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庭歪头疑惑道,“可是捏肩捶腿泡茶,铺床叠被之类的,我都做过了。”
再主动下去阿笙和阿炎就要哭倒在寝宫门外了。
今竹摆摆手,恨铁不成钢道:“我不是跟你说这些,怎么说呢,我是让你多勾……”
她说到这里往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勾引,懂吗?真的是……非让我说这么直白吗?你别总穿这一身丑不拉几的侍卫服。你如今已经是御前侍卫了,不按形制来也没人有资格说你什么。穿鲜艳点,你这个年纪的男子,不都喜欢穿红戴绿的吗?”
“还有,你擦点胭脂水粉,再戴个香囊什么的。总之就是多打扮打扮自己,争取让陛下眼前一亮。然后言行举止不要太豪爽,你要温柔娇媚,懂吗?”
连庭有些迟疑:“你确定陛下喜欢那样的?”
“那当然。”今竹拍着胸脯保证,“女人都喜欢这样的。”
“好。”连庭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我听二姐的,改日就去置备行头。”
“别改日了,就今日吧。”今竹道,“反正今日也不是你当值,走吧,带你出宫。”
*
这边姐弟二人出宫逛街倒是痛快,而另一边夏汐宁却在耐着性子应付纭王。
“二姐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与其在朕这里消磨时间,倒不如去瞧瞧太后。”夏汐宁淡淡道。
心道父亲,女儿对不住您了,这个笑面豺狼还是您接着吧。
“臣去了,太后他老人家潜心诵佛,把臣赶来陛下这里了。”纭王撇撇嘴,似乎有些苦恼。
夏汐宁:“……”
收回刚才对父亲的歉疚。
纭王继续嬉皮笑脸:“如今这里也没外人,臣斗胆称陛下一句三妹吧,三妹,还有半月就是你二十岁生辰,不知寿宴可操办好了?”
说起这事儿来夏汐宁就头痛,按照她的意思,其实是想一切从简,奈何这个世界的人非常重视弱冠之年的生辰,所以必须大办。
“朕没有多问,一切自有内务府操持。”夏汐宁回答道。
“寿礼呢?三妹想要什么?”纭王一脸真诚,仿佛夏汐宁想要什么,她都能双手奉上似的。
夏汐宁放下手里的书,抬头望着纭王温和地笑:“二姐不必太破费,无论送什么朕都喜欢。”
二人你来我往,言语间一片姐妹情深。
最后还是纭王率先忍不住告退了。
夏汐宁面无表情地叫道:“阿笙。”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去,给朕端一碗冰镇绿豆汤来。”
她要压一压心里的恶心感。
阿笙心下一喜,今日连侍卫不在,自己终于派上用场了!
结果刚出门,迎面又撞上舒侍君。
舒侍君提着食盒笑靥如花:“不劳烦你跑一趟了,不就是绿豆汤嘛,正巧本宫给陛下送来了。”
阿笙:“……”
☆、识字
第二日,连庭穿着一身翠绿色轻纱披帛袅袅婷婷地进门时,夏汐宁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
阿笙偷偷笑了下,十分有眼色地退下去了。
导致夏汐宁想找人递个手帕都找不到。
连庭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牡丹花的帕子,凑过去想为夏汐宁擦擦唇边的水渍。
结果刚抬起胳膊,一股浓郁到呛人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夏汐宁赶紧后退一步,捂住口鼻:“连庭,你今日这是来哪出儿啊?”
连庭奇怪地看了眼夏汐宁的反应,又侧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可他大概是习惯了,感觉不出来:“陛下怎么了?不香吗?”
香,就是太香了!
“你往身上擦什么东西了?还是戴什么东西了?”夏汐宁反问道。
连庭老实回答:“臣昨夜用了一大桶花瓣泡澡,衣服也挂起来用香薰了一夜,还戴了一个装满百花精华的香囊。”
他说着解下腰间的香囊,拎起来给夏汐宁看:“就是这个,是二姐送给臣的。”
“丢出去。”夏汐宁来不及跟他废话,只觉得再等片刻,自己就要窒息而亡了。
“是。”连庭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领命,将香囊放到了殿外的窗户边。
又想了想,将那件半透明的披帛也脱了下来。陛下明显不喜欢这种香味,应该也不喜欢这种打扮吧,他刚才确实没在陛下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惊喜。
连庭叹了口气,转身进殿。
尽管还是有一点香气萦绕不散,但已经好了很多,在夏汐宁容忍范围内,所以她终于有心思抬起头打量一下今日颇为异常的小侍卫。
却见对方褪去了那件脂粉气浓重的披帛,仅着一袭月白色衣袍,瞬间从胭脂俗粉变成了翩翩佳公子。
眉毛应该是略添了几笔,比往日看着更黑些。脸上倒是看不出来用没用脂粉,因为对方本来就生得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