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治打断了我絮絮叨叨的倾诉,“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我必须得见你。”
“什么原因?”
我很好奇,难道其实我真正的父亲,其实是他?
我脑补出了一顶巨大且壮硕的绿帽子,扎扎实实地戴在了爸爸的头上。(真田:住脑!!!)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亚实女士的忠诚。
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我们见过面吗?”仁王雅治掀了掀眼皮,观察着我的反应,“我做过一个梦,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梦?
关于我什么的梦?
事关重大,我必须得竖起耳朵认真听。
仁王雅治却又不肯讲下去了。
“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呢?”他喃喃道。
纠结程度不亚于刚才想告诉他穿越一事的我。
好吧,刚才是他发现了我的秘密,现在该我来替他说了。
能让他不好意思说的梦,内容还是关于女生的——
“难道是深夜节目里的那种梦吗?”
“!!!”
仁王雅治的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仁王!奈奈子!”
就在我思考着深夜节目档的话题应不应该继续展开时,专门负责督促未成年人不准谈恋爱的某位大家长出现了。
爸爸黑着一张脸,看样子是在四处找我们。
“你们两个不去参加联欢会,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我们不小心迷路了,还没带手机。”仁王雅治开始糊弄爸爸,“就等真田副部长来接了。”
这理由无懈可击,明知道是谎话,爸爸却无言以对,只好说:“下次注意,不要跑这么远。跟我回去。”
于是乎,直到联欢会结束,甚至这次的集训结束,我都没能有机会和仁王雅治就那个梦的事继续讨论下去。
回程的路上,我坐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就谁坐在我旁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角逐”。
身为女主角的我,头皮发麻。
丸井文太原本对此事没有兴趣,他会坐我旁边纯粹是因为来的时候坐我旁边,但是看到仁王雅治想坐,他就不乐意了。
“奈奈子是中意本天才的,对吧。”
仁王雅治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那是铃子造成的误会,奈奈子中意的是你盘子里的蛋糕。噗哩。”
丸井文太不信蛋糕比他有魅力,也不来找我求证,坚持认为仁王雅治是胡说八道,是出于嫉妒。
两人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三局两胜来决定谁坐在我旁边。
仁王雅治赢了,丸井文太却说动作他出得慢,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爸爸喜静,不喜欢这种事,偏偏幸村精市还兴致勃勃地想看:“少年人的青春,就像歌德笔下的诗歌一样丰富多彩。”
爸爸在制止他们停止吵架无效时,采取了最极端的做法——他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胡狼桑原对此评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莲二纠正道:“双方势均力敌,不算是螳螂和蝉。这里应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只是少年人气血一时翻涌,这下子冷静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二了。
回家之后,我睡了一天一夜,恢复了神清气爽。
慎一郎伯父寄了一些青森苹果回来,数量众多,冰箱都塞不下。
爸爸委托佐助去分苹果给邻居后,说要和我谈谈。
我意识到他是为了支开佐助。
和我谈谈?
他能和我谈什么呢?
无论是二十五年后的真田弦一郎,还是二十五年前的真田弦一郎,都和我没什么好谈的。
见我表情恹恹,爸爸的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一个字。
我打破了沉默:“你说吧。”
毕竟我现在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还不肯好好听人说话就太糟糕了。
“你和仁王走得很近。”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是。”我很直接地告诉了他,“我喜欢他,也喜欢和他一起玩。”
“他……”爸爸憋了半天,勉强道,“是欺诈师。”
“他没欺诈我。就算欺诈我,我也只是觉得好玩。”
说实话,仁王雅治虽然会恶作剧,但没有恶意,也不会做的多出格,况且我对他的那些整蛊玩具本来就很感兴趣。被整蛊我不会生气。
“你就不担心他会欺骗你的感情吗?”
爸爸说出了一句不像他说的话。
“我,我只是有点——算了,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女孩子不要和刚认识没几天的男生太过亲密。你才认识仁王多久?你对他根本不了解,他违反纪律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