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歪”的我。
学习互助小组是林湖中学的传统,高一我所熟悉的同学多数也都是组内成员。因着先前的夏令营结营排名和第一年还算努力的劲头,我也一直担任着四人互助小组的组长。
组长的人选算是半固定的存在,相比之下组员的变动要大得多。
在我的历任同桌中,魁哥也是个顶顶有意思的存在。
那时候趁着老班不在现场巡视,我和魁哥晚修有时借着小纸条讲沙闲聊,有时在草稿本上直接横竖划几道线就开始下五子棋,私底下自我放飞。
在这样有滋有味的同桌日子里,我俩的革命友谊迅速深厚了起来。
遗憾的是老班见我们一个数学成绩有所提升,一个英语看着也有进步,很快又把魁哥从我身边调走了,换来一个沉默是金的新同桌。
不知道是不是我和魁哥过于速度的活跃表现招致老班不满,新来的这位大佬一看就是那种水火不侵的人,显然互不干扰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是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我单方面维持着内外两安的和谐同桌关系。
其实在成为同桌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位叫柴智的大佬。柴哥是真的话不多,据我有限的观察来看,柴哥每天的公开发言不会超过十句话,而且每句话都相当简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寡言少语的代表,简直是我这种隐形的真实话唠的克星。
在知道柴哥成为我的新同桌时,我已经做好了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流的准备。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座位调整后安顿下来时,柴哥竟然会主动开口跟我交流。
“我不管你。”
“你也不用管我。”
“我们两不相干。”
嗯,很好,这才是符合我认知的柴智大佬!交流什么的,不存在的,这是来自柴哥单方面的宣言。
柴哥上课基本不写笔记,抛开偶尔的信手涂鸦来看,课本能有八成新。如果遇上不感兴趣的科目或者是自习课,柴哥不是遮掩式垂钓就是光明正大会周公。
作为柴哥名义上的组长,我看着他这作风心里犹豫又犹豫,想说点什么劝一劝吧,又想起来“两不相干”的宣言,我承认我怂了,柴哥自己心里应该都有数吧。好吧,我还是没忍住,试着说了两句,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应,好在也没有得到负面反馈。
有一天课间休息,趴在桌子上的柴哥突然转过头来,跟我搭话。
“你知道我老家在哪儿吗?”
嗯?当下真是受宠若惊。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从哪儿起的头,但是我肯定不能让我们柴哥失望啊,该配合大佬的演出,我得努力争取!
“还真不知道,是哪里呢?”相当配合。
“蔡伦知道吧。”柴哥努努嘴。
“知道知道。”略显狗腿的对答。
“我们那儿的人。”柴哥挑眉,眼露骄傲。
我用颇具起伏变化的饱满语气“哦”了一声,同时配以点头的动作。
“厉害厉害!原来你和蔡伦是同乡啊。”不愧是柴哥,依旧是三句话搞定。
看起来柴哥对以上交流还是比较满意,结束之后又默默转回去了。高中一年的同学时间里,这是我和柴哥唯二的交流。
和柴哥的相处依旧风平浪静,直到我们短暂的同桌生涯结束时都相安无事。而柴哥也成为了我印象中高一时期最后一任“这人很有意思”的同桌。之后便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我的高二生活。
整个高中三年时间里,高二绝对是我最难熬的一年。但不得不说,那些流泪流汗摸索着前行的日子,也成为了日后最让我庆幸的一年。
教科楼北栋顶层,费连秀开始真正融入集体,也开始了对陆徐盛长达七年的窥探。
第4章
005
有那么些字词,哪怕只是默念,都会觉得过分暧昧。例如,同桌。
高中时代,单人斜后桌,是我和老六三年里最近的距离。
不管是从双人桌变单人桌,还是从单人桌到双人桌,我和老六一次也没成为同桌,甚至也没能成为前后桌。然而这并不妨碍我后来每次看到同桌这个词,都忍不住想到老六。
遥想当年,因为调换座位的事情,我深深地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大佬柴哥,另一个就是老六。
那时我和柴哥还是同桌,到了例行调换座位的时期,老班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敲门之前回想了一圈,最近老实本分得很,于是底气十足地走进了办公室。
老班说,柴哥主动跟她表达了不想调换座位的意愿,找我来就是想问问柴哥最近的表现。
心里忍着惊讶,老老实实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
真没想到原来在柴哥心里,我还是个及格的同桌。虽然我觉得柴哥不想更换座位的原因,多半是觉得我既不打扰他也不干涉他,是个不错的同桌人选。比起换一个不知道底细的新人,还不如保住目前“互相尊重”的局面!
当然柴哥最后也没能如愿,老班还是把他调走了。那之后我们也没能再同桌,高二伊始就结束了同班同学生涯。
还有一次令我印象深刻的换座位事件,和老六有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