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撒娇的口气道:“父皇尽吓唬我,我磨就是了。”
洛怀霖随即拿起一块描金墨锭开始研磨,只是羞于低头去看那砚台里的液体与墨汁交融,逐渐转变为纯黑的墨色。
洛昊天拿起那只羊毫沾了少许墨汁,故意将洛怀霖拉至跟前,要环着他作画。洛怀霖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很多年前,也这么被环着,小手被握在身后人的手里,一笔一划得练字………
几笔落下,梅花枝干便交错而生,子枝枝干画得笔力顿挫有力,傲骨嶙峋,神形兼备。
“好了,接下来,就交给霖儿自己来画梅吧。”洛昊天拿过一旁的御泥朱砂,取了些涮笔青瓷中的水,调和成嫣红色。
洛怀霖重新拿了一枝上等紫毫,兔毫坚韧,仅野兔项背之毛可用,呈黑紫色,其值昂贵,且豪颖不长,适合点绘。
“梅花不是这样画的。”洛昊天钳制住了洛怀霖的手腕,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那要如何画?”
洛怀霖突然扭头侧转,鼻尖仅离洛昊天的嘴边一线,暧昧的气氛悄然而生。
片刻凝视,洛昊天便忍不住吻了上去,唇齿交融,深情绵长,使得洛怀霖一阵失神,手中紫毫差点脱手。
洛昊天深吻的同时将洛怀霖半敞的衣领褪下肩头,露出了胸前粉嫩的乳粒,抓着洛怀霖那只握有紫毫的手,逐渐弯曲着往胸上游走。
“嗯……啊?你…到底…想怎样啊?”洛怀霖陡然回过神,将唇舌从温柔乡中脱离出来。
洛昊天笑而不答,直接将洛怀霖手中紫毫夺下,指尖轻动,手法巧妙得转了下笔杆,戏谑地戳弄那胸前的两点。
“啊!嘶——好疼啊!啊!”这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乳尖逐渐被刺得红肿不堪,洛怀霖甚至觉得有一瞬间乳尖被穿刺了一般疼痛。
洛昊天沾了沾嫣红的颜料,随即在那已然挺立的红果实上又重重描了几笔,惹得怀里人一阵颤抖。
洛昊天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梅花如此画才算得极品,接下来霖儿帮朕印上去可好?”
“………”
“诶,好像有些干了,不如朕再描一遍吧。”
洛怀霖是深深惧了这紫毫了,再不想被这玩意儿刺到半分,随即一闭眼,转身用胸口胡乱得向案上的纸张蹭去,纤细的腰身挺动起伏,灵动勾人。
或许正是因为洛怀霖杂乱无章得印落下去,使之深浅变化不一。这一幅画中,梅花有正有侧,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最后,洛怀霖累得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洛昊天极为耐心得补全剩余梅花的枝干,点出花蕾花心,勾勒出花萼。
如此一来,这副傲雪寒梅图便作好了,虽比不上名家画作,可也……别有一番风味,其间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洛昊天卷起画轴,扔给仍旧瘫在椅子上的洛怀霖,“回去挂在你的寝殿里,日后朕去你那要随时欣赏到它。”
“是是是,知道了………”
洛怀霖虽然内心一阵无语,但嘴上还是敷衍着答应了。
30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王府,暗房密室中。
洛权璟将一卷锦帛扔到桌案之上,神情郁闷不解,“陆先生,今日早朝淮王可真是威风啊!把内阁众人得罪个遍,我是真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了?难不成纯粹是为了替那萧家泄愤?”
一位缓带轻裘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瞥了洛权璟一眼,随即说出来一句与自身气质极为不符的话来,“你懂个屁!”
青王洛权璟这些年来对这位密宗大宗主的脾气性格也算了解几分,而这位宗主更精通奇门遁甲,八卦阵法,稀奇古怪的功法更是深不可测。所以洛权璟自然不会在意他口中粗鄙之语,神情变得更加恭敬,站在一旁,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密宗虽在本朝名不见经传,可是在当年的旧楚,可是天下第一的大宗门,不过随着王朝的覆灭这一神秘宗门也销声匿迹了多年。
“那个小王八蛋,心思深沉得很,他很清楚皇帝想让他站在内阁对立面的心思,他骂得越凶,皇帝就越满意。不然,你以为他乐意跟内阁作对吗?商辂那只成了精的狐狸,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位陆宗主说起朝廷这些人来,语气里天然都带着些鄙夷的态度,包括玄元帝在内。
“他今日早朝之前故意接近我,与我示好,想必是为引起齐王的注意力。可是以他如今和父皇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