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随意穿上一件外衣,在帐篷里四处看看有没有小凳子之类的,只有一张在桌子边,卫姝搬来把它放在大桶边,腿一用力,可把卫姝的伤口撕裂了,“嘶——”,卫姝这么一痛,直直栽下去。
凳子一翻,这声音把温荀吓到。“出什么事了?”
卫姝连忙把旁边刚刚脱下的外衣盖在身上,没来得及回答,温荀就撩开帐篷进来了。
温荀进来一看,连忙把撩开帐篷的手放下,自己也背过了身。12岁的小身子其实和孩子差不多,何况卫姝好歹也盖了自己一下,只是那双莹白的腿和着鲜血,对人的视觉冲击太大。
卫姝这会痛到出冷汗,哪会把害羞放在第一位。
“温哥哥,我腿痛,流血了。”卫姝之前穿着衣服不知道伤口怎么样,现在看见伤口撕裂流着血,把卫姝自己都吓到了。
温荀听见小姑娘声音都带了哭腔,六儿也没影,温荀只好转过身向卫姝走去。
温荀吐了口浑气,“我看看。”
卫姝把外衣拎上去点,一双细腻的腿就完全在温荀眼前呈现着。
温荀很仔细地看着卫姝大腿内侧的伤口,认真到卫姝都没法害羞。
“温哥哥,不会留疤吧?”
温荀:“你倒只在意这个。”
卫姝不好意思笑了笑,“那么好看的腿留疤了多难看呀。”虽然伤口有点疼,卫姝还是扯了扯嘴角。
温荀拿来药,“还是先敷药吧,现在沐浴对伤口不好。”
“等等,我转个身。”卫姝现在就是摔倒时侧躺的姿势,怪不舒服的。
卫姝刚要动身,温荀连人带衣都抱起来,朝床榻走去。“睡在地上上药,别人会说我虐待妹妹的。”
卫姝的背是裸露着,皮肤挨着温荀的银色盔甲,咯着卫姝有点疼,卫姝看温荀脸色,“那个,我现在很脏,还有我背痛。”
温荀倒没留意这个,想到小姑娘的背和小屁股都挨着自己的盔甲,温荀的耳朵有点红了。
温荀二步并三步走,放下卫姝,又折回去拿衣服,“换好。”又背过身去,耳朵还是红的。
卫姝看见温荀的红耳朵,边换上衣服边说:“温哥哥怎么比我还害羞,温哥哥是个姑娘家吧。”
背过身的温荀嘴抿了抿:“别闹。”
“温哥哥我好了。”
温荀看见小姑娘穿上了衣服,亵裤撩起来很高,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轻点。”
温荀抬眼看卫姝,小姑娘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药。
温荀不答,下手却是极尽温柔。
卫姝时不时吸凉气,“要不是赶来见哥哥,我犯得着千里迢迢来吗。”
“怎么现在来了?老夫人放人吗?”
卫姝冲他笑了,“我骗祖母了。”
“……”这么远的路,又不让家里人知道,倒是大胆。
温荀想不到这一路上这娇气的小姑娘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卫姝问:“哥哥们呢?”
“往北出发了。”
卫姝的笑就凝固在脸上。
“那温哥哥是不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卫姝向温荀问道。上辈子,哥哥们往北出发,温荀向南挺进,准备在盆地南北路口包抄智瑞国的兵马,但不料他们就是为了引哥哥们上钩,其实敌军的目标从来都是温荀,而不是经过盆地进入项国边陲小城。
温荀上了药,“你好好躺着,这些事你不用管。你怎么知道的?”
“温哥哥,”卫姝小脸很是凝重,“你肯定听过擒贼先擒王,万一在他们眼中你就是那个王呢?””
温荀丹凤眼一震,复又笑得有点漫不经心,摸了摸卫姝的头,“卫小小姐真是聪明,哥哥也不是没想过,但现在不是我说了算。你哥哥已经去了,无论怎么样我也要按照原计划进行的,不然就是违反军纪、不服从命令,再者我不去,你哥哥恐怕很难抵挡得住。”
是了,现在掌握最高权的怎么会是卫府的小子,一个个都是新人,现在最高权的是项蕴!温哥哥早就猜到,但不能不去!
卫姝低下头掩盖杏眸中的狠色,“姝儿听说王爷来了,温哥哥一开始反对过这个决策吗?”王爷就是项蕴,当今皇上的同胞弟弟。
温荀对卫姝还是很好说话的,想着之前的胖娃娃现在已经长大到可以和自己讨论这些事情了,温荀回过神便答:“并没有,王爷看似好说话,但他的决定没一个人能左右,这个人心思重,姝儿还是少见此人为妙。”
看,现在的温荀早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皇家人,而自己上辈子用了一生才看透,卫姝只觉得自己荒唐。卫姝脑子里估量着,嘴上却说:“原来温哥哥也会在背后说别人的不是。”
温荀不理会卫姝的打趣,“王爷是个有野心的人。”
温荀知道卫姝累了,就出去让卫姝好睡一觉,等下再沐浴。木桶里的水早就凉了,卫姝看着温荀吩咐好士兵收拾东西,脑子里太多心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