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陆倾音是温柔的,是脆弱的,是应该被所有人保护的,这样深沉的感情不应该属于陆倾音,她只适合站在阳光下,被人毫无保留地宠爱。
夏悠然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的话都像是被堵在了嗓子里,最后只发出一个音节:“你……”
“我也不知道。”陆倾音又找到一块小石头,声音轻轻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他的。”
晚饭之后,白方冉还坚守在媒婆的岗位上,端着两盘葡萄敲开陆倾音的卧室。
“妈。”陆倾音一看白方冉这架势,瞬间瑟瑟发抖,弱小地窝在床边,声音弱弱道,“我要睡了。”
“你不困。”白方冉完全没有被说服,“你哥还在卧室蹦迪,你比你哥还年轻,怎么会困?”
自从陈桉回来之后,陆倾音觉得自己再也不是白方冉的小宝贝了。
果然,白方冉将一盘葡萄放在书桌上,然后端着另一盘放在陆倾音的手中:“给小桉送去。”
瞎子都能看出白方冉打的什么算盘,陆倾音内心是一百个拒绝:“大晚上不太好吧。”
“听妈的话。”白方冉已经瞒着当事人和徐漾商量好了两人的终身大事,而且陈桉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可以打包票说没有比陈桉更适合的女婿人选了。
看见白方冉执着的眼神,陆倾音只好曲线救国:“好,我一会儿送去。”
“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不如现在。”白方冉直接上手,拉起陆倾音起身,亲自将陆倾音送往幸福的大道,“两分钟就好了。”
陆倾音就这样被半推着站到了陈桉的卧室门前。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白方冉,陆倾音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门。
陈桉很快就推开了门,穿着松垮的睡衣,还用毛巾擦着头发,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
非礼勿视。陆倾音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端着水果盘,大拇指微动了两下,声音染上了紧张:“我妈让我给你送水果。”
深夜造访只是为了送水果,陆倾音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一看陆倾音就是被迫的。但陈桉并不介意,他望了眼陆倾音手上的水果盘,并没有选择接住,而是将门又打开了半分,侧过身子道:“进来吧。”
进……进来吧?陆倾音的心跳已经乱了节拍,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而陆倾音是只善良的狼,眼神飘忽着,用残留的一点自制力坚守着人性:“这……这不好吧?”
“不好?”陈桉语调上扬,语气中带着疑问,“你以前经常来我卧室啊!”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这能一样吗?
以前是两小无猜,现在可是孤男寡女!
陆倾音好像暂时也找不出理由拒绝,毕竟她还是不敢当面承认自己是只觊觎陈桉已久的狼。僵持了几秒之后,她终于迈开了脚步,跨向了犯罪的第一步。
将水果盘放在桌上之后,陆倾音本想着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陈桉的嘴巴先她一步:“一起吃吧。”
拒绝,要拒绝,坚决不能留步!
陆倾音的脑细胞很有骨气,但是身体已经完全被迷惑住,不受脑子的控制。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在陈桉的指引下正往嘴巴里送着葡萄。
葡萄的甜意蔓延到整个味蕾,轻易蛊惑人走向犯罪的深渊。
陆倾音深呼了一口气,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地呐喊着两个字:克制!一定要坚守住自我!
僵直的身体落进陈桉的眼里,陈桉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脸上全是无奈:“你不用那么紧张。”
陈桉也很疑惑,明明白天相处得很愉快,怎么到了晚上就被吓成这个样子?
“啊?”陆倾音被陈桉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便连连否认,大脑一片空白,她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放在沙发的最边缘,二郎腿也跷了起来,用最的语气说最硬的话,“我……我不紧张。”
瞧着陆倾音又刚又的样子,陈桉轻笑一声。虽然陆倾音在他面前不敢放飞自我很让他失落,但也着实可爱到他了。
完了,还被笑话了。陆倾音有种以后见不了人的感觉,将腿放下,故作淡定道:“还是把腿放下比较舒服点。”
自从那夜从陈桉卧室里红着脸出来之后,陆倾音整个人都不对了。
原本她还是能和陈桉正常交流的,但是那一夜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好像突然不对了,但具体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音音。”白方冉望着盯着饭碗发呆的陆倾音,招呼着陆倾音回神,“怎么又在发呆?”
白方冉的声音拉回陆倾音游离的神经,她摇头表示没什么。
最近她看什么东西都像极了那晚吃的葡萄。
陆倾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算忘记了小时候的感受,可她在酒店也和陈桉独处过一室,按道理面对陈桉时她应该没那么生疏才对,但是不知道是时间不对,还是地点不对,她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那天晚上她放不开自我的情景。
看着陆倾音这副样子,陆席南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视线搜索着罪魁祸首,和来自对面的陈桉的视线发出激烈的碰撞。
很明显,陈桉和他想到一块了。
在这一方面他们倒是很有默契。
晚饭之后,陆倾音默默看了陈桉一眼之后,瞬间就心虚地躲进了卧室里。
陆席南和陈桉争着收拾饭桌上的残局,陈桉是出于礼貌,而陆席南是在白方冉的眼神下不得不疯狂地表现自己。
到了厨房,陆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