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问道:“他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病?”
斋藤坚决的摇了摇头:“他握刀的动作很稳,完全不像是病人。”
“土方君打算派人去找他吗?”山南问沉思的土方。
“……浪士组正处在关键时期,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花在他一个人身上。”
“那土方先生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了?”新八忍不住接过土方的话。他知道那是土方顾全大局,可是他不能接受。
“当然不是,他既然加入了我们浪士组,就是我们的同伙了,除了为浪士组牺牲,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伙伴。”土方认真的说道,有力的声音一下子平复了不安的人心,“但是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他身上,如果他没受伤,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明早他还没回来,我们就加大街上巡逻的人数,打听他的消息。各位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土方先生的意见。”斋藤第一个点头,他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绝不会为了一点私情而放弃大局,这是他和土方最像的一点。
“我无所谓,如果他就这样死了,只能说明他的修行还不够。”总司真的是一脸不以为意,说完就转身走了,风撩起他的衣袂,带起一阵阵樱花的香气。
其他人多多少少接受了土方的提案,只是心里不免担心。
这一夜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只有黑雪还躲在荒山中的一间废屋里备受煎熬。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木屋的裂缝,一身狼狈的黑雪才悠悠转醒。
黑雪呆呆地看着发霉的天花板,眼睛酸痛。□□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让她彻夜无眠。黎明到来前才昏睡过去一阵,但是屋外的风吹草动又让她警惕地醒了过来。从前的经历造就了她铁人一般的神经,多次让她在绝境中生还。
十涑从破洞的屋顶跳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裹。
他极少行走在阳光下,黑雪不禁有点好奇他干什么去了。
他见黑雪醒了,走到她身边坐下。黑雪伸出手,示意他扶自己坐起来。
“出去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黑雪轻轻笑了笑,避免牵动刚刚结痂的伤口。“木屑。”她指了指他的发梢。
他愣了愣,接着沉默的打开了包裹,里面竟都是止血补气的伤药。
“给你。”
黑雪怔怔地看着他,那个时候她救下他、保护他,只是于心不忍,怜惜他,又像是在痛惜她自己。可是这个懵懂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给了她太多的感动,他们相依为命已然成了习惯,把他留在身边,黑雪就像……找到了亲情的慰藉。
他见黑雪没回应,显得有些局促,这时他显得尤为可爱。
“你是去偷了吧。”黑雪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把手放在他托着药材的手上,“谢谢……所有的苦难我们都会一起承受,是生是死我们都会一起。我一直记得。”
十涑静静地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像是繁星闪烁的夜空。
敷上伤药以后,黑雪身上的血痂开始掉落,她治愈的速度很快,除了诅咒她现在基本不会受伤,身上留下浑身纵横交错的伤疤也会渐渐淡去。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失血过多中气不足外,她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不过,安灵不放她回去,她就只能继续留在山上静养。
“十涑,浪士组那边有什么情况”黑雪百无聊赖地躺在草堆里,问树荫下的十涑。
“京都、守护司、任用、昨晚、岛原。”十涑断断续续的说。
“昨天他们得到了任京都守护司会津公的任用,昨晚去花街岛原庆祝了。”她习以为常地将十涑的词语串连成句,“我才离开了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黑雪皱起了眉头,现在除了红色液体这一条线索就再没有获得其他消息。
“十涑,我明天就回去。”黑雪扯扯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安灵离开前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和面具。说好修养三天,但她等不及要下山继续寻找哥哥的下落。
第二天,回到壬生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黑雪震惊了,安灵居然让十涑带她离开京都那么远!十涑和安灵飞飞就能到的地方,她却只能步行,一眨眼就是日落西山。
“你知道那个叫殿内义雄的男人吗?”从八木宅入口的巷子里传来一个黑雪没听过的声音。
殿内义雄?她记得那是浪士组第三派的领头人。黑雪偷偷从墙角探出头来,余光看到两个人,高大的芹泽鸭和他的跟班新见锦。他们在和谁说话?然而她很快就知道了那是谁。
“殿内?他怎么了吗?”那满不在乎的,又有些冰冷的口吻,是总司!
“他刚刚来找我,说了近藤的事。”芹泽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像在欣赏总司的表情。近藤勇是总司的软肋。
“他说了近藤先生的事”果然,总司的声音变更加冷冽了。
“他对不是武家出身的人继承局长的位子似乎很不满呢,还说如果要除掉那个人,就交给他来做。”芹泽很满意总司的神情,一脸愉悦。