是难再寻到。

    所以,难道,原书里圣草是灭绝了,慕深愣是找不到?周吉不禁猜测,那慕深死的可真是——冤,运气着实不好。

    “找到了!”老巫医忽然激动地喊道,举着一颗草。周吉仔细瞧了瞧,没什么特别的?就挺绿挺仙的感觉……在慕深无声地示意下,老巫医不敢耽误时间,连忙掏出医袋里的其他药材、一些小工具,在那捣鼓起来。

    而一旁的宇文寂不用慕深吩咐,令手下将带来的器具原地架起了炉灶,生火,方便过会儿煎药。

    而此时的周吉:……不,一定是哪个步骤不对,自己还真的不用被毒死?不,再等等再等等,可能这个圣草是假的。如果真的被老巫医弄出了解药,那自己是喝还是不喝?想死还是不想死?呸呸呸,当然不是想死,是想——回家啊……

    她固然有千百种其他法子死——但自己杀自己这事,她做不出来。万一死了就真的死了呢。就这么被原书的剧情给弄死,她觉得她心理负担没那么重。

    她心里的万分纠结表现到脸上,全被慕深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