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凭他胡闹。”
晏丞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府后,她想了想,还真的给晏修写了封信。
这个小儿子确实是被她宠坏了,目中无人。如果真能借此事收收性子,也是好的。
*
沛儿信还没念完,晏修就嗤笑一声:“母亲想得太简单了,陛下喜欢我的时候,撒娇认错才管用。如今陛下已经厌了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沛儿讷讷地放下信:“主子……”
晏修叹了口气:“是我冲动了,没有十分的把握除掉连庭,我不该动手的。”
而且,是他下意识把夏汐宁当做了上一世他的皇后,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无确切证据绝不轻易伤人的一国之母。
却忘记了对方现在是皇帝,还是个颇为任性的皇帝,皇帝做事需要靠证据吗?就算需要,也能捏造出个假的来。就像他曾经……
唉,不提也罢。
他所认识的这两个夏汐宁,差距实在太大了,而且他也听说了,在蒙面人和连庭的打斗过程中,夏汐宁曾用暗器救了连庭。
她会暗器,那么就更不可能是上一世的夏汐宁了。
晏修又叹了口气,他蹙着眉,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失落感,本来他是想补偿夏汐宁的,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转而思考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如今他被夺了凤印,又被禁足。不过他自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了一辈子皇帝的人难道会稀罕这个小小的后宫之主的位置吗?自然不会。
只是禁足确实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还好有飞鸽帮忙传书。
晏修思量一番,提笔给母亲写了回信。
出乎晏丞相预料的是,晏修并未像以前那样跟她诉苦,相反的,他沉着冷静地思考了眼下的形势,认为暂且不宜与纭王撕破脸皮,劝母亲去向纭王认错。并且要尝试打探清楚,纭王是否又多了什么底牌?不然他不会如此冷待晏家。
至于他自己,他说一切安好,请母亲不必忧心。
晏丞相看着信纸十分欣慰,她的儿子总算长大了,也能独当一面了。
于是她一切都照着晏修的意思去办。
派人暗中调查纭王,这一查便发现纭王的心腹经常去城北一处村庄。
晏丞相便派人去那个村庄查探,然后她发现这个村庄颇为怪异,因为村里全都是年轻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一个老人和孩子都没有。
村民的解释是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迁徙过来的灾民,老人们有些行动不便,选择留在了老家,还有一些体力不支半路被饿死了。
至于小孩子,早就被卖了换粮食了。
纭王好心,经常派人来接济他们。
这个解释听起来就让人唏嘘,奈何晏修一个字也不信。
纭王好心?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看来,他必须想法子和纭王见上一面了,虽然他想起这一世的自己曾喜欢过对方就隔应得要命。
*
夏汐宁最近有些心烦,自从知道连庭喜欢的是这一世的自己后,她就总跟自己呕气,别不过来那根筋。
如果她能跟晏修一样,也有这一世的记忆可能还好一些,可她偏偏没有。
这就导致她总是无法把这一世的原本的那个自己也当成自己,更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连庭的心意。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偷,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还要夺取原本属于别人的爱意。
可是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的这些别扭与矫情,就放弃连庭,她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所以,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儿,还生怕连庭看出来。
偏偏连庭还不知死活地经常提他和原本那个自己曾经的“故事”,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
这不,连庭一边殷勤地为她捏肩,一边又开始念叨:“陛下,您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不随养母姓贺吗?”
“不想。”夏汐宁淡定地用奏折拍开连庭的爪子。
“哦。”连庭沮丧地垂下脑袋,不言不语。
夏汐宁便又不忍心了,认命地叹口气,拉过连庭的手,轻声道:“抱歉,是我态度不好。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说吧,我听着。”
她这样一说,连庭反而不想讲了,他摇摇头:“陛下不想听,那以后我都不说了。”
二人沉默半晌,还是夏汐宁开了口,吞吞吐吐道:“连庭,你觉不觉得……觉不觉得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
“就是和两年前相比,或者跟你刚进宫时相比。”夏汐宁解释道。
连庭蹙眉想了想,突然笑了:“有啊,陛下越来越漂亮了算不算?”
“跟你说正经的。”夏汐宁瞪他一眼。
连庭收敛了笑意,反而更显温柔,温润的声音听起来如春风拂面:“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从小到大每一件经历的事情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一个人的脾气秉性,但是无论怎么变,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